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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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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之舉。”她説,論起口舌之爭,她畢竟老練,還擊起來,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沒等浴缸注滿水,她就扒光自己急着撲騰了進去,浴室裏雲霧繚繞,朦朦朧朧的她躺在浴缸裏,雪白而粉

“你就只會這樣站着讓你的顧客自己泡在浴缸裏嗎?”她大聲地嚷嚷。對於她心裏的某些想法,我猜到七八分,知道她對我們之間的情已經多少有點無所謂了,能把體放到一個稍微舒適的地方,釋放某些積壓的慾望,自然不能以得失論之。

我用手指在霧濛濛的鏡上撥劃,有些意氣用事地説:“你要我做什麼?”我上前蹲下身子。

“你想該做什麼?”説着只見她閉着眼睛。浴缸裏是一池温暖的清波,水面上飄着白的泡沫,赤身體的她仰卧在浴池裏,她用塗着大紅指甲油的手指和腳趾把一簇簇泡沫勾起來撥到自己的身體,妖冶得驚心動魄。

撥開水面的泡沫,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摸了起來,她的肌膚細膩幼滑,能她彈十足的房在我殷勤的撥下膨脹充實了起來,輕柔的手指像條魚似的在她的身上划來琢去。然後,她站立了起來,在花灑下面衝淨了身子,示意我用浴巾試擦她的身體。她大張四肢,不時地支使着我,我圍着她雪白的身子團團亂轉,突然,她將她尖巧的房送到我的嘴上,並且把自己的身子顫得如花枝搖曳,我張開嘴含住了她的房。

“對了,這樣很好,再把舌頭放温柔一些。”她説着,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好了,到牀上吧,我再教你怎樣取悦女人。”過了一會,她説着,並率先離開了浴室,我跟在她赤的身子後面,經過那套音響時,充滿着情的歌聲還聲嘶力竭地,我魯地把那電線撥了,歌聲嘎然而止。一踏進卧室,她已把自己平灘在牀上,牀頭上柔弱的燈光把房間照映得更加幽邃,她赤的身子一半陷在陰暗裏,一半曝曬在光影中,有一種無法言説的妖冶風情。

我就站立在牀旁朝她俯下身,先是接吻,當我壓住了她的嘴時候,她雙手捧住了我的頭顱,隨着她的移動,我的嘴着她的耳垂、脖項,漸漸地往下落,在她的脯上面,她的頭在我的下尖硬了起來,她也發出了蠱惑人心的呻,壓着我頭顱的手開始用勁,推動着我的腦袋往下滑動。那時候,有一絲光亮正好悄然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如燕草般萎萎的發叢,像一條黃金的皮帶,束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得那兒每一絲淡金淡黃的細枝上,都泛着微細的一束光,還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我倔強地揚起了脖子,我的眼睛裏一定是憤恨的,但渾身燥熱、驚慌失措。

到此時為止,雙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個人利益,心底裏都明白,當初曾經動彼此的情,雖尚有餘温,似乎無法再燃起火焰來。

“這樣你就受不了,還想掙錢。”她唉聲嘆氣地説,説完,她掙起身來,從牀頭櫃上拿過了香煙。我摸摸臉上驟然凝結的肌,尋着火機為她點燃了香煙,她緩慢地吐出煙霧説:“你要知道,冬子憑着他的舌頭就能讓女人慾生死,心甘情願地為他購車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陣大笑,笑聲止息,臉上霜一般地凝重,剛是芙蓉照水般的嬌豔,此時時已是玫瑰帶刺的威嚴所代替。

“是不敢,還是不願,你可得給我説清楚?”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齒不清,臉上堆出笑來“主要是太突然,我還沒有那習慣。”

“這就不懂了,一個大男人,如此婆婆媽媽的。”説着,她屈起了一條腿。

在金錢和尊嚴面前,你很難決定是放棄尊嚴拾起金錢,還是放棄金錢取得尊嚴進而更加渴望金錢。我還是在牀底下朝她的小腹俯下了腦袋,我恨眼前的這一幕,恨這個女人,但我冰冷的嘴還是往她那裏滑落,儘管那個地方早讓男人骯髒的東西無數次進出。

跟着陳麗霞從那簡陋的健身房出來,拐進了一條街道,市面的繁華和喧囂便隱去了,林立的高樓大廈不見了蹤影,撞入眼簾的盡是住宅小區,給人的覺是清新、多綠、整潔,有陣陣花香在空氣中飄逸。路上是幽靜的,偶有三兩小車經過,再無讓人心煩的市聲聒噪。她一定就住在這附近,走着走着,突然她止住了腳步問我:“你怎還跟着我?”我裝瘋賣傻地:“我也不知啊。”

“看來得找個地方吃飯,我對這一帶不。”我察言觀地説,她正在猶豫,魯地打發一個不算難看也不算危險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臉皮的。

“那好吧,那邊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説,走不了沒多遠,十字路口那邊就有一裝飾得像童話世界的快餐店,推開玻璃門進去,裏面的服務生如同卡通人一樣,帶着木然的笑容。

“吃點什麼?”我問,座椅是火車廂式的,我們並排一起。草莓昔,她説着,把掛包放到了身後,一股玫瑰般的氣息從她的頭髮她的腋下她的每寸皮膚髮出來。我作了一下深呼,要了一杯可樂。透過窗户,可看到大街兩邊的人行道上都是遊轉的人,一個比一個行匆匆。

“你經常一個人的嗎?孩子該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問,她臉上是氤氲的微笑,濕涔涔的鬈髮,白的體恤一大片的汗漬,一切彷彿有種奇怪的脆弱的難以言傳的美。

“是在試探我的年齡吧。

孩子在外地上學。”

“不會吧,就上大學了。”我故作驚奇地説,她搖搖頭:“是上高中,不過,我跟你相差十多歲。”為了強調,她特別地做出手勢。

“那你就是我姐姐了。”我急促地説,她把臉一扳:“別麻。”我自討沒趣,能同意跟我一起吃飯已是不容易的了,也不能強迫她笑臉相或風情畢

她吃得很快也很優雅像一隻專心的貓,我們每人又要了一份米飯。

“其實你應該練瑜珈,比在那破健身房有效果。”我換過話題,她把頭一抬,説:“很費時間的。”看來這話題讓她有興致,我繼續説:“你不是很輕閒嗎?打牌更費時。”

“那是張燕硬拽我去的,我真搞不懂,她幹嘛費那麼多的心思。”她説着,認真地對着我。

“好朋友就這樣。”我故作平靜地説,這樣的語氣使我顯得更加成

“我想不是的,我也跟她不是很,一定有陰謀。”她説着,臉上顯出茫茫然的表情,我的心頭一顫,像是光天化中讓人剝光了衣裳一般,臉上熱辣辣的。

“怎會哪。”我訕訕地回答她。她也沒再説什麼,我們只是默默地各自掃蕩着盤中的飯粒。

窗外的最後一抹夕陽消失了,天空慢慢地沉到暗黛,遠處的摩天大樓亮起了霓虹燈,像透明的冰柱一樣璀璨閃亮,城市在夜的温柔中泛起無數歡樂的泡沫。她堅持要她結帳,在快餐店門口我們分了手,我遲疑不決是否再約她,她也有些徘徊,等着我跟她告別,但我還是揮揮手,也沒説再見,就回頭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