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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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一定要的,否則即使父親強硬的出面將人接回來,他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無法自然而然的面對施昀母子,齊烙心裏透澈。
所以,他將自己關進屬於自己的生活區域裏的書房,打算好好的想一想,不料他房門才關上沒多久,就有人跑來敲門打擾他。
“什麼事?不是説暫時不要來打擾我嗎?”他打開房門,不悦的對門外的幫傭大嬸蹙眉道。
“是大老爺要我來告訴少爺,外頭來了有兩位訪客,是你一定要見的。”大嬸説。
“什麼訪客是我一定要見的?”齊烙莫名其妙的問。
“大老爺説你去了就知道。”
“爸在搞什麼神秘?”齊烙喃喃自語的唸了一句,然後對大嬸説:“我知道了,他們人現在在哪裏?”
“在蘭室。”
“知道了。”齊烙點點頭,直接朝主樓的蘭室方向走去,一邊想着那兩位訪客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父親會説他一定要見呢?
想了一會兒仍想不透,他乾脆放棄不想了,反正待會兒見到人就知道了。
蘭室顧名思義與蘭花有關,是一間專門育養名貴蘭花的複合式玻璃温房兼會客廳,只不過這個特別的會客廳除了齊家人之外,通常只會用來招待大老級的人物,很少開放給外人進入。由此可見,那兩位訪客的身分地位肯定有些不凡。
齊烙帶着這個想法來到蘭室入口,推開彩繪玻璃門,走進綠意盎然、空氣清新、花香陣陣的蘭室,然後他前進的腳步猛然一頓,因為他竟然聽見從蘭室內傳來一陣孩童咯咯咯的笑聲。
怎麼會有小孩子?這是他聽見兒童笑聲的第一個反應,因為齊家並沒有稚齡兒童。
小孩是訪客帶來的嗎?這是他的第二個反應,因為除此之外沒別的答案。
所以,是哪位大老帶着自個兒的孫兒來訪嗎?這是他的第三個反應,充滿了疑惑。因為小孩頑皮,一不小心就會闖禍,父親又怎麼可能在對方帶着一個小頑皮蛋時,選在蘭室招待客人呢?除非這個客人非常、非常重要或者是與眾不同。
重要、與眾不同、兩位、他一定要見、小孩…
各種信息在他腦袋浮現、重組着,絲剝繭的試圖拼出一個答案,然後一個人名忽然從他腦海裏跳了出來。
昀——齊烙渾身一震,臉上頓時出了難以置信與驚喜萬分的神情。他動的舉步往前跑,卻在跑了兩步後又猛地停下腳步,躊躇了起來。
從綁架事件發生至今已過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裏他雖有與昀通過數通電話,但卻始終沒有到嘉義去探望他們母子倆,並在昀主動開口詢問何時會去找她時,以各種理由拖延沒去嘉義探望她和兒子。
上一通電話是在三天前,當他再次藉口拖延時,她終於忍不住發怒的問他是不是後悔了,如果是的話,只要説一聲就行了,她不會死纏着他不放。説完這話之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發火,也是她第一次掛他電話。
剛開始時他有點慌,本想立刻回撥電話給她,跟她道歉解釋的,但是後來又突然覺得這不就是老天給他與她分手的機會嗎?只要讓她對他失望、死心,她自然能與他撇清關係,以後也不會再因他而遭遇到危險,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
雖然這樣做會讓他痛不生,但只要他們母子倆能擁有平安快樂的未來,那就足夠了。
所以,接連三天他都沒打電話給她,而她竟也沒再打電話來,看樣子真的氣得不輕。
可是誰能告訴他,他們母子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少爺,你怎麼站在這裏?”奉命去準備茶點的大嬸端着一大盤的糖果與點心,訝然的站在他身後問道。
大嬸的聲音擴散開來,頓時引來不遠處父親的注意,接着便聽見父親的聲音朝這方向響了起來。
“齊烙嗎?還不快過來,在那邊做什麼?”他無奈,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然後看見那對令他朝思暮想的母子。
她好像清瘦了些,而他們的兒子身上的外傷也已痊癒,烏溜溜的大眼睛和上回在公園看見他時一樣帶着好奇與些許怕生。
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完全忘了他這個曾經陪他玩溜滑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