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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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沒有冬天。遍地的草兒不見蒼老,依然是青翠綠,鮮花也不減,紅紅火火的怒放,木棉樹高大拔,託着紅手掌,顯得生機。我所租住的公寓地處市中心,在繁華熱鬧的四周又獨劈一處幽靜地方,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門拐過小巷,無論多晚,無論是向左拐,還是向右拐,十分鐘內就可以實現吃喝玩樂的理想。
這幢滿是蒼桑歷史的樓房,曾經輝煌熱鬧過,但隨着時過境遷已失去了往的優越,隨近低矮的樓房已拆遷得所剩無幾了,唯有它還一如既往地聳立着,像麥田守望者,等待着某個成季節的到來。高聳着美麗而無用的煙囱,還有彩玻璃窗,兩個用雕花欄杆圍成的爬着藤蔓的陽台。
新租的房子在張燕緊鑼密鼓的督促下重新裝飾一番,而我倒像是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着她奇思妙想般的設計。
這天很早她就給我電話,説房子快竣工了,你也不來檢驗,一陣興奮的覺把我從夢裏拽了出來,我迅速地起牀洗漱,老趙還在夢鄉里,昨晚他又是賭錢去了,天快放亮時才回宿舍,大聲的咳嗽將我吵醒了,然後就是一陣哀聲嘆氣。我對着他的牀搖搖頭,這子很快就要結束。
還好,房子沒有被她怪異的想法搞得亂七八糟,牆上的淡雅的壁紙,地下是光滑的木地板,整個房子讓人覺很舒坦,極適合像我這種單身男人。
四處空蕩蕩的,舊的傢俱什物都收拾一空,只留着工人沒有帶走的工具,幾個空了的油漆桶,還在一張做木活的長條凳。一陣高跟鞋敲擊着水泥面,在寂靜的樓道中顯得沉悶而清脆,好像是有意將腳步走得很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
“怎麼樣,還好吧?”張燕倚在門框上説,我點着頭説:“謝謝你。”高跟鞋又敲打在木地板上,她邁着優雅的步子指指點點,計劃着房子裏傢俱的擺設。
顯然,對於自己的傑作她很得意,臉上是興奮的緋紅,我雙臂環抱在前,卻在盤算着這一工程所需的費用,見我沒被她的情緒所染,她有些不解地問:“你不高興嗎?”
“沒有。”我隨手把地上的爛抹布扔了。
她坐到了木工的長條凳上,用一隻胳膊支託着傾斜的身子,把個身子變幻出曲折玲瓏。然後一針見血地道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我替你付了吧,不過記到帳上,算你欠我的。”這鬼魅一般的女人,總能很準確把握我心中的秘密。
“這回高忱無憂了吧。”她笑着説,依是紅光滿面。
她兩道熱烈的眼光對着我的臉,眼裏不光有柔情似的温馨,還有一股跳爍着的帶有的火苗,這火苗就像是一條鞭子,打着我的心。
她趨步上前,投進了我的懷中,表現出特別高昂的情緒。然後就是接吻,她冰冷的嘴經過一陣熱烈的親吻漸漸温潤了起來,一個身子緊緊地依附着我,間不耐煩地扭擺。
她的手在我的兩腿摸索着,很嫺地把我的長褲了,突然地將我推坐到了長條凳上面,我的手隔着輕薄衣在她的前撫起來,她鼻子裏的氣息突然加重了,腿雙也極不安分地張開了來,我把她腳下上的絲襪了,把她的內褲也了。當我摸索到她裙子的拉鍊時,她輕聲地説:“就這樣,冷。”我託高她的股,一手扶着已經怒髮衝冠的東西,板一就整柄盡地了進去,她的股一沉,肢反而直起來,一下就緊密貼切地套樁做一起。
她在上面歡快地躍動不止,我的雙手扶着她的肢,隨着她的起落幫襯着,我的東西如高聳指天的寶塔,昂然屹立着任由風吹雨淋,這讓她變得情熾熱,每一次的納都夾帶温濕的愛,澆淋在那東西上有極舒暢的快意,她一張豔若桃花的臉一下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頭髮也顯出了繚亂,看出她是累了,起落的節奏變得緩慢呆滯,我的那東西卻還暴脹着不甘就此臣服。
房子裏有冬裏微弱的陽光照進房子裏,細細密密的塵埃在四處飄蕩着,她的臉伏在我的肩膀上,大慨正在醖釀着情積蓄着慾望,我讓她抬起股,把那東西了出來,一下就捎帶着很多濃稠的汁,然後反轉她的身子,把她嬌柔的身子放灘到了長條凳上。隨着我的身體緩慢地壓服下去,她主動地張開了腿雙,那東西搖晃着像醉酒的頭陀,長驅直入地挑剌進去,她的腦袋晃動了一下,身更低陷了一些,把白皚皚的股抬高了許多,我就氣如牛地盡致縱送,揮擊着舞動出好多花樣出來,有時是急促的點擊,有時卻緩慢地聳。長條凳跟着就咯吱咯吱發出很有節奏的響聲,她的嘴裏也有節奏地嗯嗯嗬嗬地呻喚着,像在哼一支古老而充滿野的歌謠。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我的縱送也有些力不從心了,身體漸漸覺得了疲憊,而她卻像還沒夠,反而將一雙大腿架在我的肩膀,一個碩大的股湊起接着,歡暢的叫也就肆無忌憚旁若無人,我如同苦役般悶聲蠻幹着,身子的起落沉服也顯得沉甸甸的,她的整個身心愉悦透,能到她的裏面一頓急促的搐,鎖咬着那東西好像進出不那麼膩滑,就有一股熾熱的濁濁地往外冒,我知這女子已到了魂飛魄散的時候了,就抵着在那裏面不敢妄動,適時卻搖晃股磨那麼幾下。她搖動着我的臂膊一頓摧促:“快,我來了,不要停下。”我快速地動了幾下,我的身子也到了極限,那東西一陣暴脹,就在她的裏面急急地釋放了熱情,她美目緊閉,雙微啓,搖頭晃腦地享受着情,我下身緊貼住她,身子像笨重的沙袋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她的裏面還套着我那東西,雙手就捶打着我嬌聲説:“你會壓死我的。”我掙扎着起身,那東西一下就落開來,也顧不得試擦,她就坐到我的小腹上,一個身子軟軟地仰躺到懷中,我雙手環繞她的,兩人氣吁吁地休息。
“燕姐,你嗎。”我的嘴在她的耳、髮梢那兒徘徊。
“你現在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那個女人遇到你,會捨不得離開的。”她洋溢言表地説“真的。”我説,她從我的身上起來,一邊尋出她的提包,從裏面拿出紙巾一邊説:“我都讓你得這樣,更別説其她的女人了。”然後她一頓,可能發覺説了嘴,臉上有一種不大自然的窘迫。
“這麼説你是閲人無數了。”話一出口,覺得有些刻薄。
一陣難堪的沉默,街道下面好像也熱鬧了起來,空氣裏好像有一股葱油和燻的味道,鄰居們正忙着準備午餐。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完畢,正對着新裝的玻璃窗塗抹着嘴。我從後面摟過她,在她的耳邊説:“別在意,我沒別的意思。”
“其實,我們就是這一種的人。”她悠悠地説。説完就掙開了我的擁抱,化完了妝的她,看起來更加嬌豔動人,但眼裏又恢復了平裏的高傲、冷若冰霜。
其實正是這個女人,本質上是跟我同一類的,我們在某種意義是處於同一聯盟的。但我們並沒有相愛,她不接受我的愛,而現在我也提不起興趣愛她,沒有那個願望,也沒那個必要。我們就是這樣變得坦然,有的是純體的衝動。
“走吧。”我挽住我的臂膊説。
我們一同出來,下了一層樓,鄰居熱情的老太太跟我們打起了招呼。
“兩口子要搬過來吧。”
“是的。”她綻開笑臉回應着,老太太好像來了興致,站住了腳步,好像要來一陣熱情洋溢的演講。
“你老忙吧,我們趕時間。”我急着打斷了老太太的興致,老太太還説着:“你們剛來,要是缺什麼,儘管開口。”
“謝了。”我搖搖手,拽住她走了。
“看人家兩口子,真的是男財才女貌金童玉女,過些子再養個小寶貝,那就更加熱鬧囉。”老太太的聲音還在後面緊跟着。這時,我發現她的臉上,有一種陶醉的滿足,眼睛也跟着泛出了光彩。
我回到了散發着黴味的宿舍,我發現這個曾經伴隨過我的屋子像墓地一樣冷清,到處都是細細的灰塵。白天也得開亮電燈,我在屋裏僅有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再就是衣服之類,搬走時毫不費力。老趙一成不變的抱着酒瓶子,用死魚眼睛斜睥着我收拾衣物的身影。我把所有東西都裝好也沒説什麼,手裏拎着、肩上揹着推開了門。他突然嚷嚷起來,跟張燕説,別再讓人住進來,我要把媳婦接過來。
我看看他,又看看屋子,沒話好説,內心裏卻泛起一股少有的酸楚,老趙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沒説幾句話就了起來。動動嘴似乎要説些保重身體之類的話,可説了又能怎樣,對他來説毫無意義。我把一張倒了的椅子扶好,揹着身在桌上的瓶子下悄悄地壓上幾張鈔票,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新的公寓裏我睡得踏實,好比小時的襁褓。美美地睡上一個下午,我知道,即便我心安理直的睡了,公寓外的世界還醒着,多情地醒着。
冬天的下午似乎特別的短暫,天已漸漸地黑暗了,打了李軍的手機,不通,把電話打到了電視台去,那邊説她正做作目。我撒了個慌説是她家裏的人,那頭説,既是長途,我叫她。
不一會,她就接了電話,對我的胡鬧也沒生氣,還笑着説你也會騙人,不定那天就把我騙去賣了。我説我搬了新家,你也得來慶祝慶祝。
她説,現在她走不開身,不知那個時候才完,叫我不要接她了,完了她就過來。我給她説了地址,我在巷子外面接她。
天氣不錯,天是藍的,顯得高,隨便找個地方簡單地吃了飯,然後四處閒逛着,不時掏出手機,生怕錯過每一次來電。倒是接了張燕的一個電話,問怎沒上班,我説在家收拾東西,有些累。回到住處,這才仔細地打量着這幢過時了的樓房,周圍環境都很空曠,門口搭着一個車棚,停放着各種摩托車、自行車,樓房底層有許多參差不齊的鋪面,那些鋪户的生意看來也有氣無力。剛倒到牀上想閉目,就接到了李軍的電話,她説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讓我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後就是近於漫長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殘缺不全,卻很白很亮,空氣裏有種戀人們的味道,這是多情的夜晚。
一輛出租車停下了,她從車上下來,身穿着一件白的衣,卻將下襬束放在長褲裏,看起來典雅撲素,我接過了她手中的外套,並向司機付了錢。我們並肩走着,這地方顯然對於她來説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時環顧四周。樓梯很黑很陡,我讓她走在前面,然後手扶住她的肢。
她穿着嚴密厚實的牛仔褲,把個豐碩高翹的部箍得畢現,看着讓人生出許多念,冬季的夜晚,月黑天高,是很適合談情説愛製造漫的。
對於即將到來的故事我莫名其妙興奮起來,到小腹那兒熱情膨脹了起來。
把門緊閉住,屋子裏温暖如,台式音響裏放的是高響樂,那些和絃的震顫的旋律,傳過出無可名狀的渴念和動物般躁動不安。她把屋子逛了個遍,不時地發出她的想,留給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裝新酒,到處瀰漫着舊式家庭的氣氛卻擺設了現代的傢俱,奢侈而陳腐的派頭,有點不倫不類。她説。我讓她坐到了沙發上,那是張燕挑選的真皮雙人沙發,情調別緻的紫紅,類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極了動情時的嘴和女人器官的澤。她靜靜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雖然跟她已有過一次體上的,但我們的關係還遠沒有到無拘無束的地步,我儘量地將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間的促膝談心。
我們各自鎮守在沙發的一端,我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邊品嚐一邊説些台裏的趣聞逸事,説到高興時,她自顧大笑起來,這時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滴的水,情似乎蓄勢發,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邊,我的一隻手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爾撥着她肩膀上幾髮絲,我的心跳得厲害,預即將到來的幸福讓我手腳發涼,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她避開了我的擾,好像我們還沒曾有過肌膚的親熱一樣,她看着還很緊張,也許這一點讓我認定,她還是個温情脈脈,沒有經歷多少男人的單純女人。
牆上的石英鐘清脆地走着,夜一點點瀰漫了這個橙紅的小屋,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動,一次偶然的對視,我鼓起勇氣將她擁進了懷裏,她的雙手也繞着勾住我的脖子,能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體裏那種微微的痙攣。我很容易地尋到了她的嘴,一種愉快的飛旋攫住了我,就像靈魂出竅了一樣。她熱烈地響應着,頓時像一場温柔的雪崩。
我把她到了牀上,併成功的除了她的牛仔褲,那張寬敞的大牀讓她動,我用屠夫般的速度剝光了自己,當我高大的身軀像塔一般地壓到了她的身子時,她將腿雙大大地張開,很容易地接納了我,連一點生硬的拘束、羞恥也沒有。
她在我的身下快活地扭擺着,我的息近乎魘語,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劇烈地搐着,雙眼殘酷無情般地放着獸類的光芒,氣聲像大風之末嗖嗖掠過。
一陣瘋狂的攻擊之後,我停下了動作,但那緊抵在她裏面的東西還沒疲軟,她撈過了忱頭上的忱巾,試擦着我額間的汗水,然後,她説:“讓我起來吧。”如貓一樣靈巧地翻過身子,她坐到了我的上面,手撫着我的那兒,把握到了手掌中,她説:“我就喜歡這東西,像沙漠裏肥美的仙人掌,很有。”隨着就沉坐了下去,一經納了我那東西,她就自己掉了上身的衣物,然後,一個赤雪白的身子就在我的視線中左奔右突、遊移晃動、飄忽不定。那肌膚、肩膀、房,還有腳趾,無處都在活躍不停地晃盪。
她體內的愛滲到了我的小腹上,她的雙眼緊閉着,一切都彷彿視若不見,一切都像是在無止境的膨脹,在黑暗中閃亮,一切都在合着體內的慾望。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睜大了眼睛,隨着身子就是一陣急劇的顫慄,隨後像是一隻軟弱無力的天鵝從湖泊上空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