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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罪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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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順理成章的,英雄和被他拯救的美人兒死死地粘巴在了一塊,他們爭先恐後地掉對方的衣服,親吻、撫摸、捏和掐,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盡情地、瘋狂地、歇斯底里地做/愛,沒錯,每部電影的結尾都是這樣的,而且每次都會換一個女人,混血的,純種的,西方的,東方的…他也是這麼做的,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放蕩。

他現在很興奮,他是個勇敢無畏的戰士,就在剛才,他殺死了一個惡人,一個怙惡不悛的罪犯,一個活該在地獄裏呆上百八十年的魔鬼,一股子熱氣從他扣扳機的手指衝上來,沿着胳膊一直衝向他的心臟和大腦,他都能聽見耳朵裏的血管蹦蹦直跳,他閉上眼睛,期待着熱氣往下沉,好讓他另一個重要的部分昂起來——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他的下面始終是軟塌塌的,他使勁而在女人的部和腿上、臉上磨蹭,卻總是徒勞無功。

“好吧,”他爬起來,氣吁吁地説:“我們需要一點調劑。”他爬起來,抓起脖子上的鑰匙,從一個上鎖的櫃子裏取出一包大約四分之一克的可卡因,“很純,百分之九十九。”他把它傾倒在一把銀勺裏,點燃,青的煙飄了起來,他立即湊上去深深地把它們進鼻孔裏,那女人也想要,被他一把推開。

女人氣惱地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也就不再爬起來了。黑人被打爛的腦袋距離她留着尖指甲的手只有幾英寸,出的血和腦漿沾滿了她的手背,還帶着點温熱,女人無動於衷地看和受着這一切——第一次的時候她害怕的幾乎要發瘋,但她確實沒受到傷害。等可卡因的勁兒過去,她的僱主就會變回那個彬彬有禮,胖乎乎的老好人,她每次都能拿到一千塊,有時還有小禮物,一隻金戒指或是幾隻口紅,她很快就習慣了,看着別人死去的折磨遠比不上她剛成為女時的痛楚與毒癮發作——再説了,她傻乎乎地笑了起來,被打死的是個壞人。罪犯,這樣的人總要死的,不是一槍穿心就是掉下懸崖。要麼就是被怪物咬掉腦袋。

或許那傢伙確實是無辜的,但那也只能證明他是個倒黴鬼,倒黴鬼一樣會早死,她沒什麼好內疚的。

但沒能從僱主那偷到點多餘的好處讓她很不滿意,所以當她再次被碾壓着的時候。她就像旁邊的屍體那樣一點反應都不給。

她的僱主似乎並不在意,他哼哼着,像頭豬,又像是在哭,他的手抓着她的肩膀,他抓的太緊了。手指頭刺進了她的裏,她放聲大叫,用腳踢他——她的反抗沒有起到應起的作用。反而起了可卡因所引發的兇

男人早就拽掉了那頂用黑絲綢縫製的尖耳朵帽子,稀疏的黃頭髮披散在額頭前,汗水和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幻覺支配着他的思想和肢體,在朦朦朧朧的神世界裏。他成為了他小時候所一直渴望成為的孤膽英雄,他強壯、聰明、矯捷、才能出眾。受無數人愛慕崇拜——他在高樓大廈間跳來跳去,耳邊風聲呼呼,背景是漆黑的夜空和明亮的白月亮。他的、國家的、人類的敵人一個個地跳出來,但他們在他面前本就是不堪一擊,他揮動拳頭,把他們打的血橫飛——他聽得見他們的哀嚎,聞得見他們噴濺而出的鮮血味兒,他既驕傲又滿足,卻沒有放下警惕心,他最大的敵人還沒出現,他知道。

他是在一張舊報紙上看到那個人的,只要一眼他就能知道這傢伙必定是他畢生的死敵,一個擁有着智慧與力量,文質彬彬的野獸,他策劃的犯罪充滿了戲劇,他的言談舉止——哪怕是謀殺也顯得那樣優雅別緻,他讓警察們惶惶不可終,記者們則為他瘋狂,他的崇拜者遍及西大陸各地,有人為他創建了網站,網站的首頁圖片就是那著名的六手指。

他當即出了五百萬的私人懸賞,每年遞增五十萬。懸賞中註明:活的,神與**完好無損者最佳。如果身體缺少了一部分賞金酌情扣除,神方面…他是説,瘋了或是變成了植物人那就一文不值。他渴望能親手摺磨和殺掉那傢伙。

在幻想中他和那個危險至極的罪犯扭打在了一起,很艱難,他有好幾次都面臨生命危險,但他最後還是成為了勝利者,他騎在獵物的身上,雙手用力扭斷“它”的脖子。頸骨斷裂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有那麼一瞬間,他清醒了,他馬上低頭,實際情況令他倍沮喪,他殺死的不是“食屍鬼”而是一個他僱來充當“受害者”的女。

“真喪氣。”他咕噥道,心裏倒真是平靜得很,再過一會,負責這筆易的人會派人來收尾,黑鬼的屍體會被挖出子彈,成他老媽也不認得的樣子——他們會找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的,監獄裏總有意外。他可以多付一筆錢,讓他們帶走這個女人,附近多的是人煙罕跡的森林,隨便往裏面一扔,飢腸轆轆的狼羣和熊在一兩天裏就能解決掉這個小煩惱。

他也許還能乘機問問來“接貨”的人,那個懸賞有着落了沒?

臉上有黏糊糊的東西留下來,他伸手摸摸,紅的,那個‮子婊‬抓破了他的臉,可卡因麻痹了他的身體,他沒覺出來,他又抹了抹傷口,古怪的觸讓他不勝厭惡地打了個寒顫——那傢伙叫什麼?他只記得“食屍鬼”那羣記者和聯邦局探員給他起的外號,酷的不是?

名字是什麼?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霍普金斯,”一個悦耳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安東尼。霍普金斯。”他昏頭昏腦地坐起來,茫然地看着坐在那張高背椅子上的人。

那個人很瘦,他的膝蓋超過了椅子腿,因此微微地聳着,身體略微向前傾,一雙指節分明的手叉着懸掛在膝蓋中央。他有着一雙灰的眼睛。幾乎全白的頭髮用髮油整理好往後梳,亮光光的,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人們既能在裏面找到慈悲,也能找到殘忍。

“你好,”不速之客説:“我的懸賞者。”***撒沙準備了第二份醬汁,雞骨頭熬製,蘑菇黑胡椒的。不管怎麼説,這次是他邀請了別西卜和艾弗裏,菜餚的口味不能再像之前的那幾次為所為——撒沙有時會開一兩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卻不會在餐桌上戲自己的客人。

別西卜兩份都嚐了嚐,似乎覺得都不錯,所以他面前擺了兩份調料。

正在發育期的男孩們的胃口永遠是不可估量的。他們吃光了那條兩磅重的七星斑,一整隻鴨子的鴨,一磅左右,用來佐餐的鹹麪包,以及一夸(容量單位:大約一點一升)朗姆酒葡萄乾冰淇淋——每人。

霍普金斯負責烹飪。別西卜負責收拾餐具,艾弗裏只好去整理房間,他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洗過澡了,髒衣服丟在輕便的衣服籃子裏,艾弗裏把它們抱下去,給洗衣房的管理員。格蘭德寄宿學校的規矩在這方面非常寬鬆。學生們可以自己洗,只需納幾個硬幣,也可以給洗衣房的管理員。收費略高,如果需要熨燙——譬如霍普金斯的襯衫與長褲,還得加上小費。

“這個牌子的襯衫得兩百元一件。”管理員説,一邊情不自地吹了聲口哨:“萬一熨壞了的話希望他別向我索賠,不然我這幾天可就白乾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兩百元一件的?”艾弗裏問。襯衫上沒有標牌。

“我也是見過好東西的,”管理員拉了拉襯衫的袖子:“厚蠶絲與純亞麻的。每件都有臂套扣,如果它低於一百八十元我就把它下去。”艾弗裏沒説話,能付出幾萬元在這兒呆一年的人當然不會為了一件兩百元的襯衫大驚小怪——他記得,別西卜和撒沙的衣櫥裏至少還有兩打這樣的襯衫。

他認識的人裏面,從不缺少揮霍成的笨蛋,但他總覺得,這兩人有所不同,可不同在哪裏,他也説不上來。

艾弗裏回到他們的小套間裏,撒沙和別西卜都沒回各自的卧室,別西卜正在全身貫注地毆打一隻沙袋。

那是一隻非常正規的硅膠沙袋,紅,有固定底座,直地矗立在小廳的角落裏。別西卜帶着專用的薄手套,舞蹈般地後退一步,而後輕輕躍起大概有四分之一英尺那麼高,他揮出左拳,向袋子猛地一擊,像個被剪除了四肢和頭部的男人軀體的袋子沉悶地蓬了聲,以一種堅決的姿態向後倒去,連接部分發出的吱嘎聲既刺耳又難聽,艾弗裏還以為它會就此折斷——沒有,它彈了回來,上別西卜的右拳。

霍普金斯的注意力則集中在遊戲上,平板自發光軟顯示器佔據了半個牆面,擊用飛盤從屏幕的四面八方出,快得幾乎無法用眼捕捉——撒沙握着槍,當然,只是遊戲用的模擬槍支,但和真正的槍有着一樣的觸與分量,槍膛在扣動扳機時會快速向後滑動,停止後,復位彈簧使槍膛快速復位,從而產生後坐力,槍體上還附帶有可以拆除的鐳瞄準裝置。

撒沙沒有使用鐳裝置,他站着擊,飛盤在屏幕上炸裂,無一遺漏。

“真可惜,”艾弗裏讚歎地説道:“你們不應該參加橄欖球隊和游泳社——格蘭德也有拳擊隊和擊社團。”他們在這兩方面的天分已經大大超過了橄欖球和游泳。

別西卜咧開嘴笑了笑:“那可不行,”他説:“那太不公平了。”他走過來,掉手套,撿起另一隻遊戲用槍,飛盤消失的速度陡然增快了一倍不止,幾秒鐘後,再也沒有飛盤出來,屏幕上打出了紅光閃閃的“win”

“我們是專業的。”他説。

(待續)ps:嗯…這樣,有大人説,最近的幾章看起來覺有點奇怪,一件事情説了半截又轉去説另一件事情,就像是聽曲子聽到一半被接上了另一首,但過一會又轉回來的覺——這個,請諸位讀者大人見諒,因為這卷我的兩位主角不像前幾卷那樣能夠形影不離,他們分開了,而且不是短期的,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這些事又和後面的發展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不能不代,所以…只能寫成雙支線——幾章內只待一線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總覺那樣反而會形成斷層。

總之嗎,這卷我會每更甚至加更的,等到故事發展到一定程度,大人們就能看的比較明白了。

下一卷霍普金斯父子就會重又在一起了,請不要着急,我會安排一個漫温馨的重逢場面的!!

謝血紅餐叉與琴心舞大人的粉紅票!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