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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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婉，你哥對你不錯嘛！怕你被趕出學校競然去參加那個以難考出名的物理競賽。”胡勇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我身旁的桌子上。

“那個‮試考‬很難嗎？”應該很難吧，好幾天半夜醒來哥牀頭的小枱燈都是亮着的。

“難，我姐當年也考過，但是連市裏的預選都沒過，聽説如果能在全國賽拿到名次，連高中你哥都可以把你稍帶上。”不是吧，連高中也要在這和哥一起讀！我覺得聽起來不象是好消息，簡直就是一噩耗。

我這成績擺在一堆優等生中間就是慘不忍睹，但是要的擱在普通一些的中學還是不錯的，至少還算中等偏上。

“哥，我高中不想讀t大附中！”趴在桌上寫作業的我抬起頭對着靠在牀上看書的哥説。

“t大附中每年有三個保送的名額，對你以後高考有好處！”

“哥，保送名額都是留給象你這樣的優等生的和我們這種普通的附帶生一點關係都沒有！”保送，一堆優等生搶破了頭想得到的名額想也知道怎麼可能落到我這種考倒數第二名成績的差生身上。

“婉婉想考那個高中？”

“九中吧，離家近，十幾分鍾就可以走到學校。而且晶晶也要考那所中學”晶晶是我小學同學，原本以為我們會進一所初中，可是我卻進了t大附中，晶晶為這件事也氣了我好一陣子。

“那明年一起考九中吧！”哥淡淡的扔過來這麼一句。

“哥，你要和我一起考九中？”不是吧，哥這種優等生就適合呆在那種優等生呆的學校，不適合跑到普通高中去讓人到前途無亮，況且哥考進t大附中媽覺得這是她一生中在所有同學同事、親戚朋友面前最走路有風、説話有力、最有面子最引以為自豪的事情，如果媽知道哥高中要去讀她口中的爛學校，我看大概地球未肯定會在我們家出現。

再知道因為我要考九中所以哥也想要考九中的話，在地球未之前媽大概就會先滅了我。

“哥，我想你還是讀t大附中比較好！”

“你不是想考九中嗎？”

“那還是明年的事情，現在説還早了點！”我埋下頭繼續做我的作業。

如果哥在全國物理競賽上拿不到名次，我這成績就算拼了全力也不可能考上t大附中，所以到時候哥考上了，我肯定就捎帶不了，哥也就沒辦法了。

“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丟你的臉？”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聽到的話。

“會，特別是你今天拿着那張不及格試卷的時候！”我扔下筆跳上牀掐住哥的脖子。

“哥，我和你都是媽生下來的，為什麼你就這麼聰明呢？”這是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大概在媽肚子裏的時候，我收的營養比你多吧！”哥由着我掐着他的脖子向後靠了靠換了個比較不難受的姿勢。

“但是媽説我生下來比你重！”

“豬是長得比較重的，快去把今天的作業做完，都幾點了，一會媽上來又要吼你了！”拍拍我仍舊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哥，你的借我抄一下啦，今天作業好難，我都不知道要做到好久去！”其實和哥讀一班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做作業的時候，可以順便抄一抄。

“不行，自已做，你今天課是不是又沒聽懂？”

“不抄就不抄，小氣鬼！”翻開書繼續研究今天的作業。

“小璋，明天你就要參加市裏的物理競賽了，想吃點什麼？媽給你做！最近你都瘦了！”

“不用了，隨便做點就行了！要不做點紅燒排骨吧！”前幾天我鬧着想吃紅燒排骨，但是家裏除了我沒誰愛吃，媽沒同意做。

哥明天就要去參加預賽，前些子連着好幾天哥看書都看到很晚很晚，而且今天的神狀態比平常看起來差好多。

“哥，你今天還要去王老師家嗎？”哥最近為了‮試考‬的事情，天天放學後到教物理的王老師家進行課後輔導。

我知道王老師家在那，離我們家好遠，坐公車也要坐一個小時才能到。哥每次從王老師家回來都快晚上十二點了。回來又還要看好久的書。

“嗯，今天是最後一天，還有幾個題不太明白。走了，上學去了！”

“喔，我跟着哥走出家門！”十一點了，我立着耳朵聽着門外的動靜，哥還沒回來。

門鎖輕輕響起開門的聲音，我看着哥一臉不正常的的慘白走進房間。

“哥，你回來了？”哥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好疲倦的樣子。

“還沒睡啊！”哥躺在牀上，好象全身的力氣都快用光了一樣。

“明天是週末。哥，你不舒服？”

“頭有一點痛，睡一覺就好了！”我跳下牀把哥牀上的被子拉開仔仔細細的幫他蓋好。

‮試考‬從第二天的下午兩點開始，但是從半夜，哥就開始發燒。

“哥，要不不要去考了？”快到中午了，我端着午飯和藥進房，看到哥掙扎着起牀穿衣。

“沒事的，只是有點冒而已，‮試考‬只有兩個小時，考回來再繼續休息！”哥接過我手中的藥和午餐，胡亂的幾口下。

“那我陪你一起去！”看哥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試考‬，媽和爸又去外婆家吃飯去了。

“你不是約了趙晶晶今天去圖書館嗎？”

“但是…”

“去吧，我也要出門了，不然一會來不及了！遲到了是不準進考場的。”哥穿好衣服拿着‮試考‬的用具下了樓。

我和趙晶晶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李小婉，這本雜誌是我們學校最新免費的，你看過沒？”一本介紹當紅明星的雜誌遞到我的眼前。

“沒有”

“不是吧，那你們學校都在免費些什麼雜誌啊？”趙晶晶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我。

“我也不清楚。”班上我屬於成績比較差的學生，優等生小團體我是融入不進去，在班上唯一能聊會的就是就是哥哥，其次就是另一個附帶生胡勇。

“晶晶，我還有事，改天我們一起逛街！”抬起手腕手上表，哥的‮試考‬應該快完了吧，我想去考點和哥一起回家。

“哎…”晶晶好象想跟我説什麼，我跑得太快，沒聽清楚。我站在物理競賽預選的考場外，‮試考‬還沒有結束，門口三三兩兩的站着一些家長。

鈴…刺耳的鈴聲響後不久，我哥和一些和我們差不多大的人從考點裏走了出來。

“哥…”我走過去扶住哥的手臂。哥的臉頰上泛着不自然的紅暈，掌心滾燙滾燙的。

“婉婉，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

“圖書館沒找到什麼好看的書，看時候還早順路就過來和你一起回家！”

“回家吧！”哥的冒加上發燒體力透支，在家一直躺了一個星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