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因禍得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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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了慕貞的算計,陳笙除了打了慕貞一巴掌,摟了慕貞一會兒,其他的,還真沒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此時的陳笙,就算再怎麼心有不甘,也拿慕貞無可奈何。
眼巴巴的看着慕貞,在自己身上翻來覆去的找到了玄鐵鏈的鑰匙,然後把談然給救了出來,自己卻只能漸漸的陷入昏。
慕貞解掉談然身上鎖鏈後,説的第一句話就是,“談然,趕緊去看看我相公。”雖説沒有像其他女子那般哭哭啼啼,不過,談然還是從她顫抖的聲音裏聽出了她的害怕。
二話不説,談然連活動身子都顧不得,趕緊踉蹌的走向墨效才,為他把起脈來。
看着談然凝重的臉,慕貞的心也吊了起來,十分的想問一句自家相公怎麼樣了,可是又怕饒了談然的醫治。
片刻,談然放下墨效才的手,就在慕貞以為沒救了的時候,卻見他快速的在墨效才的身上點了幾處位。
看到這裏,慕貞心裏的喜悦,幾乎壓抑不住,目不轉睛的看着談然,期盼着他親自告訴自己:相公沒事。
談然抬頭,入眼的就是慕貞滿含希翼的眼神,灼灼其華,耀眼的談然似乎無法與她對視。
“放心吧,雖説身受重傷,但是,還是有救的。”看到慕貞瞬間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談然笑了笑。
其實,墨效才的情況,遠比他的隻言片語要嚴重的多,七經八脈盡損,五臟六腑移位。
也虧得這人聰慧,估計是在撲過去救慕貞的時候,就發現了陳笙的詭計,這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把所有的內力都彙集在天靈蓋,這才勉強的保住了一命。
而且,此時的墨效才,氣若游絲,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死也會喪命於此的。
不過,今天遇上了他談然,要是連墨效才的命都保不住,那他也白和閻王搶了這麼多年的人,更加配不上神醫之稱。
雖説現在墨效才還有的救,但是,看着自家相公了無生機,七竅血的躺在自己的面前,慕貞的心,就像刀絞一般。
將才,若不是為了救自己,或許,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要是進來之前,自己不那麼的急功近利,聽他的話,等着王大夫他們回來了,再商量法子,他就更加不會遭此一劫。
沒了壓力,神經鬆懈下來的慕貞,想起這一切,眼淚止不住的了出來。
似是知曉慕貞為何而難過,談然出聲安道:“雖説你相公遭此一劫,受了不少的罪,但是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聽到談然的話,慕貞抹了抹眼淚,不解的問道:“因禍得福?”看到慕貞成功的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談然心下鬆了一口氣,坦陳道:“你相公失明,除了身中蠱毒,毒素都堆積在眼睛這裏,更是因為他的頭顱,多次受過重擊,裏面存有淤血,這才導致了他視物不清。若是上一次的淤血,只需要喝藥就可化解,但是,多年前的,在他腦顱內以轉換為血瘤,此物會越長越大,最後要是抑制不住,更會危及他的
命。而今天,陳笙的一掌,灌有內力,不僅把早前的淤血打散了,還把這血瘤給打散了,出去之後,我只需給他配上幾服藥,稍做調理,他就能重見光明。”談然的話,不
叫慕貞口瞪眼呆,沒有x光線,沒有ct,談然僅憑把脈就知道這些,當之無愧為神醫。
此時,看着懷裏的墨效才,慕貞不得不再次嘆一句: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有了希望,慕貞也重燃鬥志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快出,為我相公醫治吧。”談然點頭道:“好,確實越早醫治越好。”説着,就要揹着墨效才起身。
斜眼看到躺在地上的陳笙,談然問道:“你可想怎麼解決他?”慕貞厭惡的看了一眼陳笙,道:“雖説我相公沒有命之憂,但是,此人心術不正,且我相公也因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可不能便宜了他。”想了想,慕貞接着道:“這樣吧,你先廢了他的武功,挑了他的腳筋。等他變成個殘廢了,看他還怎麼出來禍害他人。”談然點頭道:“這樣也好,還可以一舉多得。相信不久,陳三娘就會發現我逃
了。看到她的寶貝兒子變成了廢物,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的了。這口氣,她若是忍了下去,那我就在暗中解決了他們,若是忍不下去,剛好叫谷裏的人看看他們的狼子野心。”慕貞聽着談然的話,扭頭道:“你一直給我的印象就是温文爾雅,醫者仁心的模樣,沒想到我這麼惡毒的提議,你不僅贊同,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談然笑道:“這惡毒嗎?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罷了。況且,我是大夫,但我不是活佛,對於要自己命的人,還能這麼仁慈。”對於談然的話,慕貞不置可否,笑道:“難怪談神醫願意把我慕貞當作朋友,這想法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慕貞的話,叫談然搖了搖頭,卻也沒説什麼,起身朝陳笙走去。
幾個位點下去,只見昏
的陳笙,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慕貞平靜的看着這一幕,想道,可能這就是把他的武功廢了吧。看着地上的那一灘血跡,慕貞的心裏,沒有絲毫的不安和憐憫。
接着,就看到談然捏着陳笙的腳踝,微微一動,就算是在昏中,陳笙也悶哼出了聲,接着,在仔細一看,那隻腳竟是直接朝橫着朝地上倒去,軟塌塌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談然起身,拍了拍手,走向墨效才,小心的把他背到了身上,對慕貞道:“走吧。”慕貞跟在談然的身後,自然也沒有發現他諱莫如深的臉。
其實,慕貞將才説的話,談然是十分惱火的。
她的那句朋友,怕是即向他説明,兩人之間的身份,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心意。
而談然的惱火,無非就是氣慕貞不相信他罷了。
不過,轉念一向,本就是自己動了歪念在先,依着她和她相公之間的情,定然是不許別人
足的,這麼説,也是理所當然。
想通了這點,談然緩緩的吐了一口濁氣。
有她這麼一個朋友,這樣也不錯。
不過,貌似他談然,又欠了這賊的女人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