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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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舞她不會死!”她那麼小,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這麼結結實實摔下山溝,可有活命的機會?
“不會的…你説謊…”蝶衣心慌了,她萬萬都沒想到少舞會摔下山溝,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她害了少舞,是她!
“喏,為了避免你不信,這是少舞頭上的髮帶吧?”他把一條髮帶遞給少閣,做為證據。
在他遞出時,蝶衣認了出來,那的的確確是少舞的髮帶,而且這髮帶還是在少舞十二歲生時,少閣特地要她陪同去選的;看來少舞真的是遭遇不幸,她再也無法見到天真可人的少舞了。
她辜負了聞人玉傑對她的期望,沒能好好照顧少舞,將來她該拿何臉面到黃泉之下去面對聞人玉傑!
聞人少閣望着髮帶嘶吼。
“不…你害死了少舞!是你!”少舞最愛這條髮帶了,因為是他送的。
為何聞人少保可以狠心的下得了手?少舞是無辜的,她從沒害過人,為何旁人要害死她?
他心疼的下淚來,雙手緊握着髮帶失聲痛哭。
痛快!聞人少保看他痛苦,心底就暢快不已,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
聽見他心痛的哭泣聲,蝶衣的淚水跟着無聲滑落。她自責,她心痛!聞人少保見她淚,瞪了她一眼,她連忙拭去淚水,假裝沒事發生,不讓傷心絕的少閣發現。
“聞人少保,我發誓,只要我能出去,我定要你償還這些血債,這一筆、一筆我都會記在牆上。”少閣抬起泛着血絲的眼瞳悲岔道,大手一揚,讓他們瞧清牆上一筆筆的仇恨。
樊蝶衣抬眼看,心狠狠驚動了,那一筆筆,她彷彿可以看見少閣帶着滿身的仇恨、血債用力刻劃而下,其中,包含着對她的恨意。
“很好,那你就慢慢的一筆筆記下吧!如果你能出得來的話,我等你!炳!炳!炳!”聞人少保篤定他出不來,惡意嘲笑他不足以構成威脅。
“我會的,你等着!”他立下重誓,此仇必報。
“哈!炳!炳!”聞人少保依然將他説的話當笑話看,擁着樊蝶衣離開。
“樊蝶衣,我不會原諒你!”他認為蝶衣可以阻止聞人少保的惡行,就算是不念他們以往的舊情,至少看在少舞曾親親匿匿喚她一聲嫂子,真心誠意待她的分上,她該救少舞的,不該讓她落得慘死無人收屍的地步。
一想到父親和少舞的死,他就忿忿不平;他們都沒錯,為何會落得如此的悲涼下場?
樊蝶衣聽見他的話渾身一震,心揪擰着,然後她緩緩旋身,回給他一記動人心魄的笑靨,朱輕吐。
“隨你。”將話丟下後,她便和聞人少保一道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少閣緊抓着少舞的髮帶痛苦的合上眼,這是上天給他的責罰嗎?罰他愛錯了人,連帶的使他失去摯親?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他痛苦低嘶。
恨她的同時也恨着自己。
黑夜的來臨宣告夢魘的開端。
之前樊蝶衣為少舞的死,內心受着煎熬,可在夜幕低垂時,她愈不安,等宴客完後,聞人少保就要回房了,他們…光是想她便全身發冷,痛苦的想轉身就逃,但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須乖乖端坐着等他回房。
見過心間來來去去的,有聞人玉傑、少舞、綿兒的臉孔,最後停留的是少閣那張益消瘦的臉龐;他變得好憔悴、好憔悴,她好怕他會撐不下去,而他身上的傷口也沒得到妥善的照顧,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就將他救出,不讓他再受到任何折磨。
就在她為少閣到心疼時,時間一分一秒走,外頭傳來雜沓的腳步聲,遠遠的她已聞到可怕的酒臭味,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下,往牀裏頭縮。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聞人少保自認清醒得很,推開僕傭。
“今兒個可是我大喜之,豈容得你們來攪局,去!去!去!”醉紅着臉,將好心扶他的家僕趕走,家僕不敢有所反抗,連忙退下。
聞人少保就踩着紊亂的步伐,推開房門進來了,見到美嬌娘端坐在牀榻上,便吃吃發笑。
“哈!房花燭夜,宵一刻值千金…”見案桌上擺放的合巹酒,他也沒多大興致與她喝杯酒,直接拿起仰頭就灌。
“你之前拒絕我又如何?現下還不是成為我的子;聞人少閣之前痛打過我又如何?現下還不是成為階下囚。哈!你們沒有人能鬥得過我,我才是贏家!我才是主宰你們生命的人!”狂亂的把酒灌完,他直接將酒瓶扔破在地。
一步一步帶着醉意步向牀邊的蝶衣。
“你逃不了,只要我一天不死,你永遠都逃不了。”大掌魯的探向她的衣襟,樊蝶衣合上眼,不去看他的動作、不去看他那張可憎的面孔,命自己放棄所有知覺。
“你是我的了,一切都會很完美。”聞人少保壓向她,雙手急躁的探向美好的嬌軀,雙貪婪的親吻着,妄想起一絲絲的火花。
一顆晶瑩的淚水自樊蝶衣眼角輕輕滑落,她忍受着噁心的覺,由著聞人少保在她身上摩撫。
於心底,她一次又一次的向少閣説抱歉。
聞人少保摩撫着曼妙的嬌軀,企圖提升自己的男子氣概,想證明他不是真的不行了;可他等了許久,盼了又盼,始終不起半點反應,於是他忿怒的爬下牀,狠狠咒罵着。
樊蝶衣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張開眼就見他臉脹紅,氣得直跳腳的模樣,嘴裏還不停地咒罵着她和少閣,她緊抓着凌亂的衣衫看着他。
“都是你、都是聞人少閣的錯!如果不是你們,不會害我變得如此,我要毀了你們!我要毀了你們!”話説到最後,他脾氣愈發愈大,將整桌的點心菜餚全給掀了,跟着是摔椅子,把所有能破壞的東西全都給破壞光。
他本以為娶了她,就會發現一切都沒改變,他依然可以重振男雄風,當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終於明白受過傷之後,要再恢復是比登天還難。
他盡情的發心中的怒火,最後雙眼所見是她瞠目驚慌的模樣,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抓起她便狠狠的對她甩了兩巴掌,將她打跌在地。
“現在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是時候了。”撂下狠話,他轉身離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樊蝶衣雙耳被打得嗡嗡作響,腦海中不停出現聞人少保發狂的模樣,以及他所説的話,加上他之前的行為,旁敲側擊之下她已明白出了什麼事。
聞人少保再也碰不得她了,有此認知後,她開心的直掉淚。這也才知道聞人少保為何要使出這些個殘酷的手段來對付他們,甚至在要了聞人玉傑和少舞的命時猶不知悔改。
只是,她也怕受此衝擊的聞人少保,將會使出更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屆時她有辦法抵抗嗎?少閣能嗎?
她深深恐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