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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UL食屍鬼第十章所多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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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亞烏旅館的塔樓之間有着木質棧道相連,不受歡的“客人”侵佔了作為接待大廳的第一塔樓。幸好因為一直被用作接待處的關係,第一塔樓沒有太多客房,麻煩的是需要離開和剛到來的客人都聚集在這兒,上帝保佑,警衞隊長喬終於把他們全都了下來(塔樓是4層的),然後就像一隻殷勤且嚴格的牧羊犬那樣驅趕着他的“羔羊”通過棧道撤退至第二座塔樓的大廳。

“你們為什麼不開槍?為什麼不殺了那些怪物!”一個老頭兒衝着警衞們嚷嚷:“它們吃了我侄子!”

“那些畜牲很難一槍致命,”警衞之一臉鐵青,但還是儘量温和地做出解釋:“受傷的巨蚺會瘋狂地攻擊任何一樣它所能碰到的生物,何況還有配球…”被打斷配的巨蚺更可怕,一旦那些纏繞在一起專心致志進行繁衍大計的冷血動物被驚擾,擁擠在一個不足二百平方米的大廳裏的四十餘人最起碼會有一半被森蚺的牙齒與身體永遠地留在阿里亞烏。

“你們這是殆忽職守,蓄意謀殺!”

“我們得首先保證您們的安全,先生,已經有人去…”

“閉嘴!叫你們的經理來!”看來確實是安全了,遊客們開始哭泣,抱怨,叫喊,提出形形的要求,總之什麼樣兒的都有;第二塔樓的客人們也開始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探問情況,比起前者來,他們顯得更為興致,情致盎然,甚至有不少人輕聲討論起是否可以近距離觀賞一下“吃人的森蚺”以及以此為理由要求旅館賠償…嗯,一定的神損失費用。

“這就是人類。”安東尼。霍普金斯低聲説道:“尤為不幸的是,我同樣是其中一員。”

“您説什麼?”警衞隊長喬摘下帽子,抓着自己的頭髮,安東尼剛才所説的那句話是拉丁文,他聽不懂。

“啊,我是説,”安東尼微笑了一下:“需要幫助麼?”需要,當然需要,無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什麼樣的災禍,醫生總是越多越好的。

在接近第一個病人之前,安東尼。霍普金斯先生隱秘地在空氣中嗅了嗅,他聞到了撒沙身上那股好聞的香味兒,還有那個凱瑟琳身上綜合着硫磺味兒和紫羅蘭香味(旅館提供的沐浴)的古怪氣息,他們就在附近,但不在人羣之中。

不過知道她距離自己不遠就足夠了,安東尼無意去打攪自己女兒和那個凱瑟琳(真是活見鬼了,為什麼一對孿生姐妹還非得用一個名字?)的。在這段時間裏,他可以給自己找點小樂趣。

霍普金斯醫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那個“因為侄子在自己面前被森蚺吃”而有點失去狼和思考能力的老頭兒面前,他已經從責備、詬罵、詛咒發展到要起訴整個阿里亞烏,從它的創始人、股東、經理、警衞以及服務人員,誰都跑不掉,他發誓要讓他們一個個傾家蕩產,而後在監牢裏待上一輩子。

嗯,看來那個正在森蚺的強力消化中消融的侄子並不是重點。

他已經很老了,卻仍然充滿貪慾。

“您喜歡烤小羊羔配藏紅花嗎?”安東尼。霍普金斯這樣問道。

****小女孩是由什麼構成的?糖果、香料和一切美好的東西。小男孩又是由什麼構成的呢?

剪刀、蝸牛和寵物小狗的尾巴。*凱瑟琳並不喜歡孩子,或者説,她不像一般的女那樣喜歡孩子,她不喜歡盯着小孩子瞧,也不想聽見他們的聲音,更不想撫摸他們的頭髮或者擁抱他們,因為小孩子留給她的印象非常糟糕——在孤兒院裏度過的十二年,讓她充分地瞭解到那些玫瑰的面孔與純淨如天空的眼睛下所掩藏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小小的拳頭敲打在眼睛和鼻子上一樣能夠造成無法遺忘的疼痛,稚的嘴巴里所發出的辱罵一樣能像刀子一樣剜你的心。

直至今,她仍然對任何一個小孩子保持着警戒和疏遠,即便她已經成年,再也不必擔心會受到他們的攻擊,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她不會去傷害他們,甚至會去救他們(如果他們正處於危險之中的話),但她從來就不會親近他們,無論主動還是被動。就像查莉絲。懷特的孩子,她固然向警方和醫院提供了她從裏查的記憶中所獲得的東西以便於他們之後的調查與治療,但她除了必要的接觸之外就沒有再看過這孩子一眼。

但姐姐的孩子是不同的。

姐姐比她堅強,比她有力,比她聰明,在孤兒院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在保護凱瑟琳。可惜的是,這種保護並未能保持太久,在姐姐被人收養以後,確定了她不會再回來,孩子們立刻開始變本加厲的戲與折磨凱瑟琳。他們甚至將這當作了一種常娛樂和傳統節目…凱瑟琳一直苦苦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姐姐回來,或者帶她一起走,這個被嘲笑過無數次的設想始終頑固縈繞在她的大腦裏,即使直到她中學畢業,離開孤兒院去讀大學也從未停止過——大學畢業後,凱瑟琳思考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她的姐姐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她被什麼控制住了。

應該是她去尋找她。

凱瑟琳立刻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她沒沒夜地工作,好積攢起足夠的錢和時間來尋找自己的姐姐,線索卻最終斷裂在警局的人事檔案庫裏…她曾經一籌莫展,幸運的是,“機構”發現了她,並以尋找她的姐姐凱瑟琳為餌誘使她進入機構工作。

雖然早在四年前,一個沒有任何原因的,巨大的,貫穿全身的疼痛就已讓凱瑟琳朦朦朧朧地覺到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已經徹底地離開了自己,但另一個温暖的,若隱若現的奇妙召喚終究還是讓她同意去機構工作。

凱瑟琳憑藉着自己的特殊能力為“行動組”追蹤與搜尋“獵物”同時儘自己的一切力量與機構承諾並給於的權利去抓住那看似已經無可追尋的線索,即便她並不明白這種召喚究竟來自於那裏,她甚至猜測過姐姐只是遇到了一次危及生命的事故,受傷或者變成了植物人,而不是完全的死亡,卻從未猜到,這份奇妙温暖的受來自於血脈的承傳。

姐姐已經離開了,但她留下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她已經見過這個孩子,在旅館的登記記錄上查到了她的名字(撒沙,這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名字啊,整整一個上午這個名字在她的嘴間來回了上萬次),並詳細考慮瞭如何帶走與扶養她,但在撒沙的小胳膊伸過來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脖子,而她的手臂也真正地抱住了那個小巧的,柔軟的温暖身體的時候,凱瑟琳仍然不住想要大哭一場。

在抱起撒沙之前,凱瑟琳最後看了一眼毅然轉身離去的傑克,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上司與好搭檔…也可能會是一個好情人,他一直很照顧凱瑟琳,而凱瑟琳甚至還沒對他説過一聲謝謝,還有對不起。

她大概不會回到機構了,這種覺非常奇怪,她近兩年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全都扔在了機構裏——辦公室或者宿舍,哪兒有她喜歡的朋友和悉的同事,有機玻璃桌面的辦公桌,有她的牀,她的衣櫃,她的書架,她養的一條小狗——希望愛瑪能夠代替她照顧它,還有熱氣騰騰的果醬雞蛋卷…所有的一切令她的心裏湧出一股難以割捨的情

但他們無法與撒沙相比。

森蚺帶來的恐懼本不值一提,凱瑟琳緊緊地抱着她,孩子在她的懷裏就像羽那樣輕盈,她覺得自己可以毫不費力地就這樣帶着她跑上好幾百裏,或者是逆向穿過整條河,哪怕是穿過整個亞馬遜叢林也無所謂,她會一直走下去,直到將那些會妨礙她們在一起的人完完全全的甩掉。

撒沙的手臂摟着凱瑟琳的脖子,年輕女人柔軟富有彈的肌在她的小手指下有規律的起伏着,她的呼帶着芳香,緊緊抱着她的手臂不時地輕輕顫抖,然後收緊。有時這種收緊甚至影響到了撒沙的呼,但她並不覺得無法忍受,這個女的懷抱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與快樂,她對撒沙的愛意是真切地,熱烈的,而這些情正和她身上的熱量一起源源不斷地通過撒沙的皮膚傳達至她的每一神經,而後經過神經的傳達直接滲入大腦和心臟。

小女孩貪婪地受着這一切並仔仔細細地將其中的每個細節都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記憶裏,這樣她以後就能隨時在自己的記憶之宮裏享受這種不僅融合了陽光與温泉,還能直接作用於身體與靈魂的美妙受了。

“右轉。”只有需要指引方向的時候她才會略微停止受與汲取這份甜美的情…而凱瑟琳總是毫不猶豫地聽從她的安排。

“這是哪兒?”當她們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凱瑟琳發現他們已經遠離人羣,雖然這裏也應該是阿里亞烏旅館的一部分。

“麥瑞告訴我的,一個秘密基地。”撒沙説,示意凱瑟琳抱着她坐下。

以為麥瑞是某個當地孩子的凱瑟琳沒有過多地去追究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好好地親吻和盡情地這個可愛的孩子。

這對於撒沙來説,可真是一種相當新鮮的經驗,安東尼,她的父親會擁抱她,也會給她晚安吻,但要讓他像抿與捏一團棉花糖那樣對待撒沙…孩子在心裏給自己的想象打了一個巨大的黑叉—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於女們,蠢蠢動的大有人在,但撒沙與年齡截然不同的冷靜與沉穩總能遏制住他們的衝動。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重重地摟在懷裏,反反覆覆地撫摸與親吻,語無倫次地喊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暱稱,像是“小蛋糕”

“小蘋果”甚至“小蟲子“之類的…她的懷抱是那樣緊,那樣的炙熱,那樣的柔軟,讓撒沙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和她一同融化,然後徹底地混合在一起。

撒沙微微動了動嘴,閉上了眼睛。

“媽媽。”***“神父,您要的紙和筆。”

“謝謝。”接過服務人員送來的紙筆,神父安靜地觀察了一會正處於混亂與不安中的大廳,在前劃了一個十字後,他將旅館提供的信紙攤平在膝蓋上,在右手上試了試水筆是否暢,這才在信紙上寫起字來。

雖然是個左撇子,但他的書寫仍然非常優美且暢,不過在現場的數十人中,能夠認得出那一行文字的人應該寥寥無幾,畢竟那是現在已經不怎麼多見,甚至被稱之為“死亡文字”的古典拉丁文。

這句話同樣來自於聖經。

創世紀——當時,耶和華將硫磺與火,從天上耶和華那裏,降與所多瑪和蛾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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