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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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靈節前夕,別西卜。比桑地在訓練中大腿了臼。
“還是艾弗裏。法莫嗎?”貝普説。
“是的,”別西卜拿開熱巾,觀察大腿的情況:“但和上次不一樣,他的護具沒問題,但他的力氣變大了。”他想了想,補充道:“教練和我説,他可以做一個邊鋒。”
“他原來的位置?”
“角衞,線衞,自由衞。”
“也就會説,他突然從防守隊員轉成進攻隊員了嘍?”撒沙説:“一個大進步。”在橄欖球的隊伍裏,大部份球員只專注於進攻或防守的其中之一。擁有比常人更大力量與更快速度的別西卜當然不會被歸納進防守行列,就算是教練在讓別西卜嘗試其他位置的時候,都會有意識地偏向於進攻位。
在球場上,能夠獲得更多讚譽與注意力的也是進攻方球員,看看那些代表球員吧——四分衞,四分衞,四分衞…跑鋒…外接手…外接手——二十個人裏面只有一個線衞,一個自由衞,而且大學們最先挑中也都是些四分衞與跑鋒,防守隊員必須表現的很出才可能獲得暗地裏的加分。
安東尼。霍普金斯先生在幹什麼呢?貝普在心裏嘀咕,如果要教訓那個艾弗裏。法莫實在是太簡單了,一起車禍,一起意外事故,就可以讓他在牀上度過他慘淡的後半生——他和他的親兄弟安普説了這件事情,安普警告了他——“唐”説過,在格蘭德的事情,一概由安東尼。霍普金斯先生做主。
貝普不能違揹他兄長和“唐”的話,而且他必須承認,他畏懼安東尼。霍普金斯,據海神島上的男人們説,他不僅違反了人類的法律,也違背了上帝的旨意——他是個生存在陽光下的魔鬼。一個不吉利的徵兆與最深重的噩夢。海神島的人對外人的排斥近乎於極端,他們認為那些人不是警察、偵探就是隨時可以出賣朋友和兄弟的膽小鬼,但一涉及到“醫生”就連最兇狠的“鐵榔頭”與最固執的“老頭子”也會閉上嘴巴。轉開視線。
所以貝普只能這樣眼巴巴地看着。
無法忍耐的時候,他還去看過那位艾弗裏。法莫,那是個大塊頭,比別西卜還要高一些,發達的鎖突肌和斜方肌讓他的脖子看起來比腦袋還要大,胳膊腿兒得合不攏,貝普站在他身邊,就像是站在一隻成年公雞邊的濕小雞仔——他們並排並在一排小便斗前,這當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艾弗裏已經住到了另一棟宿舍樓裏。又比貝普高一年級,平時也很少去圖書館,貝普和他幾乎沒有集的地方。
就連在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艾弗裏的神情仍舊是呆板與陰沉的,他盯着小便斗的應器瞧。眉緊皺,看也沒看就站在他隔壁位置的貝普一眼。
他撒的很多,很急,有幾滴濺到了貝普的手背上,很熱,而且還發紅,就像是摻進了血。
貝普想從口袋裏拿出鋼筆進他的眼睛或耳孔裏。那可真是個討厭的傢伙。他向上帝祈禱,安東尼。霍普金斯能儘早有所動作。
安東尼。霍普金斯的動作比貝普所想的還要早,當天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格蘭德的校長被迫接待了一批不受歡的客人,他們其中有那麼幾個是四條腿着地,豎着兩隻耳朵。吐着舌頭,搖着尾巴的。
一項針對校園學生濫用非法物藥與槍支的新法案——政府執法人員能夠在未經通知的情況下,請求校方的協助,並搜查整個學生宿舍。
有尾巴的“特殊執法人員”在真正的執法人員的牽引下進到學生的宿舍裏面,被放在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地方里的非法物藥被找了出來。最常見的是混在冒藥和牛片裏的圓藥片和膠囊,其他的還有:用糖罐裝着的粉末(從膠囊裏倒出來或是碾碎的藥片),藥片融化後浸透後再曬乾的濾紙,女孩子的護膚霜裏裝着混合着物藥粉末的豬油,藏在冰淇淋裏的注用藥劑…搜查者經驗豐富,做起事情來有條不紊,他們動作很快,一百多間宿舍只用了五個小時,學生們被止回到宿舍,他們被聚集在餐廳裏,沒人有心思去用晚餐——私立學校裏,為了提高成績而使用處方藥已經不是件罕見的事兒,除了別西卜與撒沙這種非人類,每天都必須忙於學業、實踐、社區服務、社團與運動的孩子幾乎都處於一種身心疲憊的狀態,沒有那些藥,他們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或清醒地聽課,寫作業和試考。
“只是物藥而已!”一個女孩坐立不安地悄聲和自己的室友説道:“我有抑鬱症,是醫生給我開的藥,我有診斷證明和處方。”
“沒事兒。”她室友安道:“他們不能怎麼樣,所有的人都在用。”她在衞生棉包裏藏了一些用來治療小兒多動症的阿德琳,還有一瓶子用來治療成人注意力缺失症的丙胺膠囊被她收在醫療箱裏。
艾弗裏。法莫拒絕和其他人説話,包括他的室友,他捏着自己的手指,面紫紅,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
一些學生被叫去盤問,老師來到艾弗裏面前的時候,他看上去隨時都會暈倒。
執法人員從艾弗裏的衣櫃和牀下的儲物櫃裏找到了注器以及一些看起來很不對頭的東西。
“我可以解釋!”艾弗裏叫道:“這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東西——它們只是…只是一些藥。”
“什麼藥?”艾弗裏模模糊糊地回答了一句,盤問他的人嚴厲地瞥了他一眼:“認真回答,孩子。”
“一些素…類固醇,”比盤問他的人還要高一個腦袋,寬一半的男孩神情恍惚地答道:“還有一些油…”
“只有你一個人在用嗎?”
“…我不知道,”艾弗裏説:“但我沒給過別人——這只是用來增加肌的,我是個橄欖球隊員,我想要成為跑鋒和四分衞…我只是…有人告訴我…這不是違法的…”
“如果它們確實如你所説,”那個人説:“不違法,但這個做法是錯誤的。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