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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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裏還是這麼人。”男人忍不住將臉埋進惠君的雙峯之間,雙手環抱着惠君的細。惠君輕輕地扶着男人的頭,心裏卻沒有太多漣漪。
“忙了一天,很多汗,先讓我去洗個澡吧?”
“不要!你明知道我就喜歡你這個味道!”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藉着各種名義南下來找惠君,惠君普通的外貌與樸實、低調的行事作風,難以讓他人聯想到會與教練有不倫的關係,打電話回去學校宿舍和系籃隊上姐妹聊天時,她們還經常大剌剌地對惠君聊起有婦之夫的教練、又跟哪個漂亮的隊員眉來眼去、勾搭上了的八卦。
學校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情,讓惠君真的很疲倦,只想快快洗個澡、好好睡個覺,但是面對公狗般只想慾的教練,雖然心力瘁,還是配合着他。
自己這種爛好人、委曲求全的個容易使人軟土深掘,惠君在實習這段期間意識到這點,厭惡起這樣的自己,卻又不是一時半刻就改得了的。
“啊…呼…你好會搖!”惠君見過男人的太太,是個大美人,曾經以為自己引他的絕不是外表,而是心靈層次的相通。
但是那些八卦的女主角們,惠君也認識那幾個繫上學妹,外貌都不俗,相比之下,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優越的地方。
男人那時對她傾訴着自己國手與職業選手的前途沒有指望,改而謀求教職、至少有個穩定收入的歷程轉折,讓她萌生了同病相憐的情意,可是惠君覺得這段本不算是愛情、又像走在鋼索上步步為營的關係該結束了,好幾次都想跟男人提分手。
最後一次,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這樣下去真的好累。
“你…不要…”想到男人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婚外情對象,在對方心目中,自己充其量只不過是一隻尋歡時才會想到的狗母,這股恨意與不甘心,得惠君突然失神地用力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去死吧!你去死吧!賤男人!去死!去死!)“啊…”男人反抗着,卻掙不了力氣不輸給男的惠君。惠君死命地來回搖動身軀,盪漾着她的房、髮絲與汗水。
男人受到劇烈的刺,變得像鐵杵一樣堅硬,在缺氧窒息前,達到了昇天般的高,在惠君體內不斷噴發。惠君鬆開了手,離開了男人的身體,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着要衝去浴室,可是男人馬上從後方抱住了她。
“沒想到你這麼會玩,剛剛這樣真刺。從哪裏學的?”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惠君哽咽着,肩膀不停顫抖,撥開了男人的懷抱。男人發現惠君臉上掛着兩行熱淚,並沒有再多説什麼,等到惠君出了浴室,屋裏就剩她一人。
桌上的那杯珍珠茶是男人跑去新買過的,還很冰涼,珍珠茶是她唯一會跟男人撒嬌討着要的東西。男人沒帶走那包煙,裏頭還剩兩。那晚,惠君頭一次看清楚這款煙的牌子,點起了一,在窗台着夏夜晚風,默默着。
不悉煙的方法,嗆着的同時,惠君為自己的笨拙不邊咳邊笑了起來,***隔天,週五的傍晚,忙完學校的事情後,惠君又來醫院報到。進了病房,看到大鵬的媽媽,還有徐“叔叔”與徐添財,以及大鵬稱他是“大仔”的林建宏。
“老師好。”
“今天這麼熱鬧喔?這麼多人來看你。”
“對啊!”
“護士剛剛有跟我説,你快要可以拆石膏了喔!”
“早就可以了!我早就沒事了!”
“在逞強什麼啊!?”
“哈哈哈…”就在快要一個月前,學校晨間打掃的時候,大鵬見到混混對在外掃區的同學勒索,出面阻止,卻遭到那羣混混的圍毆。附近的商家看熱鬧的人多,卻沒人勸阻。校門口的工友,通報訓導處。
但是訓育組長湯懷魯到場了,一樣不敢上前幫學生解圍。人羣當中,唯有惠君隨手抄了竹掃把往事故現場奔去,湯懷魯與幾個訓育組的老師見到有人跑在前面,才敢跟着上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叫你們不要打了!”任憑惠君怎麼喝斥,混混們還是沒停下手腳。惠君再也忍不住,拿起掃把往這羣混混猛打,讓混混非常生氣,轉頭要對付這個女人。
遠處傳來的警車聲適時地出現,混混們見狀立刻騎上機車要逃跑,林惠君還想拿着掃把想往其中一組混混追打,卻被訓育組的老師拉住了。
“幹!瘋查某!臭機掰!”警車往校內駛去,並沒有在事故現場旁邊停下來,放任由混混們逃逸無蹤,而且來的警車數量也太過誇張,竟然還有地檢署與調查局的偵防車,包圍住了學校各個出入口。過沒多久,各家媒體記者的車輛又聞風而至。
是惠君的不停哭喊引起了一名大隊長的注意,才機動調派現場兩名警員過來,處理這件位在校門外不遠處的暴力案件。
大鵬身受重傷,已經奄奄一息,被送上救護車後,原地留有一攤嚇人的血跡。當眾人還在丈二金剛的時候,盛宣民已經知道了這大隊人馬是衝着自己來的。
今天原本是新建校舍的落成典禮,全校師生等會兒就要在這棟一樓的新活動中心開週會,現有的活動中心若要擠下這麼多人,空氣就會很悶熱、不通風,讓人不舒服。
但是新的活動中心寬敞許多,設計上也考慮了空氣調節。盛宣民尤其喜歡新的校長室,隔音比現在位在閣樓的這間更好,裝潢也更氣派豪華。
“啊!這女人,總算願意讓我也解了!”幾天前張素珍突然消失時,盛宣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喝了一杯紅酒,從容地從校長室走出來。
面對檢察官,盛宣民並沒有任何肢體與言語上的反抗,檢察官也因此對盛宣民給予禮遇,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保有一點基本尊嚴。
但是眾人才要離開,不知從哪邊來的子彈,卻讓原本可以和平落幕的收押大戲,瞬間演變成一場血腥的槍戰。傷患陸陸續續被抬出來,有人看到盛宣民,有人看到警員,也有學生指證歷歷説,當中有個人是附近那間漫畫店的老闆。
更離奇的是,盛宣民位在郊區的獨棟高級住宅,竟然在公權力到達、進行搜索前發生了熊熊大火,遠在市區內就可望見那火光與濃煙。屋內所有能燒的東西皆付之一炬,而校長太太與幫傭的婦人羅嫂卻下落不明。
警方對兩人展開了搜索行動,卻遲遲沒有進展,而公佈的傷亡者名單中,並沒有傳言中的“漫畫店老闆”但是許久沒有開張營業的漫畫店,卻更啓人疑竇,即使檢警多次公開澄清,仍止不住攸攸之口。
教育局緊急指派了一位代理校長接掌校務,但是實際上在這風雨飄搖之時,能夠妥善掌控全局的,眾人鹹認還是非訓導主任洪茜茜莫屬,洪茜茜此時成了事實上的校長。
原本關係融洽,向來只會採訪學校各項優異成績表現、以及活動訊息的地方記者,如今也變得嗜血,緊抓着學校弊案話題不放,不停地從各方挖掘進一步的消息,洪茜茜為了應付他們,也漸漸顯得有點應接不暇。
***洪茜茜提着一籃水果,帶着代理校長與一羣學生,還有幾位記者,不理護理站護士們的阻擋,硬是闖入了病房。
“來!各位記者先生小姐,這位就是我們學校前陣子啊,這個見義勇為、保護同學而不幸受傷的王大鵬同學,我們學校平時就是講求學生的‘誠實’、‘勇敢’,王同學的表現正是顯現出我們在學生的倫理道德教育方面呢,確實有落實。
我們今天來請校長幫我們頒發獎狀,然後我們訓導處也決定要為我們的王同學記一個大功。來!我們有請校長!”只見代理校長與洪茜茜分別拿着獎狀與水果籃,站在病牀的左、右側,兩旁排排站了幾個學生。
諷刺的是,這些學生本就不是大鵬的班上同學,大鵬一個也不認識,全都是洪茜茜挑選的“好”學生。
“來!王媽媽您也一起來合照嘛!”淑怡對洪茜茜突然闖入的無禮行為很不滿,擺着一張臭臉。
過去每次到學校都是她為了大鵬又惹事生非、向洪茜茜賠不是,洪茜茜總是趾高氣昂地用鼻孔在看她,今天為了作秀,就裝得如此親密,讓她很不屑,揮了揮手,表示拒絕。
洪茜茜與林建宏對上了眼,她還清楚記得這個“壞”學生,不知道他與王家也有往來,就怕橫生枝節,立即撇開了目光。
林建宏看到過去這個將自己勒令退學的訓導主任,心中不免有怨,但又覺得向來高高在上的她,如今這樣子放低姿態、賣老臉,也是有點可憐。
“啊?林惠君老師!你也在啊?來!一起來!來!”惠君的臉上同樣也是滿滿的尷尬,但還是湊了上去,在此起彼落的鎂光燈前,與大鵬一起比了ya手勢,和這羣被動員來的、臉上笑得很僵的眾人合照。
“謝謝校長!各位記者先生小姐!謝謝!再麻煩幫我們好好報導喔!來!我們不要打擾王同學養病!快點都出來了!”最後洪茜茜在病房門口哈着,嘴裏不停地説了幾次“謝謝!謝謝!不好意思!”才在護士們幽怨的注視下離開。護理長隨即跑進來跟淑怡與鄰牀患者道歉。
“淑怡,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注意到,怎麼突然來這麼多人。”
“雅晴!你跟我説什麼不好意思!老朋友了是在三八什麼?而且這又不是你的錯!”
“對啊!乾媽,不是你的錯!”大鵬説的“乾媽”雅晴,是淑怡的國中同學,也是當年在醫院見證了大鵬誕生的護士之一。
被家裏趕出來、失去家庭奧援、獨立扶養大鵬的淑怡,早年要不是有雅晴各方面的幫助,恐怕捱不到現在。這次大鵬受傷,雅晴也難過了好久,就像自己的親生小孩受傷一樣。
“你喔!都你的錯啦!小孩子,逞英雄!”雅晴輕捏了一把大鵬的臉。
“哈哈哈!我不是小孩子了啦!”
“在你媽跟乾媽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就是説嘛!”雅晴雖然這麼講。
但是也明白大鵬長大了,同時也代表着自己不年輕了“時間差不多囉,淑怡你們先回去吧!”
“鵬仔!要快點好!才可以來吃我的喜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