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真的很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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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聽到一怔,心理醫生?他記得都是好多年前了,當時他剛接手公司不久,恰逢蕭氏夫婦意外事故離世,然後蕭言在那之後換上了比較嚴重的抑鬱症,他那個時候倒是請過一個外國的心理醫生。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倫敦的。
只是他不明白,於是反問鄭天奇“你聯繫心理醫生做什麼?”蕭景認為,鄭天奇沒有什麼是需要心理醫生解決的。
鄭天奇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遠處,住院部對面就是小區,中間隔着一個湖,此刻那邊一片寂靜,天上的雲很白,十月底,已經很難再遇到今天這種好天氣了。
鄭天奇的臉有些陰沉,可是無損他的英俊“你只需要幫我聯繫就好了,有點事情,能儘快最好。”既然鄭天奇不願意説,蕭景也就不在追問,只是説“好,我先聯繫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心理醫生哪裏都有的。”只是個人擅長的領域不同罷了,蕭景記得當初蕭言的抑鬱症表現不是那種不吃不喝,情緒很低落的抑鬱症,相反的,她很正常,就跟平常的她一樣。
該活潑還是很活潑,唯獨在晚上,蕭景有天是很晚了還在辦公,在樓上書房裏準備下來接一杯水喝,徒然見到了坐在了客廳沙發的蕭言。
當時他以為她是因為睡不着起來坐着,但是等他走近了才發現,蕭言是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當時他怎麼叫她都沒有任何反應,等他抱她上去,第二天醒來蕭景問她昨天晚上幹什麼了,他記得很清楚,但是蕭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説了句“你有病啊?”緊接着,好幾天晚上蕭景都發現蕭言有這個病,倒不是下樓了,只是夜晚會睜着眼睛不睡覺,但是整個人的狀態卻像是睡着了一樣。
蕭景不想,鄭天奇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鄭天奇收了線,就坐在沙發上處理事情,公司裏有事情要處理,時不時還有人給他打個電話,後面叫了護士來換水,最後等拔掉了針頭已經差不多接近中午了。
蘇杭準時來送飯,因為考慮到傅子語的情況,他直接買了兩份,一個是今天早上的粥,另外一份是香味俱全的中餐。
傅子語早就已經醒了,此刻到了中午,她看到鄭天奇提着兩份午飯進來,在看到的第一眼她眼睛的光芒閃了閃,噎了下口水。
鄭天奇先將她牀上的簡易小桌好,然後才去解午飯,傅子語看着他的動作,不皺眉問道“你是不是錯了?我要旁邊那個。”她的眼睛沒瞎,看得到哪一份才是真正的飯菜,但是看到他在解旁邊那份,於是終於忍不住了出聲提醒。
但是鄭天奇依舊有條不紊地接着袋子,挑眉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説“我沒錯,你看上的那一份是我的。”説罷,將盛了粥的保温盒裏的小碗放到她面前,順便還將勺子一起放好,彷彿特赦一樣地説“吃吧。”傅子語低頭看着面前白的看起來沒有一點味道的粥,閉了閉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用了一下力,察覺到有些疼她又將手指放開,然後有些輕描淡寫地道“我要吃川菜。”從昨天中午以後,她就沒有正常地吃過飯了,昨天因為在研究室裏忙着中午飯也是草草地就了結了,所以説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有味道的飯。
當鄭天奇聽到她説的話時,嘴角幾不可聞地輕扯了一下,看着她“川菜麼?傅子語,你是不是誠心要和我作對?”她現在不能吃辛辣的東西,不能吃發物,但是她就是不想如鄭天奇的願,鄭天奇在心裏默了一遍,其實終究苦的不過是她自己而已。
但是他不能冒險。
傅子語只是眼睛盯着面前的粥,眉目温淡,再度盯着他“我今天沒洗臉刷牙,我現在吃不進東西,”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粥也喝不進,你要是想看到我絕食那就這樣吧,你吃飯吧,我繼續睡覺。”説完,她就準備將放在桌上的粥端到一邊櫃子上,手指剛剛碰到桌上的碗,還沒動作,就被男人截住了,半晌,只聽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不就是洗臉刷牙麼?等着。”然後傅子語就見他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去了。
在他走進浴室的時候,傅子語伸手去拿放在一邊的手機,害怕這期間有人再給她發短信,她太想見到葉曉曉了,幾個月杳無音信的人,傅子語很難想像她不是出事情了。
但是她的電話沒電了,更本連開機都做不到。
有些喪氣,鄭天奇拿着巾出來便看見靠在牀頭的女人一臉垂頭喪氣,手中握着手機,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她旁邊站定“臉抬起來。”她沒動,男人膛處又鬱結了一股氣,但是沒有地方撒,只能再度重複一遍。
她有了反應,然後將自己手中的手機遞給他“我的電話沒電了,麻煩你充一下。”傅子語説的理所當然,手指也抬起來,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他,但是鄭天奇並不打算接,只是眸子深幽地看着她。
直到她因為疲累快要握不住了,鄭天奇才説“放在一邊,你吃完飯我就給你充電。現在先洗臉,刷牙。”她沒反駁,自己也覺得很不舒服,於是任由他拙劣的手法在自己臉上動作,直到他以為已經洗乾淨了才作罷。
鄭天奇看着她的臉蛋,似乎是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角微抿,説:“還要刷牙是嗎?”這語氣,傅子語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認為他連刷牙這種事情都會替她代勞,果不其然,她還沒説話,就聽見他説“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擠牙膏,還是我幫你。”在他轉身的那一瞬,傅子語扯住他的衣袖,有些氣餒,低聲説“我不想刷了,你把漱口水拿過來我漱漱口就好。”不用想也知道,給她刷牙肯定也要費好長時間。
男人聽了她的話,去衞生間拿了漱口水,讓她淑了口,傅子語鬆了一口氣,再次撿起手機,對着他説“充電。”鄭天奇聞言,看也不看她,兀自將粥重新盛了一碗熱的,放在桌子上,道“我不是説了你吃晚飯之後給你充?”傅子語面無表情,眼裏的情緒有些冷漠“現在就充。”他不動,只是將自己的飯當着她的面打開,傅子語看到了,裏面是紅燒的蝦,其他的她不想關注了,她只是看着他“充電,不然就不吃。”聞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吃?你是在威脅我?”傅子語低頭,飯菜的香味已經傳到了她的鼻息“反正你先給手機充電。”鄭天奇似乎是不想和她在給手機充電這個事情上面糾結太久,仍舊是淡淡地説“我已經説過了,你吃完我就給你充,還有,你用你自己的身體來威脅,除非我在意你才能成功,但要是我不在意呢?”這話聽得傅子語臉一白,她低頭看着放在自己面前還冒着熱氣的粥,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突然之間就有了食慾一樣,閉了閉眼睛提起了勺子。
鄭天奇滿意地看着她的動作,嘴角微揚,慢條斯理地吃自己的飯。
席間,傅子語看了看他優雅的吃飯動作,不嘲諷一般地説“你真的很沒品。”他知道傅子語指的是他現在捧着飯盒當着她的面吃飯的模樣,他也不生氣,等嘴中的食物咀嚼完,才不緊不慢地説“你確定我沒品?如果我沒品那麼昨天晚上估計就沒有人就能夠救你了。”這話堵的傅子語又是一哽,臉有些發白,回憶起昨天晚上她摔下樓梯的前一刻,那男人嘴角的笑容,還有臉上微微有些愧疚的表情。
但是無論如何,她還是被人當了槍使啊。
“你都不問問是誰將我推下去的嗎?”她之所以不説為什麼不問問她是怎麼摔下去的,因為她篤定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應該知道她不可能是自己摔下去的。
尤其是她昨天穿的是輕便的衣服,而且沒有穿高跟鞋。
鄭天奇只是挑眉,眼角眉梢掠過一抹危險,低聲道“我知道是誰。”既然他這樣説了,傅子語也不好説什麼,繼續吃自己的粥,只是她吃到一半的時候這男人又從保温盒裏拿出了一小碟泡菜,傅子語見狀眼睛一亮,不滿地看着“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他很是稀鬆平常地道“我以為你不喜歡吃。”她無語,問都沒問過她的意見,他怎麼就知道她不喜歡吃?
午飯結束,在鄭天奇的幫助下,傅子語去上了一個洗手間,等回到牀上的時候她看着低頭整理被子的男人,低聲道“鄭天奇,你是真的不知道曉曉的下落嗎?”風從沒有關緊的窗户外面進來,吹動窗簾輕輕搖曳,窗台上的小盆綠蘿就算是在這種天氣也長得很好,油綠油綠的葉子。
他抬頭靜靜地傅子語,想起今天護士在扎針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説的話,明明他説完那句話傅子語就有了反應還乖乖配合了護士扎針的,但是現在看來,她本就不記得。
或者是,她壓就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