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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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王瑞佳”
“到”
“趙小武”
“到”剛才站在我桌前和我説話的那個男生一搖三晃的答了一聲然後走到講台前拿了一份資料。
“哥,我想起他是誰了!”聽到名字我才想起,我怎麼會忘了他呢?小學從三年級開始就一直欺負我,扯我頭髮的趙小武。
“是誰?”哥壓低嗓子問我。
“趙小武啊,就是小學的時候老愛扯我頭髮,有一次還害我剪掉頭髮的那個男生。”我一提他我就生氣,那時候我好不容易才留長的頭長,因為他的惡作劇害我剪掉好長一截。
“李玉婉,李玉婉。”
“啊,到”和哥聊得太專注沒有聽到老師點名的聲音。
名點完了,資料發也發完,該待的也待完了。從小我對認識陌生朋友就比較不積極,現在也是。我提着包包剛預備離開教室。
“李玉婉,等一下。”身後傳來李老師的聲音。我轉過頭“李老師,還有事嗎?”
“你沒有住校,但是為了以後方便,你現在跟我們一起去看宿舍在那裏,以後要找同學也方便一些。”
“哦,好!”不管以後用不用得到,老師都這麼説了,我再是不想去也得給他留個好印象去一趟。
我跟着提着綿被,臉盆温瓶的同學往據説是學生宿舍的方向走。走到一棟紅磚的樓房前面,樓房左右各有一個樓梯,左邊的寫着,女生止步,右邊的寫着男生止步。
“女生宿舍,男生不能進,男生宿舍,女生不能進。今天報到有很多家長所以例外,平時請各位同學注意。”我跟着班上的女同學爬上二樓,牀位是籤定的,同一個寢室裏會有好幾個不同專業的學生。
我跟着的這個女生好象叫王昭弟,她艱難的拖着被子、行李和温瓶臉盆什麼的往前走,我走快兩步拍拍她的肩。
“我幫你提點吧,看起來很沉。”她看了看我,然後説了聲謝謝,然後把手中看起來最輕的一個袋子在我手中。
手中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我差一點摔倒,哥在身後扶正我的身子然後接過我手中的袋子。
“你從小就沒提過什麼重物,給我吧!”我有點曬曬的把手中的袋子給哥,我是不是真是象趙小武説的那樣被保護得有點過頭了,在家裏雖然媽爸和爺爺都偏寵哥,但是我也沒象電視劇裏的小媳婦那樣做過什麼家務,家裏的重活累活搬東西什麼的爸都會從部隊上叫人來幫忙。
跟着王昭弟走進一間開着門的寢室,寢室裏站着坐着十來個人,有的已經開始打開行李在整理東西了,有的還在鋪牀整理被子什麼的。
靠窗的下鋪有個胖呼呼滾滾的女生正靠着桌子吃零食,在鋪牀的應該是她的家人吧。
“謝謝,你幫我提東西。先坐坐休息一下。”王昭弟接過哥手中的袋子找出張報紙鋪在牀板上。
“不用,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揮揮手。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這間寢室,也差了點吧,雖然一年才三百塊錢的住宿費,但是起碼也應該有獨立的洗漱間吧。
我看着年代有些久而變成黃的牆壁,四張雙層的鐵架牀靠牆擺着,角落上搖搖墜的雜物櫃,靠窗的地方擺着兩張桌子上面擺着幾副洗漱的用具。
開始原本為沒到住校略略有些失望的我在看到學生寢室後開始慶幸還好沒有到住校。
這種環境我還真不一定住得下去。不一會靠窗下鋪的那個女孩的父母把她的牀整理好了,在這間破破舊舊的寢室顯得格外的惹眼,粉的碎花蚊帳,白底藍花的牀單,同的被套,小巧的枱燈,還有牆上貼着的不知道是那個明星的海報。
看到我在打量她,她也在好奇的抬起頭打量我。然後我隱隱聽到她的父母低聲在嘀咕什麼男生怎麼能進女生寢室的話。
我剛想轉身離開就看到她突然兩眼放光的衝到我面前,應該是衝到哥的面前“你是李御璋吧?”我抬起頭帶着疑問的眼神,哥認識這個女生?那個女生跑回牀鋪從一堆中翻出一個素寫本翻開其中的一頁攤在我們面前。
“這應該是你吧。”這篇報紙我看過,是哥在三年前拿到全國物理競賽第一名時的報導。
黑白照片的中間站着的就是哥,雖然那時候比這時矮很多也小很多,但是從臉上還是能看得出來是一個人。
“這是我表哥,那次他得了第二名。原本以為他會得第一的。”那個女生指着哥旁邊站着的另一個男生説。我看看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
打斷那個女生不停的説他表哥如何如何優秀,然後在那次比賽後多麼失望的話,找了個還有事情要辦的藉口拖着哥出了宿舍樓。
“終於要開學了。”我望着校門口嘆了口氣,我還那裏都沒有去玩過呢。
“婉婉不想上學?”哥挽着我的肩陪我站在校門口。
“原本想上的,但是看到學校和教室還有寢室就不想上了。”特別是再想到班上還有一個欺負過我的趙小武就更不想上了。
哥翻出我的課表“一週只有十節課,你呆在學校的時間不算多,沒課就回家或到家校找我。”
“嗯”我點點頭。回家的路上去逛了超市買了一大堆的水果和零食。晚上哥坐在沙發上給媽打電話,我窩在哥的懷裏吃着今天新買的葡萄。
哥在電話裏告訴媽今天帶我去學校報到,媽聽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媽在電話那頭詢問着哥的報到時間,身體狀況,身上錢夠不夠花,寄過來的行李用品什麼的到了沒有。
我們都有電話,但是出來這麼久,媽從來沒給我打過半個電話,但隔個兩三天就會給哥打電話。哥掛掉電話伸手環住我然後低下頭吃掉我咬在上的半粒葡萄。
“哥,你有沒有跟媽説我們沒住學校宿舍,在外面租房子住?”
“沒有。”
“媽沒問你住那?”
“在家的時候問過,我説大概會住學校。”哥從果盤裏拿着葡萄餵我。
“媽沒再問?”印象中媽好象不是這麼容易就相信人的。
“沒問,媽很相信我。”哥咬着葡萄低下頭哺在我嘴裏。
我咬着香甜的葡萄想,非常要面子的媽如果知道他最相信的兒子在外面和女兒正在上演一出背德的忌之戀我想媽大概會當場氣死。
心裏惡的因子在冒着泡泡,我咬着手中最後一粒葡萄然後伸出手勾下哥的頭主動的將貼上去。
詫異於我的主動,雖然最近我已經不再排斥他對我親密的接觸,但是主動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