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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朋比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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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閣。

一個太監到了這兒,與這兒的幾個書吏打招呼。這太監是經常來這兒走動的,大家自然都認得他的,便有人招呼:“崔公公怎生來了?今的票擬,不是通政司的吳公公來取了麼?”

“哦,來看看,前些時,內閣不是説要修葺一下麼?咱家奉了上頭的意思,先來看看。”宮內雖是分了二十四監,可是許多權責卻並不分明,這等事,往往是一些親信的太監能代勞,所以大家也是見怪不怪。

那崔公公與人打了招呼,便往解縉的公房裏鑽了。

解縉從天子那兒出來,心中一塊大石落定,此時心情還算輕鬆,一邊就茶吃了些糕點,一邊看着幾本從廣西來的奏書。

不出意外,緊接隨後,那都察院就要發力了,都察院一旦發力,接下來便是朝野上下歡欣鼓舞,一起發力,另一邊再徹查下去,順藤摸瓜,先把聲勢造足,最後牽涉到趙王和郝風樓,再將那陳學皮扒個乾淨,讓他們無所遁形,最後即便是天子不下旨拿問趙王和郝風樓,這二人多半和漢王一樣,都該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想到這一層,解縉的心情自是愉悦無比。

其實在這內閣,身為閣臣,解縉頗為壓抑,不壓抑是假的,他是太子黨,太子的本利益就是熬子,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敢做,凡事小心謹慎,稍有風吹草動,便是風聲鶴唳。作為太子黨。解縉盡力和太子殿下步調一致,越是如此,便越是覺自己束手束腳,看那趙王和郝風樓上竄下跳,心裏再如何不愉快。卻也無可奈何。

而如今,總算是抓住了把柄,圖窮匕見,不正是瞌睡之時有人送來了枕頭麼?

他正想着,那崔公公卻來求見。

崔公公是趙忠的人,平時趙忠和解縉‘形同陌路’。解縉知道,若不是當真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趙忠是斷然不會讓人來聯絡自己的。

一念及此,解縉的臉微微變了,他捋着須。卻還是故作鎮定,道:“請進來説話。”那崔公公進來,見了解縉,連忙行禮。

解縉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道:“噢,卻不知崔公公前來,所為何事?”崔公公道:“奴婢只是來帶個話兒,趙公公要告訴解公。方才郝風樓覲見,且形跡可疑,恐事情有變。解公宜早做提防,方可有備無患。”聽了這話…解縉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他和郝風樓是打過不少代,這個時候,郝風樓入宮倒是沒什麼,或許他是病急亂投醫,又或者只是想來探探口風也是未必。可是趙忠説他形跡可疑,而且特意命人來提醒。那麼,事情就不可能是自己所料得這樣簡單。莫非…那郝風樓已有了反制之道。

和那趙忠同樣的擔憂是不無道理的,好幾次,郝風樓分明已經被置之死地,可是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翻了盤,解縉輸不起,而現在趙忠命人來提醒,顯然…不會是空來風。

想到這裏,解縉變得謹慎起來。

他眯着眼,揮揮手道:“回去告訴趙公公,多謝崔公公提醒。”崔公公幹笑一聲,告退出去。………把玩着手裏的硯台,解縉一臉深沉。

這次的機會對於解縉來説是絕佳的機會,他深信,錯過這一次,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正因為如此,他顯得格外的謹慎。

問題出在哪裏?那郝風樓…到底又要玩什麼花樣?即便是解縉,一時也想不通。

他咳嗽一聲,最後還是道:“來人。”一個書吏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老夫這兒有一件奏書,一時難決,去請黃淮和胡儼二位學士來,老夫要與他們商議一二。”那書吏去了。

過不多時,黃淮和胡儼二人到了,大家行過了禮,沒有寒暄,解縉單刀直入,直截了當地道:“陳學之事,可有什麼紕漏麼?”黃淮和胡儼二人與解縉素來是同舟共濟,這陳學的事,他們也有份謀劃,此時見解公突然問起,便曉得出了事,都忍不住面面相覷。………在暖閣裏。

郝風樓將言蜚語的事都彙報了一遍,朱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對於此事,他早沒了興趣。

可是…他對郝風樓卻是素來知知底的,這個傢伙巴巴的跑來,要説的肯定不是這麼一件可有可無的事,郝風樓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藩地言之事已經無關緊要。

所以他依舊耐着子在聽,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出值得玩味之態。

郝風樓也覺得説得差不多了,其實這些東西也是善乏可陳,他心知陛下聽的索然無味,心裏瞭然。

深深地看了朱棣一眼,郝風樓突然道:“陛下,微臣近來覺得有件事很是古怪。”終於進入正題了。

朱棣抬眸,目視郝風樓道:“這裏只有朕和你,但説無妨。”郝風樓似乎顯得很忌諱,竟是左右四顧一眼。

這個舉動讓朱棣覺得有些惱怒,莫非這傢伙還不信朕不成?這兒可是暖閣,乃是紫城中的中樞,沒有自己的允許,難道還怕隔牆有耳來着?

只是這郝風樓近乎病態的謹慎,卻依舊勾起了朱棣的好奇心。

朱棣催促道:“到底所為何事,卿家何故如此?”這一次沒有直呼郝風樓的大名了,而是稱之為卿家,顯有疏遠之意。

郝風樓壓低聲音道:“近來北鎮撫司發現了諸多蛛絲馬跡,這朝中似有人相互勾結,朋比為,微臣眼下只是掀開了冰山一角,所獲不多,可是…可是有些東西説出來卻是駭人聽聞,陛下…微臣…微臣眼下尚無真憑實據,是以不敢多言,只希望陛下平時多留心一些,以防不測。”這以防不測四字説出來的時候,足以教朱棣覺事態嚴重了。

他是堂堂天子,豈會和以防不測四字沾邊?一般情況,大家只曉得伴君如虎,別人以防不測還差不多。

朱棣念及此,已是然大怒,忍不住拍案道:“郝風樓,你胡言亂語什麼。北鎮撫司到底查獲了什麼?”郝風樓一臉委屈地道:“眼下只是猜測,並無真憑實據,所以…陛下,微臣萬死,既然陛下問起,微臣也只好直言了,北鎮撫司發現在這紫城,還有那朝中,似有許多人勾結一起,剷除異己,朋比為,這些人俱都乃是近臣,個個權勢滔天,能量驚人,只是這些人具體是誰,微臣卻是不知,微臣正在責令北鎮撫司細查,一旦有消息,立即呈報。眼下微臣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現在…不過是妄加猜測而已,所以…請陛下恕罪…”朱棣的臉更加深沉了。

郝風樓是自己的女婿,又是錦衣衞都指揮使,功勞赫赫,是個很靠譜的人,這樣的人當然不敢在自己面前胡説八道。而現在他説這朝野乃至於宮中有人暗中朋比為,相互勾搭一起,這足以引起朱棣的警覺。

大明的體制最講究制衡,以科道制部堂,以部堂制地方官吏,再以內閣制部堂,又設廠衞,來制內閣,即便是廠衞,亦是受到朝野制衡,這種制衡不可謂不巧妙,可是一旦宮中的人和朝野勾搭一起,朝野又有一羣人暗中勾結,鐵板一塊,這對於天子,尤其是朱棣這等有着極高權力慾的皇帝來説,是絕不能容忍的,他不由習慣地眯起眼眸,眼中掠過一絲獰,語氣深沉地道:“北鎮撫司,查無實據?”郝風樓道:“微臣正在細查,確實沒有實據,也正因為如此,微臣才不敢言之過早,只敢請陛下留意一些。”郝風樓的做法無可厚非,這事兒太大,沒有真憑實據,又不知到底牽連了什麼人,現在説出來,確實沒什麼意義,可是事先提醒,也是做臣子的本份。

至於朱棣,一旦起疑,整個人大大不同了,他那虎目微微眯着,宛如一尊殺神,此時想必在思慮的是,這個‘團伙’背後到底牽涉到了什麼人。

正在這時,卻有一個太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捧着熱騰騰的茶盞,佝僂着身,腳步細碎前行。……第二章送到。先祝大家聖誕快樂,不過老虎可沒有心情過聖誕節了,最近情節不好構思,老虎因為身體不好,思路也不如以前的好了,得多花時間在構思情節上,可是看着月票數,心情更加不好呀,大家給點鼓勵吧,這麼冷的天,有了大家的支持,老虎更能不畏嚴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