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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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級的旋轉餐廳裏傳來陣陣悠揚的樂聲，現場演奏的小提琴與鋼琴聲在裝潢優雅的餐廳內織出動人的樂聲，香檳高腳杯偶爾的清脆碰撞聲和客人們的輕聲笑語，讓整間餐廳充滿尊貴高雅的氣息。

靠窗的角落，柳凌和一位留學回國的女同學正在用餐，緻昂貴的餐點在前，不見柳凌拿起刀叉大坑阡頤，卻見她拿着手機一直撥打。

“滕哥哥，是我，柳柳啦，你現在在哪裏？”坐在對面的陳詩望了她一眼，臉沉鬱地扔下手中的刀叉，在盤碟上敲出刺耳響聲。

拿起高腳杯啜飲一口香檳酒，陳詩削薄的短髮給人一種相當利落的覺；白皙的肌膚、纖細的骨幹，相較於柳凌的甜美夢幻，她的美是另一種帶點英氣、豪颯的出。

“滕哥哥，我跟你提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想找一天跟你見個面、吃頓飯，討論一下我們的婚事。”她沉默聆聽柳凌與齊滕的對話，柳凌的嗓音越甜美，她的臉就越陰沉。突地，她終於受不了的推開椅子霍地站起，其勢之猛更是將椅子給推倒在地，發出砰然巨響。

“詩？”柳凌嚇了一跳，傻愣愣地望着她。

陳詩睨了她一眼，又瞥了瞥她耳朵邊通訊中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轉身走開。

“詩…滕哥哥，我現在有點事情不能跟你聊，拜拜！”她匆忙掛斷電話，追了上去。

“詩，你怎麼了嘛？為什麼突然不高興？”苞着她一路走進洗手間，柳凌着急詢問“你到底怎麼了嘛？晚上來吃飯的時候你還高興得不得了，為什麼現在…”陳詩忽地轉身面對她“對，我是不高興，你知道為什麼的，你一定知道的。”

“我…”她凝視自己的眼神好灼烈，柳凌頓時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見到她驚惶與動搖的神情，陳詩跨前一步，將她推抵在牆壁上，隨手鎖上洗手間的大門，一點一滴的欺近她的臉龐，任由自己熾熱的氣息全數拂在她臉上…

沉默的親暱氛圍在兩人之間悄然轉。

“詩，你不要這樣…”

“不要什麼？”陳詩扣住她的下頜，仰高她的臉龐“我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對我視而不見，為什麼要打電話給齊滕？我不喜歡！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柳凌在她親暱鉗制下隱隱顫抖，卻不知是因為害怕抑或是期待。

“我知道你不喜歡滕哥哥，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

“不准你説！”她猛地俯低頭覆住她的雙。

封閉的女廁裏，就見兩個女子親密地圃瓶在一起，換一個又一個温柔濕濡的吻。

“跟我回美國。”陳詩抵着柳凌的瓣低語。

“可是…”

“別跟我説你真的要嫁給齊滕，他是個男人耶，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兩人不是親密恩愛的一起生活，為什麼你回到台灣之後就變了？你真的愛齊滕嗎？那麼你愛我嗎？”

“我…我能不能夠兩個都愛？”面對柳凌曖昧不清的態度，陳詩既憤怒又嫉妒。

“好，你兩個都愛，你喜歡我卻也想要跟齊滕結婚，你會不會太自私了，柳凌？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受！”握拳吼出心中的憤怒，她重重擂了柳凌頭頂上的牆壁一記，忿忿開門離開，留下柳凌一人。

柳凌黯然的伸手撫觸自己被她吻腫的嘴，哽咽哭泣。

晚風徐涼，齊滕將車子停在文化大學的後山上，放倒座椅就這麼悠閒地與甄璇姬坐躺在車子裏透過車頂的天窗仰望星光點點。

座車音響瀉出輕音樂，音符飄蕩在微涼的空氣中傳進她心裏。她閉上眼眸輕輕口氣，覺到手邊的他掌心的温熱觸，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笑什麼？”他睨了她一眼，曲起指節摩挲她璀璨笑顏。

“沒有啊。”她怎麼好意思跟他説，説有他陪伴的時光就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的滿足。

齊滕也笑了笑，打開煙盒出一煙，點燃打火機。

甄璇姬從他的嘴裏一把走煙。

“不準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