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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一臉怒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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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一臉茫然,這變故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武達冷冷道:“將頭打碎,免得有人擔心那殺手假死身。”

“是!”南宮星急忙抬手道:“等等!三公子,容在下先去查驗一下她的臉面。”

“你去吧。

正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文曲。”南宮星帶着唐昕急忙趕去院中,架起的長凳上,紫萍四肢軟垂,褲襠濕漉漉一股騷臭,的確像是已經斃命的樣子。王府私刑,自然不必如法度規定那般嚴謹,要在腹部刺一刀後盯着股打到犯人死透,侍衞如狼似虎,大子從肩背往下一通亂砸,打得筋骨盡斷,淤血阻,十幾下就已將她錘殺。

南宮星捧起已沒了氣息的頭,咬咬牙,將指尖狠狠摳入紫萍疤痕遍佈的臉頰旁側。可那並非偽裝。就像霍瑤瑤所説,易容改扮的事情,添總比減要好辦。這張臉上沒有額外的偽裝,就是被削掉麪皮後,猙獰可怖的血容顏。

南宮星已經想不出還有誰可能是文曲。可…可難道那個攪風雲親手將鎮南王府幾位公子捲入漩渦的七星門當家,竟真的就這樣被三公子殺人滅口了?

“南宮公子,敢問您查驗完了嗎?”旁邊侍衞還等着差,雙手抱着子催促道。南宮星站起後退兩步,輕聲道:“查驗完了,的確是她…”呼…子毫不猶豫對着頭揮了下去。咔嚓,口鼻中湧出一股污血。嘭!一顆眼珠被砸出眼眶,連着血乎乎的筋垂在外面。嘎,頭骨碎裂,白森森的邊緣從鬢角的傷口探出來。很快,侍衞就完成了三公子代的任務,通報之後,將屍身領命送去後山丟掉。

看着地上那幾點還沒來得及擦的腦漿,南宮星皺眉苦思,仍留唐昕在外等着,進屋去見武達。武達又看起了桌上的紙張,聽他進來,道:“如何,你沒證據不方便殺,我幫你下手了。”南宮星淡淡道:“可她的人你還是沒有給我。我要的是文曲,不是一個死了的丫鬟。”

“可能是文曲的人,都已經死了。”武達冷笑道“你要這種報酬,是刁難我麼?”

“不敢。”南宮星嘆了口氣,道“那我要另一個人做報酬好了。”

“説,你要誰?”南宮星沉默片刻,一字字道:“玉若嫣。”悶雷滾過,本就不甚明亮的天漸漸暗如黃昏。

“怎麼就這麼多人要來找那個玉若嫣啊?”唐蕊嘴裏嘟囔着,憤憤將手中拿着的撥草木砸在一株灌木上,從背上取下斗笠,戴在頭頂,將蓑衣的帶子緊了一緊,不滿地抱怨“早知道還不如假戲真做,把她就送去塘東縣關起來,讓那幫道中人去搶個你死我活,多好。”並沒有人應聲。因為這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只有唐蕊自己。也就是自言自語的時候,她才敢抱怨幾句。這些天唐門的氣氛連她都覺出了幾分詭異,明明來犯的道高手並不算多,卻接二連三有人死在山中。

更一反常態的是,掌事和門主竟將防衞重任全權下放,徹底給了她那幾個出類拔萃的堂兄。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要,急着要做一番成績也好,總而言之,原本還算清閒的下層小跑腿兒們,就跟着忙了起來。

本該在家裏安心準備嫁妝等着過門做傅家媳婦就好的唐蕊,一下子也忙得團團轉,足足三天沒見到傅靈舟的面,急得她昨晚上發夢都夢見倆人接吻,結果醒來被頭濕了一大片,丟人得要命。

堂兄和小堂叔們紛紛冒頭各掌一支,唐昕好命得很被當作瞭如意樓的人,沒誰去找南宮星要人支使,可她唐蕊這明講要把傅靈舟招贅進來的,就還得乖乖按唐門規矩奔波。

先是被平常比較親近的堂兄叫去忙了兩天,飯沒法好好吃,水沒法好好喝,嘴角都生了瘡,難受得要命。今天其他堂兄來借人,左右沒別人在,唐蕊只好乖乖跑這一趟。平心而論,她當然是不情願的。

可堂兄悄悄告訴她,忙完之後,能去跟傅靈舟見個面。最近唐家已經完全把她的心上人提前當作自家入贅女婿在用,也不管危險不危險,哪裏有強敵出現,就叫他往哪裏支援。

就算那把魔刀厲害,也不住這麼用啊。她一邊趕路,一邊暗暗尋思,這次見了,軟磨硬泡也得讓情郎答應,和她一起裝病,好好休息幾天。

這可不光是為了偷懶躲活兒,也是為了觀察一下,家裏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本來和和氣氣的兄弟們,現在説話眼神都帶着戒備,本來時不時會叮囑告誡一下大家的前輩。

忽然就愛答不理,全給下面解決,最離譜的是,王府公門這麼多高手在山上,竟然沒一個説要叫他們出人手幫忙的。這些子下來,本來是為玉若嫣而來的道高手倒是紛紛和唐門結下了樑子,聽説還有天道啊如意樓啊在裏頭摻合,唐蕊光是想想就覺得頭暈目眩腦袋大,恨不得摘了斗笠吹吹涼風清醒清醒。

可惜不行,因為雨已經在下了。靈舟出門時候沒有帶雨具,這麼多跑腿的,估計也沒誰顧得上給他送件蓑衣,都不知道在山上忙成這樣,有沒有口熱飯吃。

唐蕊越想越氣,腳下步子越邁越快,到最後索展開輕功,打算趕在雨下大之前找到情郎,尋個地方躲雨,順便温存片刻,一解相思之苦。

男人啊,就是到了情慾亢奮的時候最好説話,她這次一定要給他逗得慾火焚身,陽具硬邦邦,再釣着他胃口不給,他跟自己一起裝病。

那個榆木腦袋老實人啊,要是沒她提點着,今後可怎麼闖蕩江湖。一溜小跑繞過山坳,看見木頭搭起的瞭望點,唐蕊遠遠便高呼道:“靈舟!靈舟!我來找你了,今晚不守這邊,堂兄叫我通知你換崗。

“沒有回應。唐蕊怔了一下,心中有些奇怪,蹙眉快步過去,繼續喚道:“有人麼?我是唐蕊,人呢?都去哪兒了?”繞過木牆一看,簡陋屋檐下散落着一些吃剩的東西,一小堆篝火殘灰已冷,看上去,倒像是午後就已經沒人在了。

這是怎麼回事?唐蕊愣住。此地守衞要是過午就已經調換去其他地方,為何還要讓她來此通知一聲?最重要的是,傅靈舟呢?唐蕊滿心不解,進去製木屋來回打量一圈,沒有什麼可疑,甚至沒有打鬥的痕跡。

要是玉若嫣還關在西堂那邊,這個哨卡算是重地,可現在玉若嫣就在中堂,這哨卡放置得就有些莫名,傅靈舟如今是外圍防線上第一高手,真的會被派到這裏麼?

一股寒意忽然從背後湧上,唐蕊暗叫一聲不好,閃身跑出木屋,向着來路疾奔。但一個滿臉殺氣的男人,握着一把五尺奇型長劍,已經站在那裏,攔住了她的去路。

“來者何人!此乃唐門重地,速速離去,否則格殺勿論!”唐蕊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喝道。這當然不是為了真把對方嚇退。

而是提醒可能在山中附近巡視的唐門弟子,迅速趕來支援。可山雨已來,林間風聲大作,她的聲音,本就傳不太遠。

“你是傅靈舟的女人,唐蕊,對麼?”那男人往前邁了兩步,眉目更顯猙獰。唐蕊果斷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叫唐歡,你説的那人好吃懶做,要出嫁了還在家縫荷包呢。”旁邊低處忽然冒出一個不過半人高的侏儒,一身灰濛濛的,像沾了泥的筍。他咧嘴一笑,聲音頗為嘶啞“這娘們説話眼珠咕嚕嚕轉,是個愛騙人的,我瞧她就是唐蕊。”説話間,一個人高馬大的和尚從樹上跳了下來,大半邊臉上佈滿紅胎記,額上一大塊放罪人才有的刺配印痕。

另外兩個唐蕊只是隱約猜出身份,新來這個和尚,她卻一看就認得出,應該就是這幾天被叮囑重點防備的道高手之一,曾被玉若嫣捉拿,刺配充軍的破戒和尚…赤面僧非樹,而那要是赤面僧,這個侏儒自然就是玲瓏塔褚帝玄,而那個手上長劍有長又窄,一臉怒容的男人,八成便是藏劍嶺畢氏三兄弟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