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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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閣…少閣…”樊蝶衣順從他的要求,紅灩灩的朱帶着誘惑喚着他的名字。
數不清有多少次在夜裏,她呼喚他的名字,卻總是得不到回應,只能落得夜夜以淚洗面收場;今夜,當她呼喚他時,能得到他的回應,真好,真好。
“蝶兒…”熱切的吻着雪峯,情中呼喚私下喚她的小名,在狂吻間就要得到她時,他像是突然清醒,瞪着身上怖滿暈的可人兒。
他怔了怔想着,是否在她嫁給聞人少保之後,她也是同聞人少保這般親密?他不由得自問。
傻瓜!這是當然,她是聞人少保的子,自然與聞人少保有夫之實,或許夜夜纏,或許…一想到那些可能,火燙的健軀當下冷卻,酒也醒了。
他一言不發丟下她,下牀撿拾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
突然失去熱源,令樊蝶衣納悶地看向他。
只見他恢復冷靜,不一會兒工夫便已穿戴整齊;她眨了眨長密的眼睫,混沌的腦子尚理不清發生何事,可小手已先行拉過錦覆蓋住赤的嬌軀。
這是怎麼回事?方才少閣不是…怎麼會突然有這樣大的轉變?紊亂的腦子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穿戴好後,他冷漠回身瞪着她問:“你是不是很缺男人!”
“什…麼!”她不懂,他為何突然這麼説。
“我想今不管是哪個男人要你,你都會肯吧?否則你怎會肯和我這個你曾經厭惡的男人一道兒在牀上翻滾!”他恨她,恨她沒有半絲抗拒,難怪從前她會轉變的那樣迅速,是否她在上聞人少保的牀時也是這般主動?
他的話無疑是指稱她為女,可悲的是她竟然找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畢竟方才她的的確確是投入在他懷抱中;她的的確確是臣服在他的熱情當中,若非他在最後關頭停住,他們早就…“我是愛你的。”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你的愛一文不值,我不要。”聞人少閣不信她,反而覺得她的話可笑極了。
她愛他?她會愛他!簡直是謊話連篇。
她有臉這麼説,難道不會到一絲心虛嗎?
他將她七年前説過的話鏗鏘有力的丟回她臉上,痛的不只是她的自尊,她的心更痛。
“你應當也跟聞人少保説過你愛他之類的話吧!?”他等着她承認,心底認定了她不管是面對誰,都可以撒下漫天大謊。
她馬上反駁道:“我沒有。”她痛恨聞人少保,他陷害了少閣,害死聞人玉傑和少舞,還欺騙了她,她怎麼可能會愛上這種人。
“説謊!凡是你説的話我全都不信。”説穿了,他壓兒不信任她,倘若再信任她,他豈不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大傻瓜。
不想再看見她那張可憎的面孔,他旋身離開,以免自己又像突然着了魔般,忘卻從前種種,只想與她纏綿。
“不管你信是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你是這世間我樊蝶衣唯一愛過的男人。”見他要走,她擁着錦被輕道。
她的話使離去的步伐停頓了下,但他沒回頭,僅僅停頓了一下,便揚塵離去,隻字未留。
看着他無情地轉身離去,她淚盈盈,一雙小手緊抓着錦被顫抖着;她是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他,但他偏不相信,她該怎麼辦?誰能告訴她?
一顆、兩顆、三顆…無數顆的淚水悄然滴落在錦被上頭,宛如一曲不曾唱出口的哀傷歌曲。
曾經她向上蒼乞夜求,求的是他能平安無事,而今,他真的平安歸來,卻已不再是那個深愛着她的聞人少閣,她能怨嗎?能恨嗎?或許,這是她該付出的代價,讓他平安的代價。
她輕聲啜泣着,儘量不哭出聲來教人聽見,心底明知他會這樣對她,可她依然不甘,好想…好想再和他回到從前,那個沒有仇恨、沒有哀傷的相遇、相戀。
曾經,他們是那樣快樂,而今,竟已不知何為歡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她曾想過,如果沒有聞人少保該有多好?現下聞人少保早就消失了,但他所造的惡依然橫互在他們之間,究竟要花多少時間,他們方能擺?抑或是一輩子都擺不了?
剛剛少閣離開的神情教她害怕,他看起來是那樣漠然,彷彿碰了她是犯下滔天大罪般,他心底是否有了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