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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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兩人的臉,一道愧疚閃過眼眸。
“我本想在這個月整理出來,可是…”李先生告假,一時又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她就硬着頭皮下手,結果就是完全沒有整理出來。
挑眉看了看她的神,林星河很古怪地抖了抖角。看來這丫頭用了六年的時間,仍是不會算帳。
看她低頭窘迫的樣子,他真想伸手愛憐地她的頭,這麼多年過去,她變得幹練、變得成,可原本的可愛還是保留了下來。
“把帳給我。”林星河欣賞完她可愛的樣子,很乾脆地説道。
“你真的可以幫我複查帳目?”沐蕭竹眸光晶亮得有如天上星子。
“你願意就好。”
“願意願意,快跟我來。”她最討厭複查帳目,如今有星河幫她,簡直是救她於危難中啊。
兩人來到放置帳冊的小房間,林星河看見散亂一桌一地的帳冊,頭頓時有點隱隱作痛。
“你有多久沒處理這些帳目了?”他無奈地問。
沐蕭竹像個孩子似的垂下頭,沒等她説話,林星河已打橫將她抱起。
“嗯?星河,這是要做什麼?”她的心跳開始加快。
難道他現在不看帳,要強推她嗎?思及他們燕好的夜晚,她渾身酥麻起來,心底有小小的期待,還有小小的羞怯。她已經認定他,認定到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和名節,她還想快一些為他誕下子嗣,以彌補失的時間。
“你的寢房在哪個方向?”
“還未到入寢時辰,你怎麼…”她羞得埋進他懷裏。
“女人,你在想什麼?”林星河不解風情地哼道:“我只是瞧你身子弱,想先讓你入睡然後再獨自看帳,反正你又幫不上什麼忙,還是早點睡吧。”這麼多年,言詞之間依然是林星河式的不中聽。
沐蕭竹聞言用手擋住眼睛,把遠在另一側的寢房方向指給他。
真是丟死人了!她在心底暗罵自己。
害羞的人兒沒瞧見,一路上,林星河角都帶着幾不可見的微笑。
看出她也有想要他的心思,他很快樂。不過他心疼她身子弱,公務繁重,即使慾望已經燒灼着,他也強壓下來。
“哎呀,等等等等,不、不能去我的寢房!”走到半途,害羞的人兒突然低嚷着。
“為什麼?”林星河皺了皺戾氣很重的眉宇問道。
“那個…不能去我的寢房就對了。”她閃躲着他的視線,很心虛地回道。
人已經在他懷裏,反抗無效。林星河沒給她再多話的機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的寢房前。
“不要不要,不要進去!”抗議未果,門還是被推開了。
小小的、簡陋的寢房出現在眼前,裏面是一張小小的木板牀、一張書案,一個裝滿畫冊的小架子外,便再別無他物。
不過待林星河目光躍上小屋四面粉牆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叫你不要進來嘛。”沐蕭竹氣地道。
“你怎麼有這種嗜好!”他臉上浮起可疑的紅痕,要不是燭火太暗,他一定會注意掩飾他的動。
惹來他情緒起伏的是描滿他畫像的牆,在一丈半高的牆上,她竟然用她的畫筆畫出了與他真人大小一致的肖像。
他知道,她的袖裏也藏着一幅他的小畫像,現在看來,她不但隨身帶,還在她的地盤上肆意畫他。
她筆下的他,與真人並無差別,畫技之高令人驚歎。
“這個房間我平都不讓人進來,所以你放心,別人不會知道的。”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反倒看開了。
雙腳落地,她倒了杯茶,遞給林星河。
接過了茶,林星河忽然不再看畫像,像是想到什麼,忙拉來她的手握了握。
“怎麼這麼燙?”
“欸?有嗎?”糙的厚掌摸了摸她的額頭,林星河大驚失。
“你在發燒?!為什麼不説?”現在才發現她的臉孔也被異常的潤紅覆蓋。
“耶?只是覺得有點暈而已。”見到他太動,以致忘了自己的不適,被人一提醒才發覺出異樣,沐蕭竹眼前一花,暈了過去,連來的奔波勞碌終是讓她支撐不下去了。
林星河心疼地抱住她,瘋狂似的喚着人。
不一會,老婆子、小廝都趕了過來,一進屋本沒時間瞄牆上的畫像,便被林星河緊張、猙獰的面容嚇到了。
“你,快去燒熱水、點火盆。”
“你,把城裏最好的大夫找來。快點!”他親手把沐蕭竹送上牀,為她裹好棉被。
“你不能有事!你要給我好起來!”燭火裏,她蒼白的臉上透着的紅讓人很是心驚,火燙的體温令人恐懼。
有力的健臂連人帶被一起圈在懷裏,心亂如麻地等候大夫。她為了他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他真的好怕她撐不到與他白頭的那一天,恐懼在這個夜晚變得格外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