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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唐行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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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濟兄,你若在天有靈,尊夫人如此懷念,地牢不見陽光,沒有陽氣,陰森死地正適合你倆重逢,你不如就來安一下她的一片痴情吧。”南宮星信口胡謅,手上對着空中做了個舉杯動作。範霖兒心浮氣躁,不覺就往上瞄了一眼,跟着自查失態,倒頭又將被子裹好躺下。

南宮星故意叫魂般道:“行濟兄啊行濟兄,你尚未出煞,七七燒祭,便不見了愛身影,心裏多苦,小弟能想到一二,你若回來,不妨到此與夫人一會,也好讓她今後為你守節,多個心頭念想。”範霖兒往牀裏挪了挪,乾脆抬手堵住了耳朵。南宮星心道,唐行濟未必就是心甘情願自盡。範霖兒手邊亂心燈唾手可得,對丈夫下藥也是易如反掌,此前唐門並未有人防着文曲這樣的奇門高手,想要控唐行濟這樣沒有實權的年輕弟子,難度極低。

他在心裏推演一番,若是當初範霖兒的圈套他忍不住主動跳進去了,會有什麼結果。一個寡婦能控訴的,無非就是涉及貞潔的風事。先不説南宮星當時心裏惦記的事多,十有八九把持得住。

就算把持不住,範霖兒能怎樣?大哭大鬧,尋死上吊,着南宮星下山?説到底,讓唐行濟連一條命都豁了出去,除殺人滅口讓南宮星失去最明顯目標之外,難道就為了這麼個虛頭八腦的後招麼?

他就算真被下了山,難道就不會子承父業悄悄潛回來麼?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浮上南宮星心頭,難道…唐行濟所在天道的那條線,並不知道文曲要做的事?

唐家子弟投入天道,所圖謀的,無非是唐門的百年基業,為了排除對手,執掌龍頭,而文曲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是把唐門置於風口尖,算是個不死也要層皮的劫難。

唐行濟真會願意嗎?先前一直把天道這一支人馬與文曲混為一談,南宮星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中。一旦堪破這層,許多詭異之處,便豁然開朗。比如唐行濟之死,他一直以為其中有什麼深謀遠慮,危險陷阱。

卻一直沒去想,也許對文曲這條線上的人來説,唐行濟不過是個利用一下的工具,用過了,目的達到,為了省掉麻煩,自然就可以隨手扔掉。

若將天道主使之下的人手明確分成兩撥,文曲主導其一,唐門內鬼是其一,彼此其實互不通氣,並未協同,事情的發展,便終於少了幾分詭異。

想奪唐門大權的,與想要世子命的,本就不是一批。可這個猜測,該如何驗證呢?驗證之後,又能有什麼幫助呢?他一時還想不出個頭緒,心道明見了玉若嫣,便問問她的意思。

這一番思忖費時久了,範霖兒又忍不住坐了起來,怒氣衝衝道:“你要再不走,我可要衣服了!”南宮星悠然道:“你,我便看,難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成?”範霖兒柳眉半豎,抬手一抹,就拉開了中衣繫帶,對襟開敞,亮出一片湖綠緞面肚兜,裹着鼓囊囊的。南宮星提高聲音道:“外面的兄弟,要不要進來一起飽飽眼福,這寡婦做賊心虛,非要衣服。”石門開了一條縫,出看守弟子岩石一樣冷硬的臉“你老實點,莫要用什麼下作手段,否則即刻報於掌事。”範霖兒氣得紅顫動,憤憤又將衣衫繫好,發般大叫一聲,倒頭蒙上了被子。

睡夢中,是一個人一天裏最放鬆,最沒有戒備的時候。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人,自然可以整夜保持警惕,不會陷入沉眠。

但範霖兒身嬌體柔,被玉若嫣剝光那次,南宮星看得清清楚楚,一身腴沒有半分刻苦修煉過的痕跡,在牀上是綿軟無骨的温柔鄉,下了牀,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婦人。

她的睡相如何,必定能多少反映出心底的情形。是噩夢不斷?還是穩如泰山?他靜靜等着,頗為期待。範霖兒在裏面悶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再次下牀,踩扁鞋跟,快步走到了南宮星身前,低聲道:“孟公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已説過,我就是看看你睡覺的樣子,看看唐行濟半夜會不會過來找你。”範霖兒擠出一個微笑“你要看,那我就偏不讓你看。今晚,我也不睡了。

橫豎明早你還要去忙,大不了,我明補眠。反正我出不去,被關在這兒暗無天,何時睡不是睡。”南宮星淡淡道:“隨你高興。我的確一早就要去忙,看看到底何時能把文曲抓出來。”

“你這輩子也休想。”範霖兒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陰森,輕輕道“沒人能抓住文曲,你們誰都別想。南宮星,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麼?你們如意樓,管得是不是太寬了?”南宮星抬眼望着她,笑道:“狐狸尾巴,終於捨得出來晃一晃了麼?我就知道,七星門死士都帶着宣誓效忠的烙印,你不是那邊的,那自然就是天道的。”

“可門主們身上都沒有啊,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文曲?”範霖兒咯咯笑道,但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就是隻讓南宮星聽見,不叫門外弟子做人證“説不定,你殺了我,事情就結束了。殺了我,文曲的部下就羣龍無首,一敗塗地了。來啊,動手啊。”她抓起他的胳膊,把手一下按在自己柔軟豐滿的酥上“怎麼,你不是個有名的小鬼麼,我的姿入不得你法眼?那你為何又不捨得殺我?”

“因為還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南宮星淡定地收回手,道“你半點武功都不懂,如果不是文曲,説不定就只是個被天道利用了的可憐人,我自然要慎重。”她突然掀起襯裙,亮出白花花的大腿,和當中薄草覆蓋的一線銷魂天“可憐人?我倒覺得,你才是可憐人,明明學了一身好武功,卻瞧不起學武的,你説你,明明覺得那是屎,怎麼還飽飽吃了一肚子呢?”她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淚花都閃在眼角“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樓,我不如意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我身無武功,卻被你深夜欺凌,我是不是能領一朵銀芙蓉,要了你的命呢?”南宮星沉默片刻,緩緩道:“不會武功的,未必就不是江湖人。文曲不會武功,我若是見了她,一樣會殺。”範霖兒把臉往南宮星面前一橫,亮出細長脖子,輕聲道:“我就是文曲,你快殺了我吧。”

“你如何證明?”南宮星沉聲道“再説,你若真是文曲,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問你。”

“呵呵,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範霖兒雙手扶着他的膝蓋,先前中衣原來並未穿好,領口半敞,肚兜也包得並不很緊,渾圓雙之間那道溝壑,都亮在了南宮星眼前“不就是想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嗎?”

“不錯。”南宮星點點頭,雙眼老實不客氣往她口一鑽,先讓視線在之間的縫裏鑽了個來回。

“那可糟了,我也不知道呢。”範霖兒吃吃笑着,一扭纖,坐在石桌上,高高翹起一腿,踩着桌邊,單手鈎住“我只知道,這麼大的事,你抓住誰,也休想問出全貌來。你覺得我們幾個落網了,你們就可以安心了?”她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後,那兩瓣不點而朱的紅已幾乎是在呢喃“告訴你,我們這一批,就是負責殺武承而已。

之後要做什麼,怎麼自保,我一點都不知道。呵呵,説了你也不信吧,行濟要死的事兒,我就從沒聽人説過。你一定覺得是我害死他的,對吧?”南宮星淡淡道:“你再怎麼裝神鬼,信口開河,唐行濟的命,絕對是因為你而丟掉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