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我的手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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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張秘書沒有經歷那一場腥風血雨,但是隱約還是可以從男人的臉和蘇杭的話語中猜測到一點,那就是鄭天奇氣的不輕。
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惹他,於是張秘書不動聲地退了出去。…傅子語半夜的時候醒來過一次,還沒睜眼就受到了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痛,不知道撞到了腦袋的哪裏,頭髮哩更是鑽心的疼痛。
她知道,應該是麻藥失效了,所以醒過來多半還是被疼醒的。
安靜的病房裏只有另一邊牀頭的壁燈亮着,暖黃的燈光照着坐在沙發那邊的男人的後腦勺,傅子語艱難地動動眼皮,手指剛剛伸出被子外就打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臂也磕着了,她一動就痛。
可是嗓子很是乾啞,她閉氣眼睛咳了咳,卻不想驚動了那邊正在淺眠的男人,鄭天奇聽到聲響走過來。
傅子語睜開的時候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把這邊的壁燈也給打開了,傅子語微微仰頭看着他,只聽見男人説“怎麼現在醒來了?”她嗓子乾啞,什麼話也説不出來,只是指着放在櫃子上的水杯,勉強地説“先給我…倒杯水…”男人聞言去倒水,然後温柔地扶着她喂她喝水,靠的這麼近,傅子語不想問道他身上的味道都難,她忍住喉嚨裏想吐的玉望和疼痛的頭,勉強喝了兩口水。
“怎麼了?”鄭天奇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應該是知道她很難受“哪裏難受?”傅子語不想抬手指,只是靠在他的肩頭細聲細語地説“你去換衣服,我聞着難受…”太過明顯的血腥味,她眼瞼合上,堪堪閉上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握住。
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連衣服也沒有換,他將她放回牀上,又將被子給她掖好,嗓音暗啞“你先躺着,我去換衣服。”傅子語不想説話,她想到自己今天晚上要問他的事情,所以眼皮勉強動了動示意他快去,自己就躺在牀上。
想睡覺,但是身上很痛,尤其是頭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腦袋的哪裏了,她慢慢抬頭摸了摸腦袋,只摸到一塊紗布。
於是不再掙扎,靜靜地受着那些痛楚在自己身體裏翻騰,腦袋朝左邊偏去,傅子語看到了放在牀頭櫃上的屬於她的手機,靜靜地躺在那裏。
想拿過來看看,但是卻沒有力氣,手指也不夠長。
放在被子裏的左手有些不適,等受倒是什麼東西消失了的時候傅子語猛然睜開眼睛,又閉了閉眼睛。
她的腕錶不見了。
鄭天奇出來的時候就見傅子語閉着眼睛,眉頭皺得很緊,他趕緊走過來,温柔地問“是不是哪裏疼?我去叫醫生。”雖然在出來之前醫生就告訴過鄭天奇,説傅子語很有可能會醒過來,因為麻藥只有幾個小時的藥效,要是過了她肯定會被疼醒的。
只要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沒有什麼關係,鄭天奇只是點頭,但是現在看到傅子語這個樣子,他心裏揪的痛,緊緊盯着她。
傅子語卻在他説了這句話之後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沙啞地道“我的表呢?”鄭天奇看着昏暗的光線的女人,臉是那種失血過多的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無端增添了一絲柔弱,但是他腔裏卻開始湧起一股無名的火氣。
一點點地開始在自己的全身蔓延。
傅子語又繼續問“我的手錶呢?”來來去去不過那一句,我的表呢?
鄭天奇的手指朝自己的褲兜裏探去,摸到了一片冰冷的金屬質的東西,他沒有立馬拿出來,而是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挲着。
是剛才護士給他的。
傅子語咳了咳,又重複了一遍“我的…”但是話還沒説完,鄭天奇就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扔在牀上,她的面前,目光涼涼地盯着她,不帶一絲情,好像剛才的温柔都是過眼雲煙一般。
在他用這麼魯的動作扔表的時候傅子語的眉頭就下意識地皺起,還好沒有什麼事,她伸出手指將手錶窩在手中,然後伸進被子裏將手錶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面,這才鬆開眉頭。
男人很冷靜地看着她這一系列動作,只在最後她眉頭舒展的那一刻問她“這是誰的手錶?”傅子語像是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一樣,她再度皺眉“你説什麼?”
“我問你,這個表是誰的?”她不回答,鄭天奇也就耐着子再度問她,儘管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累,可是就是不想放過她。
猶記得那次夜晚,也是這樣,他想要取下她的表,但是她怎麼也不肯,鄭天奇就在想,這塊手錶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值得她每時每刻都戴着,就不在自己手上一會會兒,她也能着急成那個樣子。
傅子語強忍着自己身體的痛楚,腦袋有些暈暈的,但是意識非常清醒,她只閉了閉眼睛,小聲地回答“這是我表啊,有什麼問題嗎?”鄭天奇走進了一步,到了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臉,冷笑了一聲“我是問你這塊手錶是誰送給你的?”傅子語一怔,似乎沒有料到他要這樣問,抿了一下道“我自己買的,不是別人送的。”鄭天奇嘴角的笑容沒有收,但是眼底冷的像是含着冰稜,出口的話語卻帶着笑和嘲“是嗎?送你表為什麼要送你一塊自己戴了那麼多年的?買一塊新的送女人不是更好麼?”這話一出,傅子語徹底愣住,只覺得心裏的世界轟然傾塌,連身上的疼痛都變得不明顯了,她呆愣地睜眼望着在光線不明的環境中男人黯淡卻異常立體的五官,久久不説話。
鄭天奇將她的所有臉和神都收入眼中,半晌,再度冷笑了一下“説説,為什麼這男人不送一塊新的給你?是窮的沒錢了還是怎麼的?”傅子語合起眼睛,低聲説“不是誰送給我的,是我買的。”她的氣息很低,很累,但是鄭天奇不打算放過她,頎長的身形筆直地站在牀邊,繼續拆穿她的謊言“你買的?據我所知,我們分開三年,三年之前你沒有戴錶的習慣,三年之後你卻戴了一塊年齡至少六年的表,傅子語,你是當我是暴發户所以看不懂表麼?”這塊表,他已經不止一次盯着看過,不止一次親自用手摩挲過,所以是什麼牌子,究竟被人戴了多久了他很清楚。
而傅子語一直遮遮掩掩的樣子令他很是不解,更多的是生氣和憤怒。
傅子語嘴角勾起笑容,眼睛都沒有睜開,涼涼地説“窮玩車,富玩表,我知道鄭總您什麼都知道,但是這塊表就是我買的,不是任何人送我的。”鄭天奇仔仔細細地盯着她的眉眼,睫輕顫的一張臉現在看起來十分的可憐,鄭天奇只是勾“買的麼?你先説服你自己再説。所以這塊表究竟有什麼意義?誰送給你的。”她皺眉,這男人一定要在深更半夜和她説這個問題嗎?傅子語深知自己不會説的,於是睜眼望着他,眼裏一片灰敗“不管怎麼樣,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好好好。
鄭天奇眼裏有光一閃而過,他不管,他不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她消失的那半年有關係。
她不是一失蹤就去的德國,而是失蹤半年之後出現在了德國,最後拜在艾瑞克門下。
可是,該死的,他竟然查不出來她那半年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待在一起。
當初蘇杭帶回來的那個消息沒有什麼用,只説傅子語從出現在德國研究室看開始那塊表就戴在她手上了。
傅子語閉起了眼睛,冷漠又虛弱地説“我累了,要休息了。”説完就閉上了眼睛,但是身體的痛卻讓她不可抑制地皺起眉頭,落在自己身上的身上的目光過於灼熱,但是傅子語不想動,因為身心俱累。
她記起自己今天晚上去找他的目的,可是現在卻越走越遠,而心累到她現在即便想起來了也不想再提葉曉曉的事情了。
當那邊傳來輕輕的關門聲,傅子語才像是了氣的球一樣,放鬆了身體,但是四肢百骸傳來的痛卻讓她很難忽視,本就無法入睡。
但是連想要輾轉反側都很困難。
門外。
鄭天奇出去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夾在指尖,偶爾一口,就那麼倚靠着牆壁,視線落在面前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動不動。
周圍頓時一陣煙霧繚繞,雲吐霧間有查夜的護士走過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温聲提醒他“這位先生,這裏不能煙,要煙請去煙區。”這一層都是vip,現在又是深夜時候,鄭天奇只不過是想要煙緩解一下自己心中那股氣,聽到護士這麼説,他下意識地側頭朝病房裏面看去,裏面已經沒了光。
他下意識就走了兩步將煙頭掐滅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似乎是怕那些煙霧會傳到病房裏面去,那護士離開之前,還忍不住再次抬頭看了看鄭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