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80章:傅小姐這是怎麼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來開門的是一個將近50歲的老人,並不是中國人,傅子語攥緊了手指,緊緊抓着鄭天奇的手臂,傅子語清晰地聽見鄭天奇説了兩句法語,然後被人領了進去。

院子裏的景象也很蕭條,幾乎見不到一點綠

裏面別有天,穿過一條長廊才來到了正廳,傅子語扯了扯鄭天奇的衣袖,小聲地説“我們來這裏做什麼?”鄭天奇安撫地朝她笑笑“別害怕,我在你身邊。”傅子語並不知道,鄭天奇是帶她來看病的,她有病,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們去了二樓的書房,鄭天奇敲門進去,裏面的人在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出了很是和藹的笑容,那笑容是對着傅子語的。

鄭天奇面,眸子裏的光芒極其幽暗“肖恩,你好。”被叫做肖恩的人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定定地看了傅子語一眼,而後用中文對鄭天奇説“你好。”傅子語安安靜靜地當一個花瓶,只是這個男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不是很喜歡,帶着極強的侵略,不是以一個朋友的眼光。

“早就説要來拜訪你,一直拖到現在,之前我跟你説過的那件事,你心裏有沒有什麼想法?”鄭天奇在傅子語身邊徐徐開口,一會兒功夫,他們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剛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人進來送了茶然後又離開了。

傅子語安靜地坐着,時不時將目光放在對面那人的身上,心裏有些牴觸,在鄭天奇開口説完話之後小聲地湊到他耳邊問“我們什麼時候走?我不喜歡在這裏,不舒服。”這裏的氣氛過於奇怪。

鄭天奇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乖,我和肖恩説點事情,你乖點,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家。”肖恩看着他們恩愛的模樣,面上出了一個微笑,繼而説“鄭太太不用着急,就算是新婚燕爾,也不急於一時啊。”很難得他一個外國人講出這樣的話,傅子語面無表情地笑了笑,她實在是對這個人好不起來。

傅子語低頭的那一瞬間,肖恩對鄭天奇使了一個眼,鄭天奇隨即捏了捏她的手指,傅子語抬頭看着他,鄭天奇小聲説“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坐着等我,肖恩是一個很好的人。”肖恩的年紀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只不過蓄着一點鬍子,看起來有點滑稽,可是傅子語看來卻覺得他很不對自己的眼,大腦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傅子語就拉着他的手臂“你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不用,我馬上就回來了。”傅子語看着鄭天奇離開,肖恩望着她不捨的眼神,忍不住調侃“鄭太太,您先生馬上就回來了。”傅子語臉冷了些,看着他冷聲説道“我們今天剛才領的結婚證,你怎麼知道我們新婚燕爾?”肖恩不慌不忙地解釋“今天上午天奇就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了,順便説下午過來拜訪,有什麼問題嗎?”

鄭天奇再度走進來的時候,原本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此刻雙眼緊閉,靠在了沙發上,微微低着頭,一副睡着的模樣。

他站在門口,肖恩朝他點點頭,示意他進來。

肖恩看着他低聲説“你太太的情況有點特別,也不是抑鬱症,倒像是分裂症,只是程度時而嚴重時而輕微,不過總體來説不是很嚴重。

我剛才問了她幾個問題,她有心結。”聽到最後兩個字,男人英的眉宇猛地皺起,看了一眼安靜地如同睡着的女人,低沉道“心結?是什麼心結?”肖恩搖搖頭“不知道,也許要你自己問她。”

“好。”她現在被催眠了,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洋娃娃,鄭天奇坐在她的對面,肖恩看了看傅子語的情況,對鄭天奇説“她被催眠了,我們問她的話都是屬於她自己的記憶,所以能説,但是要是超出了範圍她可能會有一些很劇烈的想法,唯一麻煩的是,鄭太太其實是一個自我意識很強大的人。”他點頭,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久久不願意開口,肖恩將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提醒他“抓緊時間吧,沒有害處的。”肖恩試探地叫了叫傅子語“鄭太太。”傅子語毫無反應,仍舊和剛才一樣,滿室寂靜,只有她輕微的呼聲,書房窗外巨大的梧桐到了冬季葉子全部落光,因着高大的枝丫,此刻從這裏望出去滿目的赤條條樹枝。

他們離開小洋樓的時候是黃昏,天有些晚了,鄭天奇依舊和來時那個樣子緊緊攬着傅子語的肩膀,肖恩在樓下客廳對鄭天奇説“過幾天我就要回法國了,到時候我們就電話聯繫。”鄭天奇低眸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點點頭“好。”他們出去之時司機剛好開車過來,傅子語有些冷,緊緊縮在鄭天奇懷中,她在上車之前看了一眼天幕,一片一沉,於是心情也有些不好。

鄭天奇坐進去之後就沉思着,只不過還是以一種固執的姿態將她錮在自己懷中,傅子語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幹,但就是覺得累,那種神上的疲累。

她安靜地靠在他懷中,閉着眼睛,頭頂是他輕但是灼熱的呼,偶爾噴薄間,她似乎能夠應到他身上不同於平常的情緒。

車子啓動,傅子語看着逐漸暗淡的天,還是沒忍住出口問他“我們在那個肖恩那裏待了多久?”鄭天奇怔了一會兒才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説道“沒多久,是天黑的早。”傅子語下意識就抬起手臂朝手腕上看去,目光觸及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時才想起來她的手錶今天被鄭天奇摔碎了。

男人察覺到她失神的目光,不將她攬緊了一些,看着她的手腕低沉地建議“我們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將疤痕祛除好不好?”這塊傷疤,註定要成為兩個人的痛。

“不用了,我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嗓音很輕,像是羽落在雪地裏,聽不見聲音也看不到痕跡。

他沒有沉默,直接説自己心裏的想法“小語,你那不是習慣,你那是逃避你知道麼?”因為不敢正視,所以才逃避,而因為逃避所以才會選擇將腕錶待在受傷遮住傷口,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就是逃避某件事情。

傅子語卻沉默不再説話了,將自己的手腕縮了回去,安靜地閉上眼睛。

鄭天奇想起肖恩説的話,傅子語的心結是忌諱三年前的事情,還有就是他。

不顧歸究底,他才是那個源,有些東西已經在她腦海中深蒂固了,自然很難改變,肖恩説,她睡覺睜着眼睛這個問題,不能治,只能任由她自己太調節。

而旁人能夠做的就是在她清醒的時候給予她支持,主要是要讓傅子語保持心情樂觀。

‮物藥‬治療基本不太可能,她不屬於心緒不寧那種,相反的,傅子語的頭腦裏思路很是清晰,對什麼事情都考慮過了,甚至就在剛才,鄭天奇甚至知道了她有找到葉曉曉就徹底離開的打算。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男人的心臟就忍不住地痛,將她攬緊了又攬,還是覺得不夠,索低下頭去親她的臉頰,傅子語昏昏沉沉,被他的動作鬧醒,不滿地咕噥“你…坐什麼?”鄭天奇只是附在她耳邊小聲地對她説“小語,你別離開我。”這話傅子語一字不落地停在耳中,神智頓時清醒了,微微睜開眼睛,忍不住攥緊手指,良久又閉上了眼睛。

到達香泗路,李阿姨已經做好了晚飯,傅子語被鄭天奇打橫抱着進去的,李阿姨來開的門,見到他們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傅小姐這是怎麼了?”鄭天奇抱着她一般朝裏面走一邊説“她累了,阿姨,你準備好飯菜,我們上去換身衣服就下來。”李阿姨趕緊在身後應道“哎。”傅子語被他抱着朝樓上走去,直到走到了卧室他才將她放在牀上,兩隻有力的手臂撐在她的身側,眸光定定地望着她。

傅子語心裏一緊,他的吻就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鼻息間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她就像是被人盯着的獵物一樣,鄭天奇猩紅的眼睛幾乎要將她溺斃了。

“鄭天奇,我們還要下去吃飯呢。”她推搡着他的膛,可惜沒有任何用,炙熱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鎖骨處,圍巾散落在牀上,有些凌亂。

她聽到他劇烈的息聲,傅子語將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盯着趴在自己身上還在氣的男人,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忍不住説“你難道不餓嗎?我們該下去吃飯了。”他稍微起身一點,定定地看着她,然後説“我很餓,只想吃你。”聽到這話,傅子語的臉還是紅了,眸子裏滑過一抹不自然,她嘆了一口氣説“你剛才在車上説的話,我決定了,我要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