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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聽過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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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若嫣説着説着再次揮拳,連連打在牆上。南宮星眼見她神情狂態盡顯,不得已,只好搶上一步,道聲得罪,使出孤煙掌拍向她肩頭。

玉若嫣毫無閃避的意思,悶哼一聲,被打到牀邊坐下,神情委頓。南宮星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文曲的手段竟然如此厲害,能將武學天賦驚人的她折磨到這種地步依舊無法困。

“玉捕頭,你…現下好些了麼?”飽滿的酥劇烈起伏片刻,玉若嫣緩緩睜開雙眼,道:“我好多了。文曲對我下了不知道什麼術,讓我一去想生病期間的事,一去想這次到唐門後的事,就頭痛裂,心底難過至極,恨不得當場自戕。”

“好毒的手段。”南宮星試探着伸出手,將一股柔和真氣灌入,小心翼翼護住玉若顏心脈。玉若嫣默默受着,片刻之後,投來一瞥,輕輕一嘆,道:“辛苦了,南宮少俠。”

“舉手之勞。玉捕頭你早困,對我也有大大的好處。”南宮星長吁口氣,撤掌退開,免得視線不自覺就會飄向她略顯凌亂的領口。

那裏被稍稍扯開一些,修美脖頸之下,已能隱隱看到凹影誘人的鎖骨。玉若嫣並未去整衣服,而是趁着剛剛掙一些束縛,蹙眉凝神苦思,緩緩道:“王府中可被懷疑的人太多,時也已過去太久,從那裏查起,絕無可能水落石出。

但我到唐門之後,在我屋中逗留過的,一共三人,兩位侍奉起居,一位幫我梳妝打扮,總共三個丫鬟,我…如今都已想起。”她扯下一塊牀單,擦着手背上揮拳打出的斑斑血跡。似乎是故意吃痛,她用力頗大,面頰微微動,沉聲道:“你先前曾對我説過,此次對手要害的,還不僅僅是世子一個,對麼?”南宮星頷首道:“玉捕頭,你想想,若是文曲只為對付世子一個,為你埋下心劫的時候,只消額外種一段自盡的暗示,不就能讓此案死無對證,她也可逍遙法外,全身而退了麼?”玉若嫣搖了搖頭“心劫須與我的缺陷陰霾相符,我即便是面臨絕境之時,也從未有過一刻想要尋死。文曲用盡手段,也不過是讓我殺掉拓疆之後甘心償命而已。”南宮星只好道:“你説得有理,但文曲既然已經得手,如果沒有別的打算,那麼一走了之,這裏的人連她真面目都不曾見過,如何攔她?”

“你豈知她沒有一走了之?”

“因為馮破死了。”南宮星壓抑着語調中的動,隱忍道“玉捕頭,文曲是七星門的門主之一,若無後續目的,她為何要節外生枝,冒着留下破綻的風險殺掉馮大人?”玉若嫣緩緩道:“我還當…這是為了置我於死地。我為謀功績,數年間結怨甚多,並非沒有七星門的殺手栽在我手裏。”她似乎不願再辯,長身而起,一攏衣領,將掛在牆上一副鐵鐐取下,彎鎖在自己纖細腳踝上。

“玉捕頭,你這是…為何?”

“我是待罪之身,即便要將功折罪,也要有罪人的樣子。”她身站起,朗聲道“請去叫唐掌事吧,就説,玉若嫣已想通,願戴罪立功,還請唐掌事行個方便。”南宮星心頭一喜,轉身就打開石門,高聲叫來了唐遠明,其實此刻地牢就能從內打開,但玉若嫣在某些方面近乎迂腐,那門開了,也依舊好似橫着一堵無形之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轉眼間,唐遠明就匆匆趕到,在門口聽南宮星一説,便面帶喜道:“當真?”

“她連腳鐐都自己套上了。

再説,我騙你這個作甚。”南宮星隱隱還有些擔憂“唐掌事,你説,咱們這樣大費功夫把玉捕頭從地牢里出來,不會反而中了文曲的計吧?”唐遠明略一沉,緩緩道:“我只知道,如果咱們從此做事瞻前顧後,百般思慮還要疑神疑鬼,那才是真的中了文曲的計。

現如今,可靠的幫手越多越好,玉若嫣這樣的人物,即便有風險,也一定要用。”南宮星深口氣,點了點頭,轉身與唐遠明一同入內。唐遠明反覆申明,有唐家上下作保,玉若嫣不必帶着腳鐐,行動不便,反而影響辦事的效率。

但玉若嫣只是搖頭,接過佩劍後,略一思忖,遞給南宮星,道:“南宮少俠,武器由你來保管。唐掌事,請幫我封住肩井、曲池兩處道。我身上帶着心劫,為防暴起殺人,需要加上這樣的桎梏。”南宮星這才恍然大悟,玉若嫣除了表示自己是待罪之身外,腳鐐還可以多少防範一下她心劫發作的風險。

那兩處道被封,雙臂會僵木難動,更無法自行解困,但遇到緊急情況,南宮星只要在大椎灌入真氣強衝,彈指間就可解開,武器一轉手,瞬間便是一個強援。既然如此,他也就心甘情願將長劍背在身後,做了玉若嫣的負劍隨從。

玉若嫣辦案良久,經驗豐富條理分明,出去之後,並不急着走遠,就在唐遠明安排的地方先清出一張桌子,鋪開紙筆,請唐遠明叫人去傳在唐門侍奉過她的三個丫鬟,等待的時間裏,則一樁樁一句句細細問過南宮星和唐遠明二人,若有要點,便出言提醒,請南宮星記在紙上。

等寫得差不多,南宮星留玉若嫣在房中細細審查思忖,叫唐遠明出門,從另一條路子將心劫防患未然。

由唐遠明下令,即起,唐門三山之上,內眷外客,門人弟子,僕役丫鬟,全部需遵守言規矩,不得在任何時候説出“蝴蝶”與“蜘蛛”這兩個名詞,否則,一概視為七星門門下。

南宮星百般思慮,還是覺得唐門如今的應對幾乎已經是滴水不漏,若是文曲還留在此地未走,就算鎮南王府家的公子們紛至沓來,她還能有什麼手段可以將那些公子也捲入漩渦之中?

難道,文曲還留着什麼可怕的伏筆,尚未挑明啓動麼?等候良久,直至飯後,唐門安排給玉若嫣的三個丫鬟才先後被從各處帶來。兩個伺候她起居的,是對姐妹,賣身為奴後的名字按唐門的規矩,大的叫做蘇木,小的叫做蘇葉。

那個負責梳妝打扮的丫鬟,也按一樣的規矩改名叫紫萍。這三個丫鬟此前都已被官府和唐門先後嚴查過,早成了驚弓之鳥,一個個進門之後看到玉若嫣就撲通跪下,哆嗦着哀聲求饒,連稱無辜。

最早到的是紫萍,玉若嫣望着她略一端詳,就將眉峯聚攏到一處。南宮星忍不住問道:“你這臉…是怎麼回事?”紫萍抬手撫着面頰上的一條細長藥紗,淚盈盈道:“那…那主子們叫去集合,挨着個的查人顏面,説是要找易容改扮的叛徒,奴婢…

奴婢那天貪懶起牀晚了,來不及塗護臉的面脂就去伺候小姐們,忙了一晌,腮幫子起了皮,結果…結果查驗的大哥硬説我這是易容的痕跡,起先拿指甲摳,摳大了見血,便説奴婢做了手腳,最後…最後…”淚珠一串串掉下來,紫萍哽咽道:“最後不知誰拿來一把匕首,把奴婢…奴婢的臉,割破了。”南宮星心中一驚。

原來這就是那天傳言中被豁開臉的破相丫鬟。但此刻他誰也不敢盲信,便硬着心腸道:“這會兒還傷着麼,可否叫我與玉捕頭看看?”紫萍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一團,只好抬手摳了幾下,將那條藥紗緩緩揭下。

出的猙獰血口,竟有近三寸長,看走勢,果然是要將她整張臉揭下來的樣子。唐遠明在旁嘆了口氣,道:“那天唐門派去的弟子確實也有些急了,我聽過回報,傷口裏已經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