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二百六十四章:成都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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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黑黑的濃煙瀰漫成都上空,燻得城樓上的呂布所部將士東倒西歪,眩暈者、嘔吐者、哀叫者不計其數。進攻的號角低沉的響起,並由低漸漸轉向高處,它就像一引繩將戰士們的殺氣也一點點燃向巔峯,讓他們的熱血也隨着漸亮的號角聲沸騰。
李嚴一聲令下之後,投石車手紛紛鬆開牽繫在木樁上的纜繩,投石車的槓桿猛的往上一彈,近千斤的石塊帶着淒厲的呼嘯向成都城頭,巨大的轟鳴聲中,巨大的衝擊力將城牆的牆體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痕,碎裂的石片磚塊四面濺。第一波五十餘塊巨石接二連三重重的砸在了城牆上,成都堅實的城牆在這恐怖的衝擊面前也不得不開始顫抖,第一波投石剛剛落地第二波投石緊接着飛上了天空。城牆上聳立的一座塔樓在被三塊巨石連續擊中後轟然往前傾塌,裏面的士兵絕望的慘叫隨着塔樓散落的磚塊從二十多丈的高處摔落,瞬間成為血模糊的一團。
呂布軍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站在城牆的箭垛之後,投石車給這些密集的人羣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投石車拋出的石塊籍着重量和高將這些箭垛輕易摧毀,躲藏在箭垛之後企圖逃避攻擊的士兵就像破碎的人偶般高高的飛起劃出一拋物線後落在了城中。
滿天飛舞的石塊稍稍停歇,凌帶領的巨弩方陣開始威了。巨弩出的怒吼又夾着風雷之勢奔向城頭,大的弩箭輕易將幾個人穿在一起,然後帶着他們翻落到城內。內臟從被刺穿士兵的另一邊翻了出來混着鮮血垂在腿間。城牆上處處是殘破的屍體,死無全屍是現在情形最好的表述,體面的死亡現在成了奢望。身負重傷一時還沒有死的士兵捂着傷口,徒勞的阻止着淌的鮮血,嘴裏出絕望而悲涼的嚎叫。血如瀑般順着城牆往下淌,在夕陽餘暉映照下顯得特別的刺目。
但戰鬥的序幕才剛剛拉開。在趙雲所部的遠程進攻告一段落,呂布所部的反擊開始了。呂布所部從城內投出的石塊比趙雲所部更多更密集,當他們的投石機將石塊出來時,天空都為之一暗,彷彿連無孔不入的光被阻在了飛來的石羣之外。
緊接着趙雲所部的投石車就在這石羣的打擊下受到了重創。雨點般的石塊將李嚴指揮的投石車逐一摧毀,趙雲轉頭看向投石車陣地,恰好看見一個石塊砸在一架投石車上,投石車隨即四散破碎,急飛的斷木從一個正要轉身逃離的投石車手背後刺入從他前穿了出來,在那士兵倒地一剎那,趙雲看見斷木前端掛着還在跳動的心臟。呂布所部的石塊比趙雲軍團投放的要小些,是用來打擊步兵的。但那幾百斤的石塊要摧毀一架投石車還是綽綽有餘。趙雲跟據石塊數目略的估算了一下,呂布所部的投石車與己方的數目相差不多。
“全力打擊對方的投石機。”趙雲冷冷的命令道。傳令兵立刻將這個命令送到了投石車陣地李嚴的耳中,隨即投石車開始調整角度,往城內巨石。趙雲看着石塊不停的飛入城中,臉上不jin搐了幾下,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為這樣下去即使打下了成都他也只是獲得一座廢墟而已。只是戰爭一但開始就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趙雲緊握拳頭大聲喚道:“淩統!”
“在!”淩統應聲而出,往懶洋洋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蹤影,面上充盈着對殺戮和鮮血的渴望。
趙雲説道:“你帶領本部騎兵繞城高騎。”
“明白!”淩統點點頭領命而去。
“張遼!”趙雲犀利地望了一眼一旁焦急等待的張遼。
張遼眼前一亮,拍腦道:“子龍請吩咐。”趙雲吩咐道:“你等淩統撤回來後立刻帶上本部人馬補上。”
“是!”張遼欠身領命。
趙雲看着淩統率領四萬鐵騎卷向成都城,目光冷厲如刀。戰馬不停的奔馳,翻飛的馬蹄將地上的泥土不停的踢出。騎兵團在巨弩的掩護下馳近了成都城,然後將暴雨般的箭矢傾瀉到城牆上。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四個箭袋,不需要瞄準只要快將箭矢到城牆上,利用密集的攻擊來殺傷敵人,反正他們的資源非常豐富。將成都城每一寸城牆都滿羽箭,這是趙雲對這場戰鬥的指示。為了讓這個移動攻擊的計劃能夠達到預期效果,他幾乎將所有箭矢都集中了起來了。
呂布所部在這種打擊下損失慘重,因為他們的士兵早已被濃煙燻得搞不清東南西北,都躲在牆頭防禦,當箭雨傾盆而下時幾乎避無可避。雖然有一些盾牌的防禦,但在這如同水銀瀉地般的打擊下,一個又一個的士兵依舊被cha得跟刺蝟一樣或死在城頭或摔下城牆。
“弓箭手還擊!快還擊!”呂布嘶聲大喊,他知道這樣下去己方的士氣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到時不用敵軍攻城自己的部隊就崩潰了。呂布所部的弓箭手頂着箭雨和令人窒息的濃煙開始還擊,但淩統率領着騎兵團圍繞城牆高運動,讓呂布所部箭矢的殺傷力將到了最低,從遠處看去,騎兵隊就像一條巨蛇在城下亂舞,不時將致命的毒吐向呂布所部。
趙雲暗暗點頭,對自己這個冥思苦想的戰術所取得的效果到滿意。淩統軍團的箭矢完之後便快撤退,張遼便帶着騎兵團接替上去。
兩個軍團輪翻上陣,將全軍最後一支的箭矢完了才罷休。這時成都城的城頭已經成了箭的海洋,城牆上的士兵明顯稀疏了很多。
“張遼、淩統開始攻城!”趙雲不想讓呂布所部有任何的netbsp;號角愈吹愈急,像是在催促着士兵加快進攻步伐又像是在召喚戰死者回歸英靈殿堂。
一具具雲梯架到城牆上,張遼大吼一聲順着雲梯衝了上去,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畏懼。見張遼身先士卒戰士們士氣大振,紛紛跟着他不要命的衝了上去。眼看着牆頭越來越近,張遼心中不jin有些興奮,在攀爬雲梯這段時間最為危險,到了城牆上有了立足之地就好多了。但他的興奮馬上就凝在了心底,一鍋沸騰的油從城頭直倒了下來。他大驚急忙縱身躍離雲梯,滾油堪堪擦着他的邊兒落了下去,他身後的士兵給淋了個正着。油潑在皮膚上出“嗤嗤”的響聲,瞬間就把他的皮給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