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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這自然知那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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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若嫣的出一絲少見的譏誚笑意“為我而來的宵小之輩,旁人如此説就罷了,你也會信麼?”南宮星嘆道:“但有塘東縣的情形在前,這藉口很好,挑不出病。前,也的確有人和玲瓏塔褚帝玄過了手。

藏劍嶺畢家剩下那兩兄弟和傅靈舟打了個照面,老大脖子上捱了一刀,也不知道還救不救得活。即便他們可能是被人控引誘,來了終歸仍是事實。”玉若嫣的手緩緩將茶杯遞到邊“羅傲只會信任一種江湖人。”

“哪種?”

“死的。”

“果然肯屈就官府之中又不走仕途的高手,大都嫉惡如仇。”南宮星微微一笑“他也曾有什麼過往麼?”

“不清楚。”玉若嫣只平靜道“我不打聽同僚私事。”南宮星討個沒趣,摸摸下巴胡茬,道:“接下來,玉捕頭打算如何?文曲的行跡,是否有敗的跡象?”

“所有可能是文曲的人,都被羅傲提去了單獨闢出的院落。”玉若嫣的聲音輕了幾分“但之後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他特地下了令,我雖然沒被明説有嫌疑在身,卻已經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什麼人都用不上,暫時,我也無可奈何。”她伸手拎起茶壺“你喝茶麼?”

“至少你還能用我和我的人。比如崔碧,比如…”南宮星目光炯炯,盯着她神情一字字道“雍素錦。”玉若嫣面上毫無波瀾“只要我還有公門職務在身一天,就不會請被通緝的要犯幫忙。”南宮星有心讓她們姐妹多多接觸的如意算盤頓時被拍爛,只得道:“我總不算是通緝要犯了吧?”玉若嫣垂目望着茶杯“你不是。”

“那我可以幫你?”

“可以。”她的目光竟少見地出幾分茫“但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查案可是你的專長。”南宮星皺眉道“如今情勢這般明晰,你不知道該做什麼?”玉若嫣沉默片刻,緩緩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不負王爺多年養育栽培的恩情。”南宮星恍然大悟,多半玉若嫣經此一事,發現四位公子的身上可能都不乾淨,若是徹查到底,只怕會讓堂堂鎮南王后繼無人。

想到此處,他後背頓一陣寒意。若四位公子參與陰謀這件事本身就是天道的陰謀,那麼,天道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四位公子的陰謀得逞,西南勢必生變,四位公子都被抓捕,西南更要生亂。

鎮南王馳騁沙場多年,竟在此時被天道架到火上,烘烤焚燒。玉若嫣看着南宮星,淡淡道:“你是否已經明白?”

“我明白了。”他嘆了口氣“可並非沒有辦法。”

“請賜教。”

“我不相信四位公子全都被天道收買,其中必定存在只是被動捲入,不得不應對其他兄弟野心的人。”南宮星強打神,沉聲道“只要查清四位公子到底誰是首罪,誰是次罪,讓並未被天道拉攏的公子平安成為世子,天道的陰謀自然就落入敗局。”玉若嫣半垂眼簾,神頗為萎靡“南宮星,此前拓疆在世時,這四位弟弟有的頑劣,有的愚鈍,有的病弱。可那都是裝的。他們要真的如此不堪,豈能在拓疆的身邊活到現在。王府深如海,很多事你並不知道…若是我像在公門中一樣來清查王府,除去府兵之外,上下三百餘人,我怕是能抓進牢裏一半。”

“所以?”

“所以我做不到。”她頹然道“我沒辦法判斷四位公子誰是單純的爭權奪利,誰是想要顛覆朝廷西南安定。”

“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南宮星緩緩問道。玉若嫣黑眸微抬,默然不應。

“玉若嫣,若四位公子中真有誰存着禍亂西南的念頭,那背後必然有謀逆的驚天野心。”南宮星將聲音放輕很多,加上傳音入密的內功,盯着她一字字道“你若只是玉若嫣,自然會盡力阻止。可你不是。你心裏最大的仇人,正是當今天子!”本以為她會矢口否認,可她聽完,面上仍無表情,只是將茶杯緩緩放到桌上,道:“南宮公子,我很累,我要回後屋歇息,恕不遠送。”南宮星心中一震,聽出她因此與他之間有了一層透明高牆,可見,她並非沒有往那個方向考量過。天道能容下魏宸這樣的欽犯為掌旗,可見早已不是當年蕭落華力抗復仇之狼的純粹武林組織。

“玉捕頭,”他並未離開,而是提高聲音,對着已經走向內室的她道“你在公門拼搏數載,為的難道不是真正的天理公道麼?何為亂世,史書中比比皆是,你當真不知?”

“我若一心只為天理公道,”玉若嫣背對着他,淡淡道“雍素錦手上冤魂累累,我難道不該先去抓她麼?”

“南宮星,我也是個人。”她極輕極輕地嘆了口氣,那筆修長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藍布簾子之後。

這話説的,莫非你還能是個鬼?南宮星略煩躁,高聲告辭之後,幾處打聽,又碰上剛去跟家人見完面過來找他的唐昕,這才算是在如今充滿肅殺之氣的唐門裏找到了唐遠明。

不過幾天功夫,唐遠明的氣看起來就差了一截,讓南宮星頗驚訝,忍不住問道:“唐掌事,莫非你也中毒了?”唐遠明面頰凹陷,眉梢低垂,緩緩道:“若你連着數只能睡上一個時辰,能比我好到哪兒去。”唐昕一驚,忙道:“掌事,您為何會忙到如此地步?”唐遠明嘆道:“三山外姓弟子與所有下人,都要在刑堂過一遍審,所有賤籍之後還要再在羅大人那裏過一遍堂,那些捕快、衙役、親兵、家將,就快將唐門掘地三尺,刑堂就在我麾下,如何還能閤眼。

昕兒,若不是念在你受傷初愈,刑堂那邊,也該有一份任務託過來。”正説着話,一個弟子閃身進來,弓遞上松香黏羽封口的信件。唐遠明眼心鼻樑,轉身用背擋住,打開閲讀。

須臾,他回身沉聲道:“我知道了,羅捕頭既然接管案情查辦,就令各處弟子配合吧。”看到唐遠明面上閃過一絲不忍之,南宮星心下生疑,低聲道:“羅傲那邊又代了什麼事情麼?”唐遠明重重嘆了口氣,道:“羅大人通傳我,在他那兒過堂的所有人,都在臉頰上開了一道傷。”

“一道傷?”

“他想來是看到紫萍破相,想到了任何妙易容術也無法掩飾的法子。”唐遠明緩緩道“任你技巧如何高超,一刀劃下去,見不見血,連傻子都分得清楚。”且不説下人中還有不少年輕女子,就是盡皆男人,也不能無緣無故就每人臉上劃出破相一刀。

唐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滑面頰,忍不住譏誚道:“那他要是沒查到,之後姓唐的也要每人捱上一刀不成?”唐遠明嗤笑一聲,負手道:“你以為,不會有這個可能麼?王府那幾位公子之間,已經算是撕破臉了。咱們這些江湖草莽,被割破臉還有誰會在乎?”這話中透出的濃重無力,想來就是唐門與朝廷關係密切的代價。

神不振,心緒不寧,平沉穩老辣的氣勢也少了幾分,疲態畢,嗓音都略顯沙啞“小星,我知道你幫得上忙,也願意幫這個忙。可我已無法保你出入各處,你想求援,恐怕要找唐門之上的人了。”南宮星心知肚明,此刻能讓他得悉內情的,只有幾位公子那個層級。但他並非只是為此而來。

“堂舅,”他一拱手,盯着唐遠明雙目,緩緩道“我還有一事不明。家母此次歸返唐門,並無半點不軌之心,還想暗中幫忙,為唐門此番災厄出一份力。”

“月依心裏始終念着唐門,這一點我自然知道。”

“那為何,我娘會不見了呢?”唐遠明雙目圓睜,不似作偽地訝然道:“你説…月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