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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吸魂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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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把這壞消息道明後,好幾位天靈法師都表示懷疑,因為他們所看到的卻是地獄軍團大搖大擺渡河的景象。

雖然白水來解釋過阿卡思所説的原因,可眼見之事總比聽聞多一分真實

一位紅袍法師疑惑不解道:“神使者是從何得知這條血河被下了詛咒?如果那個大惡魔所説的只是謊言,故意阻慢我們的行程,那怎麼辦?”白水來馬上搖頭擺手道:“不,你誤會了,是獨角神獸先發現這條河的詛咒,而且…我曾詢問過神,她給我的答覆也是如此。”後面那句是光之神添加上去,以求儘快説服那些天靈法師。

“啊…”面對神使者的多番肯定,天靈法師們亦不再反駁,只是臉上總飄忽着疑慮之,卻見天靈宗師摸着長鬚一邊走向河沿,一邊神情凝重地説道:“有時候我們會被眼睛所矇騙,真理的存在並不一定淺而易見,讓我來驗證一下吧!”他從懷內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水晶球,舉於前,口裏喃喃念道:“風中的靈啊,藉助你的速度,替我解開真相吧,啦嗚嘛啦多…”隨着咒語之聲,那水晶泛起一陣淡黃之光,並向河的上空飛去,白水來的利眼,馬上看到那團亮光中,有一個人形的靈影像。

想到自己元神上的靈鎧,也是天靈宗師與其它幾位魔法宗師的傑作,他不心生佩服,按照光之神定論,那些靈是靈界的生命,可魔法宗師卻可以召喚出來使用。

光之神在他心裏應道:“我以前説過,人是一種很特殊的地界生命,擁有連通靈界的能力,當然,那必須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這些魔法宗師確實不錯,但也不過覷破一二而已,以你現在的修行,將來一定比他們更出!”他們自顧自地議論時,忽然看到那團靈之光急速轉向,往上空飛去,似乎非常慌張。

正覺奇怪,旁邊天靈法師們驚恐地叫了起來:“哇──真…真的…”隨着他們的所指方向,白水來這才駭然地發現,在靈之光下方,出現無數若隱若現的手,不停地一張一合,在靈之光後面窮追不捨,其數量還飛快增多,向靈之光蜂擁圍過去。

空中驟然發生的奇景,使行進中的地獄軍團都驚愕無比地停下腳步觀望,而天靈法師們更是看呆了。

靈被風捲白雲般的鬼手四面八方地包圍着,雖然它飛速極快,但很快便被圍堵得左支右絀,可以想象,一旦被鬼手抓住,它就會被撕成碎片。

眼看那靈就要被鬼手沒,天靈宗師海牟矢總算反應過來,立即念動咒術,手中的水晶球亮光再閃,空中翻滾飛舞的靈,電星飛般回頭衝向水晶球,而鬼手則緊咬不放。

靈消失在水晶球內時,成千上萬的鬼手築成一道巨,向站在岸邊的海牟矢撲下去。

誰也想不到,靈會將河內的“詛咒之手”引了過來,包括天靈宗師自己,面對鋪天蓋地的“鬼手”他一下子怔住了,呆立原地。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空中忽然出現一團人形的光影,閃到天靈宗師前方,一道巨大的閃電,從那光影身上轟然炸出,瞬間織成一道電網,擋住了“鬼手”之的肆

“鬼手”觸碰到電網的剎那間迅速消失,人們眼前又變回平靜的夜河景,彷佛剛才一幕不過是夢中所見,全是虛無幻象。

唯一能讓人能肯定自己並沒有作夢的是,那團人形光影仍在。

那是一團雄壯威武的男光影,全身披掛着光一般的盔甲外衣,他回頭向海牟矢笑了一下,然後也飛快地模糊消失。

“白神使?”海牟矢從這個燦爛的笑容,立刻想到所屬何人,而這一靈體內的能量之非常悉,他馬上想起白水來曾説過,在國都魔法圍城時的經歷,守護魔法圍城的兩隻靈,都成了白水來元神的鎧甲,當中有一隻,便是由上兩代的天靈宗師與風靈宗師召喚而成,剛才電網之擊,更是風靈法系當中的魔技!

因此,他轉過幾個念頭後,已幾乎肯定剛才出手相救的便是白水來。

他轉過身望去,發現白水來盤坐地上吐氣納息,過了片刻才站起來笑道:“好險啊!差一點就出事了。”剛才他喚出元神對抗“詛咒鬼手”並不是為了搶救遇險的天靈宗師,而是想救那隻受困的靈,卻不想幫上了大忙。

這是白水來心知肚明的事,可看在天靈法師們眼裏,他竟可以瞬間喚出元神,無須藉助魔法力量,便能對付這些不屬於人間的惡之物,其本領已超出他們的想象極限。

海牟矢敬仰地向白水來道謝過,與眾天靈法師匆匆離開河沿,免得再有意外發生。

而地獄軍團看到剛才血河兇惡恐怖的場面,也甚是驚慌,雖然知道那些“鬼手”只認着人類攻擊,但難保會“失憶”連它們也不放過,這想法使它們趕緊加快腳步,迅速走過血河,儘快離開這片詭異地帶。

看到過剛才“詛咒鬼手”追捕在空中飛竄的靈,白水來等人明白,即使給人類戰士上翅膀,也無法越過這條奪人魂魄的血河。

天輝大軍與落基神兵們要收拾先前戰場上的後事,因此行進之速被拖慢了些許,白水來與天靈法師們便利用這空檔時間,討論應對血河的方法。

可是,連閲歷萬千的天靈宗師,也沒見過如此龐大的詛咒魔法,他只知道這一定是黑魔法之一,而且是極高級的黑魔法,這更證明了這位鬼王,便是兩百年前被其師父遊力封於人間與地獄中間的沃利加。

自從大魔法師遊力逝世後,黑魔法便從此消失,再無人掌握這類魔法,這使得像海牟矢這種宗師級的法師,也想不出破解血河魔咒的方法。

不過,白水來的想法與知識,卻超越史上任何魔法師,因為他心裏有一個神!

光之神在白水來心中説道,在這世間裏,無論三界中任何一處,事物都存在因果,要解除血河的魔咒,就是找出血河形成與其詛咒產生效力的原因,就像要解開死結,就必須先找到繩頭。

很明顯,血河是用死靈大軍殺死的人的血骨匯聚而成,大惡魔阿卡思也説過,這條河至少有幾百萬人的亡靈,如何產生詛咒,他們卻分析不出,連光之神也表示她的記憶到此為止。

直到天輝大軍的到來,這個難解之謎才出現了轉機…

濃如泥漿的血水,只有風掠過時,才會緩慢地移動,然後風便將它的腥臭之味帶往河岸四周,聞者作嘔,而且聞久了還令人頭暈糊,連野的落基人也受不了這種滋味。為此,人類的聯盟大軍,不得不離其五里之外紮營休息。

士兵們忙碌着生火煮食,魔法宗師們則聚集在國王的營帳裏,討論得熱火朝天,這是一場研究非常高深魔法奧義的大會,參加者除了八大魔法系中的最高力量代表,便只有卡拉多國王與白水來參與。

眾法師討論了好一會後,生靈宗師才把她經過深思慮的驚人見解道出…

在有過百年曆史的生靈法系書籍中,將生靈魔法稱為白魔法,顧名思義,正與黑魔法針鋒相對。

黑魔法以致人於死、封鎖靈魂、控屍骨為主題,與死亡共舞;白魔法則救命扶傷、超渡亡靈、埋骨葬屍,遵從自然界的法則,以生為始,死為終。

黑魔法的內容大多以恐懼、詛咒、霸佔、噬心、傷害等方式達到目的;白魔法卻讓人受欣喜、興奮、高亢、勵、重生。

當年天輝國最偉大的魔法師遊力,以萬物相生相剋、相輔相成為由,以白魔法的反面為基礎,揭開了人類死亡的另一頁,開創出黑魔法。

後來他覺這一類魔法,雖然亦是自然力量當中的一種,但給人類帶來的傷害遠高於利益,便打算將黑魔法長埋於心,並沒有公諸世上,卻想不到被其最聰明的弟子沃利加奪得,釀成惡果。

而最後,沃利加惹出的災禍,雖然由遊力**師親手平定,但他也不久於人世,為此心傷而亡,而他的家人後裔,更從此在人間銷聲匿跡。

如今沃利加竟捲土重來,而現在天輝國再沒有第二個遊力**師,不過要對付血河上的黑魔法,生靈宗師則説一定有辦法。

這話一出,眾人皆喜不自勝地歡叫,可生靈宗師卻略無奈地説道:“如果要破黑魔法,就要用相對應的白魔法,亦就是生靈法系來解。

“而血河上的詛咒之能捆住幾百萬個冤魂,這種力量絕對在宗師級以上。我已認真衡量過,以現今最高的生靈魔法,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也就是説,沒任何一種生靈魔法能解破…”眾法師的笑容剎時僵住,剛燃起的希望又來破滅的可能。

生靈宗師嘆了口氣,道:“老嫗年紀大了,或許會有遺忘的地方,不過我尚記得在魔法圍城收藏的十卷上古神咒裏,除了引魂頌外,還有一卷是關於白魔法,名叫光玄燦文。

“如果我沒記錯,那魔法亦以光明生命為法則,不但可以治癒病痛傷殘,還能驅除一切惡黑暗的凝結,只是…”天靈宗師海牟矢摸着他那把長至間的白鬚,站起來接道:“我想生靈宗師所擔心的,一定是兩件事,一是那份魔法卷軸遠在萬里之外,只要我拼盡全力施展飛行術,相信不出七,就能取回來,可第二點…”他垂下雙手,嘆了口氣“二來…據我所知,那道上古神咒,至今沒人能領悟。”生靈宗師亦嘆道:“只怪老嫗學法不,天資有限,曾閲讀‘光玄燦文’十數遍,只悟出皮。”坐在生靈宗師旁邊的風靈宗師皺着眉頭擔憂道:“我知道天靈宗師你法力高強,可是連續七不停使用飛行術,即使遊力**師再生,亦受不了,這無疑是用命去拼。

“生靈宗師也説,那道上古神咒沒有人會用,我覺得…天靈宗師還是不要去冒險的好。”

“而且,即使天靈宗師不要命,花七天時間取到上古神咒,我們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研究出神咒的破譯,這方法實在是要不得了…”生靈宗師十分無奈地説道。

如獅子般滿頭捲髮的火靈宗師一拍桌子,大喊道:“這又不行,那又不通,我們到底要怎樣才能過河啊?乾脆讓我們火靈法師一把火將血河燒個通幹,再不行的話,就叫水靈老頭子把河結成冰,我們不就可以大搖大擺走過去了?”他用力伸手,搭着身旁那位身穿藍袍的魔法宗師。

那名法師年約六十,打扮得十分整齊光潔,連頭髮、鬍子都梳理得油亮柔順,他頗不耐地推開火靈宗師的手,拍了拍被皺的衣角,站起來道:“你才是老頭子,腦袋都胡塗了,我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我們元素法系藉助的是人間的自然力量,本無法對付沒有身的亡靈。”

“唉…如果心靈宗師在的話,一定能想出個好辦法。”坐在火靈宗師另一側矮矮胖胖的魔法宗師喃喃自語,臉上甚是憂愁,可他的聲音一點也不小,整個營的人都聽得到,結果他的愁容,傳染似地令其它法師都開始唉聲嘆氣。

忽然,在人羣角落聽着眾人議論的白水來跳起來叫道:“我知道那份上古神咒的內容!”

“嗯?”眾人詫異地望着他的異常動靜,海牟矢小心翼翼地問道:“白神使的意思是…”白水來一臉興奮地道:“生靈宗師説的那道光玄燦文,我知道是什麼內容,可以告訴你們!”

“咦──”疑問之聲大作,眾人有如看妖怪似地一齊瞪着白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