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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並非皇親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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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緩緩道“這場爭鬥中,還有個真正要命的人活着。要不是她還活着,三公子恐怕也不會這麼着慌回鎮南王府。”玉若嫣神情一凜“輕羅?”

“不錯,輕羅跟着四公子已有不少時,若是四公子死了,她拿到證據,稍加推測,就不會放過三公子。若是四公子未死而是隱匿起來伺機而動,這些證據,就更是扳倒三公子的利器。只不過…”南宮星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若四公子真是假死,他來做這個世子,只怕要比三公子可怕得多。”玉若嫣沉默片刻,道:“小星,你不是也在欺騙自己麼。”

“哦?”

“這些證據,只有我知道內容,知道關鍵的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她幽幽道“我給輕羅,不過是迴避了自身的風險,如意樓從此…一樣會在西南舉步維艱。他們為了找我,只會對你們更加兇殘。”

“無妨。”南宮星淡淡道“我收了素錦的銀芙蓉,就要為她把事情辦成。我此次來,是為了救阿青、阿昕和你。我已成功了。天道在西南佈局良久,我懷疑此地八成就是他們東山再起的基,有沒有你,我們在這邊都會舉步維艱。

有了你,多一個強援,反而更好。

“玉若嫣沉默片刻,輕聲道:“目前的我,還不能去如意樓幫忙。”

“如果是素錦的事,有我們的人力幫忙,會尋找更快吧?”南宮星深知玉若嫣這樣的人才即使拋開相貌不談,也是如意樓應當全力爭取的目標。

更何況,那相貌本也難以拋開不談。

“不是素錦,是我自己的問題。”玉若嫣深口氣,緩緩道“我被文曲乘隙而入,下了心劫,帶着這樣一個枷鎖,本無法成為你們的助力,只會是一個沒用的包袱,一個隨時可能被天道利用的累贅。”南宮星略一沉,緩緩道:“我不信文曲的心劫能永遠揮之不去。那既然和你的心傷有關,假以時,你心中創痛漸漸痊癒,也許…就能好轉。”

“素錦墜崖,你覺得,我心中的創痛,還會痊癒麼?”玉若嫣悽然一笑,道“這心劫只會隨着我的恨意與無奈,越來越強,強到將我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她踏上一步,決然道:“告訴我吧,你始終不肯詳細説明的法子。你既然能將唐青自盡的心劫磨滅,我一樣是女人,有何不可?

我知道你與她關係非同一般,你的法子,也需要那種非同一般的關係,不過,我本也不準備再嫁給什麼人,只要能解掉這心劫,你隨便做什麼,我都能忍耐。”霍瑤瑤在前頭嘟囔道:“那麼舒服的事兒,忍耐…我反正都是忍耐着別了。”唐昕拍她腦門一下,蹙眉壓低聲音道:“她和咱們可不一樣。她和雍素錦呆過一個地方,還親眼見過自己的娘…

唉,反正咱們覺得是郎情妾意的歡喜事兒,在她看保不準就是上刑。再説…她看上去可不怎麼喜歡小星。”

“她整天繃着個臉,看上去喜歡誰啊…我看她連自己都不喜歡。”霍瑤瑤撇撇嘴“費了那麼好的皮囊,回頭看我照着易容,勾搭主子去。”

“你個小騷狐狸…”唐昕忍不住在她股上擰了一把,笑罵道。南宮星躊躇片刻,沒有直接答應。當初他的確提過唐青解決心劫的法子,要説沒想過在玉若嫣身上試試,那是自欺欺人。

但在他的預想中,那應該等到玉若嫣如唐青一樣情意萌動,對他心有所屬的時候,而不是她此刻滿心仇恨陰鬱,宛如受傷雌獸,逃亡在荒山裏的糟糕情形。

正思忖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前面豁然開朗,傳來了唐醉晚欣喜呼喚“星哥哥,你總算來了,我熬了湯,快都喝些吧,山裏冷的。”唐遠秋的秘密住處,明顯比容易找到的那些陋許多,木板搭成的房屋不過能遮風擋雨,存些食糧柴火而已。

三間小屋只有一張板牀,但翻出的布單子展開鋪在乾草上,足夠他們全部睡進屋裏,好好休息一夜。南宮星先跟崔碧去看了看屋內打鬥的痕跡。幸好,從殘餘沒帶走的暗器來看,唐月依離開得不算匆忙,沒專門把暗器起出。

不過是因為不值錢,不好,懶得費事,而不是顧不上。也找不到什麼血跡,對手多半是被毒殺,丟進了後面山谷。看了一下暗器嵌入的力度,南宮星推測,母親的功力應該已經恢復到了四成左右的水準。

只要不是被輕羅那樣的怪物盯上,憑藉密林山勢,身問題不大。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崔碧等他看完,又低聲報告説:“探查路上,我們還發現了一具被野獸撕咬過的女屍,唐醉晚辨認,説極有可能是一位叫紫芙的婢女。

她下身赤,帶有污痕,我想,應該是被此地山中的荒民蹂躪過,慌張逃走後,死於野獸襲擊。”南宮星默然無語,他已經知道紫芙並非文曲,但他也沒想到,落後山的所謂荒民們,竟連這樣一個臉面被毀渾渾噩噩的弱女子也不願放過。

“主子,來喝湯吧,放了蘑菇,可香吶。”聽着霍瑤瑤的叫喚,南宮星輕聲一嘆,走出門口。

火光頗亮,湯汁頗香,連古板嚴肅的四位劍奴,臉上也出幾分鬆弛,坐在了靠近火堆的地方。可玉若嫣沒有過來。她靜靜地站在閃動火光照耀的邊緣,面孔隱沒在枝葉的陰影中,看不真切。

山風吹拂,裙襬微揚,黑髮略飄,那修長健美的身軀,卻一直沒有動彈半分。彷彿,變成了一抹即將融入夜的遊魂…***“我直到現在也不清楚,當年我把素錦捨身拉上去,到底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等到殘羹已冷,火堆漸熄,其餘人都進到遮風擋雨的屋中休息,只留下南宮星還在固執等待的時候,玉若嫣才走過來,緩緩坐下。她沉默良久,不吃不喝,最後先冒出的,卻是這樣一句。南宮星略一思忖,只能柔聲道:“你當然不會害她。”

“我查案多年,嫌犯無心殺人,也是殺。”她望着暗紅的木炭,緩緩道“我當然不會想要害她,我只是不想她死。但最後,我被鎮南王府救起,她卻還是落在了無恥之徒手中,不知受過怎樣的折磨蹂躪,成了個官府懸紅緝拿的女魔頭。”她並不怎麼期待南宮星的回應,語句之間,幾乎沒有空隙。她只是需要把這些話説出來,説給一個活人,而非泥坑來聽。

“我學藝稍有小成,便拼了命去查素錦的下落,去查當年軟我們的人。可最後,我還是遲了一步。從那之後,我便恨上了自己,為何要忌憚那麼多,為何不能不顧一切…去救我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南宮星心中一驚,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查出來的時候,你本能趕在素錦動手之前過去?”玉若嫣黑漆漆的眸子中,那塊炭火漸漸失去了最後一線紅光。

“我本可以。”硃紅線細微起伏,發出一串彷彿來自遠方的聲音“可我瞻前顧後,投鼠忌器,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雍素錦從未提過自己手刃的仇人姓氏名誰來自何方,只肯説對方來頭不小,是個惹不起的貴胄。人既已死,南宮星也就沒多掛懷,到了這時,才好奇道:“那人…難不成真是個皇親國戚?”

“他姓蘇。”玉若嫣沉默片刻,輕聲道“他叫蘇竹,字清居。”江南地區,姓蘇,來頭又很大的…南宮星神情一凜“難道是定南公的親眷?”定南公姓蘇名檀字廷木,在中南四州,並非皇親國戚,還能讓玉若嫣背靠鎮南王府都顧忌再三的,只怕真得是公爺的兄弟了。玉若嫣緩緩點了點頭,道:“那是定南公的三弟。”南宮星忍不住詳細詢問一番,這才知道了一些當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