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一試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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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剛才那種姿勢…她的兩頰被酡紅塗醉,腿間至今還微有濕涼,好像是自己的作為女人的生理反應。
林徽音羞赧地勾了雪白脖頸,她也不是無動於衷呢!把自己藏在心的角落那一絲不堪的想法從腦中抹去,林徽音又想到何況自己前天還和兒子接吻,不,那應該是濕吻,甚至是舌吻…
兒子是不是誤會自己挑逗他呢?想到這她心裏不知怎的有了一股愧疚的心情,原諒了兒子的行為。
林徽音踩着碎石,一轉頭看見兒子垂着頭在後頭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臉彷徨,可憐兮兮,她的心變軟了,想起自己生病時兒子備至的關心和他為了開解自己故意扮傻逗樂,輕嘆口氣:算了算了,多大的事。
再仔細一瞧,那塊假鬍子居然還頑固地貼在兒子上,不倫不類,滑稽可笑。
“龍兒…”林徽音脆生生叫了一聲:“你過來。”林天龍身體一震,停了一會才手足無措的走過來,眼始終看着地上,彷彿那裏有塊金子。
“哎呀!”林徽音知道他抹不開面子,腳下一軟,假裝要跌倒,林天龍風一般刮過來,眼疾手快地扶住林徽音的手臂:“媽你沒事吧。”
“媽媽沒事…臭小子!”林徽音扭了一下林天龍間的
,她的面
早已緩和,偏偏壓低聲音裝作兇狠:“知道錯了嗎?”
“嗯。”林天龍乖巧的點點頭。
“媽媽渴了,給媽媽拿水喝。”林徽音目光逡巡着找坐下的地方,林天龍早已在一塊樹陰下鋪好了布塊,又扶她坐下,從揹包裏拿出兩個保温瓶:“媽媽,你是要喝涼的還是熱的?”林徽音抿嘴淺淺一笑:“温的。”林天龍拿瓶帽當杯子,把兩瓶水兑好遞給林徽音。
“以後可不敢了,知道嗎?”林徽音接過水抿了幾口,聲音和藹中帶着嚴厲。
“我知道,媽媽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林天龍誠懇的説抱歉:“媽媽對不起。”
“好了好了。”林徽音説完站起身,看着青翠的山林。想不到山湖鄉離主幹道這麼遠,車上的售票員説大概要走一個半小時的山路,這才走了近一個小時,她平終究疏於運動,錘錘大腿肌,錘錘
背,真是酸得很。
想致富先修路,唉,看來楊麗菁所説的新來的郭立青市長致力於先完善通的做法還是有些道理的,還是想幹些實事的,林徽音心想。
“媽媽我揹你。”林天龍把揹包反掛前,趁林徽音沉思的時候蹲下身子把她扶着腿背起來,林徽音一雙柔臂勾住兒子強壯的脖子。
“你不累嗎,龍兒?”林徽音覺兒子長成一座大山,能夠撐起許多負重。
“嘿嘿,不累,媽媽你是個輕若鴻的大美女。”林天龍沉穩的走着,他平時和大寶一踢就是三四個鐘頭的足球,週末的時候踢完還要去練長短跑,回家還得做點負重練習,關鍵是從小就修煉電能氣功,雖然還沒有大成,可是身輕體健,耐力持久,這點運動量他還真不覺得有什麼。
“好啊,輕若鴻,這麼説媽媽在你心裏不值一提咯?”林徽音舒服的在兒子寬大的背上休憩,兒子的體温讓她既親近又有安全
,遂開起母子間的玩笑。
“不不不,母親大人您在我心中重如泰山重如泰山!”林天龍咧嘴而笑,一顆顆汗珠順着人中滑落至口中,真鹹,可他心中樂呵,
甜
的。林徽音和林天龍在一條狹窄的土路上走着。林天龍攙着媽媽,彷彿她是三歲小孩。
兩人的腳步聲中夾雜着路邊碎草的悉簌聲響,顏青白的路面上疊印着數不清的花瓣蹄印和半圓蹄印,各
的糞有的像幹萎的蘋果,有的像被啃過的薄餅,那稀拉拉癟癟的黑豆似乎是羊兒們的遺留物。
“石頭村應該到了。”林徽音手搭涼棚,看着掩在樹中的村落,豐饒的丘陵峯峯綽約有致,夕陽鋪陳了一片金黃,真是壯美啊!村口稀稀拉拉站着些人,走近了便有一個老漢上來,殷勤問道:“兩位是來寫生還是旅遊?我家便宜的很,四十塊一晚。”林徽音看他樸實的臉誠摯熱情,皺紋縱橫
錯,讓人覺得質樸可信,點點頭:“好吧。”
“張開口除了吃喝還要笑,一閉眼都在黑裏睡美覺。”林徽音覺得這個貼在門邊的對聯實在是意味雋永,就不由得多看幾眼。
這是一户普通人家,進了院門,老漢就喊老婆燒開水,説城裏的講究不喝生的。高大的老婆婆把開水端來,老漢打開櫃子抓了一把冰糖放到碗裏,看着林徽音母子倆痛痛快快的輕抿一口,臉上舒意的笑了。
林徽音發覺水是温的,解渴得很,地看了老婆婆一眼,説謝謝。忙完這些,老漢就坐下聊起來,什麼李家的為了治病,把自家的椽子拆了賣錢。
王家的老光窮得四十歲才娶了個女人,那女人帶了三個孩子,熱鬧得很。老陳家的兒女爭家產打起來,把老陳氣病了。
“想不到山村裏還這麼苦。”林徽音嘆道。老漢説以前生兒子是老蔣的,現在生下的兒子姑娘都是城裏人的!
又説妹子苦瓜不苦怎麼叫苦瓜呢?林徽音等他説完,又問了問村幹部鄉幹部的情況,老漢一頓,問道妹子你是領導幹部吧?
林徽音不置可否,老漢接着説我看你就不像是一般的幹部,你要往那羣村幹部裏一站,那就是土豆筐裏的蘋果,鴨羣裏的天鵝呢。把林徽音逗得笑起來。***林天龍坐不住了,和林徽音説了聲,獨自出去亂走。
沿着河翻過幾道丘,看到一座黃土墳,低矮簡陋。豎直的碑石後邊似乎有個恍惚的黑影,發出“嗚”的聲響,聽起來像狐狸的興奮鳴叫。林天龍低着身子走近,那動物早跑了,林天龍一看碑上僅刻着“去病”二字,隸書寫成,悽慘悲涼。
他想起自己的偶像,那封狼居胥的十九歲的霍去病,心起伏,雙手合什拜了拜,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般,有氣敢任,聞名天下。正神思不屬間,林天龍突然聽到一聲低吼,他吃了一驚,抬頭一看,我的媽呀!
一隻似狼似狗的野獸就伏在他的幾步外,青的
髮,張開的血口齜着利牙,腹部貼着草地,肩寬
窄,大眼冒着野
的兇光,狠狠地瞪着他!
林天龍慌得四處找石頭,偏偏只有一地的野花青草。他看着那四條修長有力的腿,心想跑是跑不過的,正急得不行,突然想到剛才就是這東西在碑後打轉,眼角掃到碑上的字,急中生智的對着野獸喊道:“去病去病!”那野獸眼裏多了一些困惑的神,耳朵支楞起來,脖子伸得老長,
的尾巴尖來回動。林天龍去病去病叫個不停,那野獸眼裏竟
出依戀的光,柔柔的掃了林天龍一眼,轉身而去,林天龍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趕緊往回走。
在老漢家吃過晚飯,林徽音就想洗澡。可這户人家連洗澡間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熱水器了,只得拿自己帶來的巾擦臉擦手,她看到外頭天已經黑透了,兒子林天龍白天走得累乏,睡得正香。
再仔細聆聽,對面房間老漢夫的説話聲依舊聽得見,她抬頭看着繁星璀璨,就想出去走走。夜靜謐肅穆,弦月冷冷勾在天的一角,一張看似吝嗇的瘦扁臉,偏偏把大地都浸在瑩白月光裏。
成的麥被沉甸甸的穗壓彎,由內而外的喜悦。松樹肅然
立,衞士一般默然不語,針狀葉子蘸過水銀一般,汩汩生輝。林徽音站在田埂上,周圍的麥香松香泥土香聚過來,散開去,待到玩膩了,便相互嬉笑着,扭成麻花狀。
或組成黃綠相間的飄帶,悠悠起舞。夜蟲壓就受不了靜默中的彆扭,
覺氣氛到了,便在令人微醺的夜香中賣力的摩擦起堅硬的翅膀,嫺
用起那像銼樣的短刺,像刀一樣的硬棘…
左右兩翅一張一合,相互摩擦,振動起來。先是寥寥幾聲,猶帶着幾分羞怯的試探,隨後大家都按捺不住蠢動的心“唧唧吱、唧唧吱”在沁涼的月裏此起彼伏,互相應和。
林徽音俏立星空下,白皮膚散發出一種瑩瑩的光澤,玉做的一般。夜風徐徐,她素手一攏柔發,眯了眼輕聲漫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
螢。天階夜
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回到房裏,林徽音又洗了臉衝了腿,靜卧牀上,很久不能入睡,她是個愛清潔的人,一天不洗澡就覺得全身不自在。
又想到今天走了許多路,背上頓時起了一陣癢。她忍耐不住,小心翼翼起身,到院子裏地井邊打了兩桶水,一試,温温的,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