章程一偶然的邂逅+意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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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説中,決定命運的女神共有三位。其中最年長的克羅託,執着紡錘定型生命線,她把象徵着幸福的白線和不幸的黑線紡織入所有人的生命之中;第二位女神拉克羅斯轉動紡錘,起伏生命線,人的一生變化無常;而最小的妹妹阿特洛波斯則決定了生命線的長短。最後,一個人的命運由此決定,再無變化,即使是主神也不能改變。
但是,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據説每隔一個週期,就會有一個可以攪亂命運女神的線團的人類出生。因為他們做的事情是神都做不到的,因此被人們稱為惡魔之子,即使是相信着神秘神靈的炎龍一族也不例外。而事實證明,歷史上幾乎所有擁有改變命運能力的人都站在了惡的一邊,最後成為勇者的功績之一。
不過,我想,那和什麼惡魔之子沒有什麼關係,而是隻有處境壞到不能再壞的人們才會不害怕自己的命運被改變,接受這些惡魔的孩子吧!可悲的是,這些命運的改變者卻連控制自己命運的能力都沒有,即使他們擁有的是把乞丐變成國王的能力…但一般乞丐真的變成了國王,害怕命運再次改變的國王,一般最先拿來祭奠“自己豐功偉績”的往往是所謂的“惡魔之子”所以,但我知道我也擁有這種能力的時候,害怕的渾身發抖…不是我自誇,世界上可以令我害怕的事情並不多。死亡的結局並不可怕,我害怕的是,在被族人乃至血親徹底的遺棄之後,最後接來的是,我最重要的夥伴的背叛…這裏,我可能是高估那兩隻單細胞生物了。
“放心好了。我現在可是有保證的命運改造者,你們的將來就給我吧!”最後,我還是用對着鏡子的練習了無數次笑容如此宣佈道。然而,當時所有人都沒有説話,其中某隻傻瓜竟然給我出了哭無淚的表情。儘管如此,我發現我仍然做了多餘的事情。
因為從沒有神經的那一個要求我成為他們的同伴,神經大到只有一的那一個把我“偷”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把自己的命運之線完全的放置在了連完全控制住自己命運的自信都沒有的我的手中。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為,我覺得連勇氣都稱不上,只能稱之為愚蠢,而最愚蠢的是,這倆人甚至一邊時刻準備着被我背叛,一邊聽從着我每一個任的指示。
也正是由於這份愚蠢,令我連了背叛他們的興趣都沒有:背叛兩個知道自己會背叛還乖乖聽話的傻瓜,還有什麼樂趣呢?倒不如比誰都堅定的把遊戲進行到最後,看所有人吃驚的樣子比較有趣。
這裏,我承認我的個是彆扭了一點。
“不過,命運也不是説變就變的,畢竟實力是最重要…話説回來,在武器店以幾近免費的價錢撿到上古神器的故事果然跟做夢沒有什麼差別啊!”嘆息着把劍收回在標籤上有九個零的華麗劍鞘之內,我無打彩望着毫無特別之處的武器店。既然是學院為了學生方便運營的,就不要商業味那麼濃好麼?尤其是“神秘小盒”的設置也一模一樣。
這也是拜那些免費到爛的英雄小説情節的所賜,把一些無法鑑定的(這是小部分)和一些沒有價值的東西(這是大部分)分別裝入封閉的盒子裏,然後以高價賣出。説白了就是一種低級的營銷手段…發明者據説是我“未婚夫”黎焉大人的某位祖先的説法,更證明了這一點…會上當的只有那些英雄小説的晚期中毒症患者。
而且,就算退一百步來説,這些盒子裏真的有寶貝好了。以我某位同伴的運氣,花大錢撿回垃圾來還算好的,要是買了什麼詛咒回來才真正麻煩了。
“叮鈴…”正在我沮喪着一無所獲的時候,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兩個男學生走進了店鋪,火紅熱情卻軍裝慾式服裝説明他們應該是劍術專業的學生,筆直的身材配合着他們身後猶如女生長裙裙襬一般長長的改良燕尾服設計,揮舞着長劍的樣子一定異常的瀟灑。
真不愧是以帥哥聞名的威格里斯,光憑他們包裝他們“招牌”的能力,廣告專業一定異常的出。(汗,看見帥哥你只會這麼想嗎?香大人…)再把華麗的劍鞘放回標籤架上,頭腦裏閃過了什麼,我猛然的轉過身。
進來的兩人中可愛的娃娃臉,被的武器店老闆戲的那一個偽正太可以無視…雖然這一個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旁邊身型高挑,似乎面部神經失調(那叫酷…)的那一個?黑的皮膚,紅的眼睛,啊啊,因為和紅的制服實在是太相配,太一體化,以至於我幾乎忽略了…
“你身上有卓爾的血統吧!”我自信的問道,雖然他的頭髮是火焰一般的顏,耳朵也和人類一般,但依然欺騙不了我。
“…有關係嗎…”嘖嘖,現在小女生是免費黑暗派的男生,但也沒有必要惜字如金到這種地步,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語言功能障礙了。可是,想到最近某隻的不正常變身,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找一隻正常狀態黑暗半靈實驗一下他們種族關於各種武器的適應程度比較好。
於是,我耐着子微笑着拜託他:“啊,別誤會了。我是想請您幫我實驗…”
“…”
“對不起,儘管他是有黑暗靈的血統,但是,但是,那已經是他曾祖父那一輩的事情了,血已經很淡了,所以什麼忙也幫不上,更不要説實驗什麼的,對不起!”對於我的要求,那男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的同伴就着急的衝了出來,生怕我吃了那男生一般,萬分驚恐的説道。
這時候,要是歐陽大小姐也在的話,一定會興奮諸如什麼“偉大的男生之間的友誼”之類的東西,我卻注意到小男生的目光恐懼的停留在我身上的黑長袍制服上,這是我從據説是巫術專業唯一的男生的某隻奇怪生物那裏要來的。因為聽説巫術專業的學生在學院裏地位相當的“特別”我想看看可不可以用來做買東西殺價之類的事情。
現在看來,效果好到異常了!虧那個人還説,因為學院裏有不少人故意冒充,再加上真正的巫婆們很少出自己的勢力範圍,本不會有人買我的帳。要是不相信我,會害怕成這樣嗎?(…應該你是特例來的。汗,也不想一下自己的外型)“那個,我是問他,沒有問你。”我平靜的對着小男生陳述着這一事實。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像我某隻同伴一般,似乎喜歡把我的話往恐怖或者壞主意的方向理解。我的目標物臉難看了起來,像是脾氣要發作一般,而小正太則慌忙的拉住了他:“不行,聽説上次那個得罪巫術專業的就失蹤了,到現在連屍骨都沒有找到…啊,我不是説您什麼,對不起!”小男孩再次道歉着,然後像被鬼追似的,硬拖着比他高大好幾倍的同伴一溜煙的逃走了,連影子都找不到。
“好像學校規定,巫術專業不能在外面,至少是校區內尋找獵物吧!”
…
今天是所有人惡意評斷如天使一般純潔的我的子嗎?小正太是可以原諒,但我可沒有原諒這種因為騷擾對象跑了,來多管閒事的牛的興趣。
於是我微微晃動着腦袋,讓頭髮落在恰好不影響對方注意到我的目光的角度上,然後冷笑了起來:“啊啊,尤拉國哈西里人,不過,妖族的就…”
“你,你怎麼知道的?”因為店鋪裏面的一些小擺設,以及一些習慣動作。即使不用讀心也可以輕易的看出呢!儘管她努力的想通過一些小動作來掩飾。當然,我不會主動的告訴她,這時候漠不做聲是最有效的恫嚇。
果然,幾分鐘後,這位看起來很明的女老闆自己編排出了一套對她來説非常可怕的情節:“聽,聽説,巫術專業有人專門對混血兒興趣的,難道你,你就是…還,還很早就注意到我了?不,不要!我還不想死!要,要不然,剛剛你看的東西全部打七折好了…”
“嗯,你放心,現在我更興趣的是黑暗靈。如果有什麼即使只有半條命都可以再生的防具…”
“再生?難道你想反覆的折磨…”似乎女人的腦子構思出了更可怕的情節,但在衡量了自己的生命與其他人的生命之重要之後,她終於決定放棄自己的良心:“有,我們店裏有,對黑暗靈提供百分之三十恢復的防具。我,我這就去拿。”
“啊,半折?”半折都可能不夠。哼,安德的裝備是到手了,但這種有特殊魔法加持的東西一定很貴,而我剛剛也有看見一條漂亮的長裙,怎麼想,為了一個傻瓜犧牲那條裙子有點化不來的説,要是再便宜一些就好了。
“不,七折已經是極限了。”不愧是生意人,一提到價錢似乎馬上覆活過來了。
“啊啊,放棄研究了好久的妖族,尤其是沼澤妖的混血兒,去捕獲一隻連…”
“五折,就五折好了!”
“五點五折。”
“…是…”呵呵,和人講價錢的原則果然是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但也不能完全把對方死。
十幾分鍾後,我興奮的從服裝店抱回了那條中意的長裙。安德今天真是走運,我想買的東西恰好是他的防具打五點五折可以買到的,否則…(喂喂,話好像不是這樣説的吧)“等一下,那邊的…巫婆!”巫婆?看着周圍的人紛紛逃避着我張望的目光,我終於確定了這似乎是在叫我。回頭一看,剛剛那個有着黑暗靈血統的少年臉鐵青的站在我的後面,一副好像做了什麼悠關生死的大決定的表情:“我,答應配合你的實驗…但,你也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
“剛剛你那個同伴呢?”我答非所問的左顧右盼着。我只是想拜託他實驗一下什麼武器最適合他們這種半靈使用而已,但因為誤會,他再找上我,要求的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明智的決定是不摻和進去,而不得罪人有可以令對方完全死心的拒絕方法則是充分利用對方身邊的“有利條件”了。
可我的意思再次的被誤會,回答我那問話的是震耳聾的怒吼:“這和他沒有關係,你要是把他牽扯進來…”
“是,是。”漫不經心的回應着,我厭惡的掏了掏被震得生痛的耳朵,看來這傢伙和我的目的完全不一致,但依然到現在為止,他所展現的格來看,知道我簡單的要求後,他大概會斷然的拒絕,除非我可以答應他的要求。但冒着可能死亡的決心提出的要求必然不簡單,這麼一來,怎麼算都是我吃虧…換句話説,這男子對我來説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總不能像我向武器店老闆宣稱的那樣,把他用來作研究什麼的吧!真要那麼幹的話,我身邊的某隻比他聽話多了,而且還比較正宗。
“關於所謂的預言…的確是有劇本,我活着的時候甚至親眼看過,但,安德會是魔王這一點並沒有在劇本上。”
“魔王的角只是決定由一個有黑暗靈血統的人來扮演。”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的想起了發誓永遠聽從我的命令的,我的奴隸冷雨對於我離魂,從聖殿回來以後的問所作出的唯一的回答。這些反而使我的疑問更加深。
怎麼沒有想到呢?現在世界上有黑暗靈混血的並不稀少…混血兒一直是戰爭的副產品…但,為什麼,為什麼安德會是魔王,他是怎麼變成魔王的?雖然我是在過程中提供了咒語,但那個東西…
“魔王化?真失禮。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我,還是這個靈魂啊!你們為什麼要強迫的把我分開了看待呢!”對了,這話是“魔王”説的吧!
心裏靈光一閃,一個計劃浮了上來。
如果可以成功的話…我幾乎笑了出來,但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臉上卻奇怪的無法表達(注意,這就是安德所謂的要笑不笑),我平穩的向眼前的黑暗靈混血兒説道:“也不是不可以哦!你的要求是什麼?”
“很簡單。力量,強大的力量,即使是暫時的!這是你們巫師的擅長吧!”我可沒有説我是巫師喲!而且這樣要求力量算什麼啊!就連安德那樣的生物都知道要反覆的練習自己的能力,儘管我一向不是努力論者,但這種不勞而獲的想法也不是我所喜歡的。
男子卻沒有發現我的厭惡,或者是發現了也不在乎,不過他還是在我的沉默中尷尬了起來,出了我最喜歡看見的可愛的難為的表情,有些不安的問:“你所説的實驗是…什麼?”
“…媚藥,對混血黑靈最有效的媚藥。”我伸出手撫摸上對方的臉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話還是我的行為瞬間放大的眼瞳。啊啊,越帥的人做這種表情越有趣呢!某隻已經基本上看膩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所以:“夜,那隻傻瓜他們又有什麼事情了吧!我這次不去了。”
“可是,好像是你們要找的人被人劫持了什麼的。”透過對面的櫥窗,我清楚的看見這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的龍族皺起的眉頭。
“那也不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好吧!我還是親自去告訴他們好了。”最終,我對於那雙紫瞳做出了某種程度的妥協,然後,向我的新玩具問道:“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笛爾。”那是姓吧!算了。我揮了揮手,沒有再理會他,向夜走去,並微笑着問:“夜,你也留下來。”因為,我不否認我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