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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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我不對,可以嗎?”他睨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是一個大男人在哄着他的小女友。
見他低聲下氣,她也不好再堅持。
“能講和了嗎?”他低頭凝視着她,語氣委婉。
她沉須臾,訥訥地點了點下巴。
他撇一笑“那你坐這邊,我到那邊去坐。”説完,他轉身便往另一個角落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同時,她看見他背後近部的地方着血,而衣服也已經被利刃劃破。
“陶川先生,你受傷了!”她驚叫起來,想也不想地衝上前去。
“咦?”渾然不覺的正廣扭頭檢視着,這才發現自己被刺了一刀。
見他受傷,陶琳憂急得忘了剛才的不快。
她趨前掀起他的衣服,細細地檢視着他的傷勢。
“你被刺傷了…”她想這傷一定是方才跟那兩名劫匪扭打時的,思及此,她心裏有一種歉疚及隱隱的不捨。
“應該沒什麼大礙。”他若無其事地説。
“什麼沒大礙?”她又急又氣地瞪着他“你也太沒神經了,自己受了傷都不知道。”他扭頭睨着她“雪衣厚,傷得應該不深。”她蹙着眉,直視着他的眼睛,眼眶中有憂心的眼淚在打轉。
看見她眼底的淚光,他心頭一震。
“你這樣,我…我會很內疚的…”突然,她啞着聲線幽幽地説。
“啊?”他一愣“你不必覺得內疚,又不是你刺的。”
“可是你是為了救我受傷的啊!”她説着,眼淚不聽使喚地下。
“你別哭,我不會死。”雖然他覺得她眼淚的樣子實在美麗,但還是不忍見她掉淚。
聽見他提到“死”字,她眉心一揪,淚水更是直直地落。
“老天…”他暗叫一聲,回身安着她“你別這麼哭,不然人家會以為欺負你的人是我。”她抬手胡亂抹着眼淚,但淚水還是固執的湧出。
“這點傷不會要人命的,以前在摩洛哥,我受過比這還嚴重一百倍的傷,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他試着安撫她波動的情緒。
她鼻子,抬起淚濕的眼簾“摩洛哥?”他點頭“嗯,我早些年一直在世界各國。”
“?”她微愣。
見這件事分散了她的江息力,他話鋒一轉。
“是啊,我去過很多地方,直到兩年前才安定下來。”去過很多地方,兩年前才安定下來?
她一震,忽地想起了熊先生。
他是熊先生?不,不可能,她的恩人熊先生現在應該在美國跨州之旅吧?
“平治的媽媽離開了他,為了照顧平治,我才決定安定下來。”他説。
她靜靜地聽着他所説的每一句話,腦子裏轉動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他在世界各地,直到兩年前為了照顧平治才留了下來,那麼…平治的媽媽是因為他不安定的天而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