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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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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很低,安靜的包間裏人不少,出來沈北堂和他,還有好幾個他們的人,那記者慌了神,趕緊低頭解釋着説“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當時是那人託人將資料給我,用電話跟我聯繫的,但是對方用了變聲器,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甚至連別都分別不出來。”鄭天奇眯了眯眼,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人應該沒有在説謊,因為人在嫉妒恐慌的神情之是不可能説出這一番話的,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過。

“好,我問你,為什麼你要和那人做這樣一筆易?還有,為什麼時間剛剛,就在宏文集團開發佈會那天,你就剛好在傅子語出現的時候爆了出來。”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了,巧合到讓人本沒有辦法相信這是一種巧合。

蘇杭看了一眼那個記者猶豫的神,朝身邊的使了一個眼,身邊的小弟頓時就朝那個記者身上招呼,不大的空間又響起了人的吼叫聲。

沈北堂皺着眉看着鄭天奇,不合時宜地開口“我説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後者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説話,淡漠地看着眼前這一切。

那人終於有些忍受不了,連連求饒,臉上和身上也掛了彩,角有鮮血出,鄭天奇這才淡淡道“現在肯定説了麼?”那記者明顯是害怕了,他本來只想告訴他們一些情況的,反正那些照片和視頻也不是他親自拍的,到時候他只要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鄭天奇的態度會如此強勢。

“都是電話那人説的,他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要我爆出這些,説只要我到時候打死不承認就好了…真的不是我拍的,不是我…”這人沒有説謊,但是鄭天奇的臉卻更加難看了,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敵在暗,很難處理。

那人看了一眼鄭天奇的臉,繼續説道“鄭總,我錯了,我錯了,除了爆出這些事情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網上的那些輿論也不是我引導的,我在第三天就開始在逃了…真的您相信我,我可以把那個ip號碼給你…”蘇杭皺着眉,看來的確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鄭天奇身形修長地站在那裏,目光中醖釀這一股風暴,良久他才説“把號碼問道。”説完了,看了一眼沈北堂就朝外面走,那個記者看到鄭天奇離開的身影在心裏暗自送了一口氣,蘇杭看着鄭天奇的背影,低聲問道“三少,這人要怎麼處理?”鄭天奇頭也沒回“扔到牢裏去。”沈北堂和鄭天奇回到自己平常待的那個包間,鄭天奇去洗手間洗手去了,每次做了這些事情他總是要清理自己,蘇杭也將問來的號碼還有將資料給記者的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也給問道了。

在蘇杭離開包間之前沈北堂叫住他“蘇杭,鄭天奇這段子有沒有派人幫我找人?”蘇杭疑惑“沈律師要找什麼人?”聽到蘇杭這樣問,沈北堂臉一沉,很明顯鄭天奇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要不然蘇杭怎麼會這樣問?

他擺擺手“沒事了,你去忙吧。”蘇杭還要善後,所以沒有和沈北堂多説。

鄭天奇剛好在這個時候出來了,沈北堂一臉陰鬱地看着他“我讓你幫我找人,你怎麼不找?”男人淡淡地掃了一眼,找了自己平時最喜歡的位置坐下,這才不緊不慢地説“你那檔子破事我還不願意管,等我手裏這件事情了結了再説。”

“艹。”沈北堂直接爆了一句口,哀怨地看着鄭天奇“小爺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等抓到那個女人,勞資非要和她打官司,讓她輸的傾家蕩產!”

“沈北堂我説你好意思麼?被一個連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女人睡了你還好意思打官司,害怕全s市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英勇事蹟?”鄭天奇淡淡地嘲諷,嘴角掛着一絲笑容,但是眉頭卻是皺起的,沈北堂哼了哼避重就輕地説“勞資總要看看是什麼人敢這樣對我吧。”説道這裏,他話音一轉,擰眉看着鄭天奇“不過我很好奇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處理傅子語的事情,當年的事情看來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夠好啊,要不然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鄭天奇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很明顯沈北堂是説到點子上了。

“你少説點話,專心做好你律師的本分。”沈北堂這就不高興了,他們本來是兄弟,現在怎麼覺他是他的小弟了?

“鄭天奇你他媽們什麼意思,用完我就過河拆橋?要是上次我跟傅子語説你本就沒準備要宏文集團吃官司,我看她是不是還會像如今這般到貼着要找你,我看傅子語那麼個美人,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什麼有婦之夫的。”這個有婦之夫自然就是説鄭天奇。

鄭天奇怒瞪了沈北堂一眼,幽幽地説“行,你去説,我保證明天你沈大律師被女人睡的消息就會傳遍s市的大街小巷,我想要傅子語有的是方法,不差這一個,但是你呢?”

“你…”沈北堂還沒有反駁回來,這時候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沈北堂和鄭天奇同時朝進來的那人看去,那人帶着一身夜進來,身上似乎還有一些寒氣。

鄭天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説了一句“不是還有半個月才離開麼?怎麼現在不過是約你出來喝個酒需要我們三請四請?”那人看了鄭天奇一眼,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淡淡地説“最近有些事情,”頓了頓環顧了一下四周“蕭景呢?怎麼不在?”沈北堂是個喜歡看笑話的人,聽到安玦問這話,他趕緊説“今天是週五,人家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去找他親愛的妹妹。”

“…”安玦徑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過些子我就要回美國了,鄭天奇到時候有個人你幫我留意一下。”

“什麼人?”安玦菲薄的吐出一個名字,鄭天奇眸子暗了暗,眼底出了些許複雜的光芒,看着安玦“留意她做什麼?”安玦笑了笑説“最近發現了一些好玩兒的東西,我估計會在美國戴個半年,不過以後我想我會經常回來的。”安玦在他們四個當中算是最神秘的一個人,一直生活在美國,但是卻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s市媒體拍不到的s市安家少東家就是安玦。

沈北堂懶得卻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兀自喝酒,三個人心情各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難事。…第二天傍晚,傅子語站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還是蒼白的,眼神無光,艾瑞克又給她打電話過來了,她看着屏幕上閃爍着的名字,下意識就想按掉。

但是按掉了手機還是會不停地震動,無奈,她只好接起來“喂。”

“你説你今天給我答覆的,怎麼樣了?姑,我還等着你江湖救急呢。”艾瑞克的聲音有些着急,鄭天奇那個男人脾氣怪的不行,他都已經跟他保證過了會讓傅子語回到德國的,但是他就是不肯注資。

傅子語有些煩躁“我説了明天了給你答覆的,你怎麼現在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説的是最遲明天的,你今天下午可以給我答覆的。”

“好了,你不要再催我了,你這麼有本事你怎麼自己搞不定呢?等着吧,如果我今天晚上有空給你打電話那麼我多半就是來不了,如果沒有給你打電話那麼我多半就有可能要過來幫你。”心情煩躁,她説完這幾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越到那個時間她的心情就越加緊張,等她收拾好一切已經是晚上6點了,晚飯也沒有吃直接就打的去了傾城會所。

因為不想開車,免得出事。

在路上事先給鄭天奇打了一個電話,這次他倒是很乾脆地接了“到了麼?”

“還沒。”傅子語看着窗外,頓了頓,深深了一口氣,然後説道“鄭天奇,我按照你的意願做,你放過我好不好?”那邊沒有説話,只有淡淡的呼聲,男的呼聲。

傅子語又説“好不好?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繼續你的輝煌人生,行不行?”一臉説了幾個好不好行不行,鄭天奇就忍不住嘲諷“怎麼?現在還沒有見到我你就開始緊張了麼?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讓我滿意了,説不定我就如你所願了呢?”傅子語攥緊手指,手機握在她手中力道大的幾乎就要將薄薄的機身給捏變形,過了良久,她才説“好,我會如你所願的。”

“傅子語,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呢?你就敢説這樣的話?”傅子語咬着下沒在説話,愣了兩秒鐘她徑自掐斷電話,將手機扔進包裏,眼睛依舊一動不動地望着窗外。

等這件事情一過,她就回德國去,雖然在那邊的生活很枯燥乏味,但是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