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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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趾高氣揚地笑“我已派人叫大哥過來探你的病了，你要是不催他的話，我馬上揭穿你裝病的事，到時候咱們倆一塊完蛋，我不再做那一大難雜務。”全身覺得的步熙然臉霎時劇成雪白，氣急敗壞地趕緊在牀上躺好。

“死小子，你要完蛋也別拖着我下水！”可惡，用這種方法威脅他，這下他真的要自殺了。

“人已經來羅，你催是不摧？”步千歲邊看外頭邊鬧鬧他説，又回過頭問他。

“我催就是啦，先幫我演一下。”步熙然連忙抹着臉，將臉成病人該有的氣虛模樣，順便拉步千歲陪他演一段。

步千歲得意洋洋地在林邊坐下，懶懶地等候步關之這位大忙人大駕光臨。

“熙然…”才偷了個空想看看大弟的步關之，一腳踏進房內時，兩眼就楞在步千歲的身上“千歲？你怎麼在這兒？”他不是該待在兼霞樓裏嗎？怎麼也學他偷跑來了？

“快過年了，我怕二哥一人在院裏寂寞，特意來找他閒話家常，等會兒我就回去兼蔑樓。”步千歲慢條斯理地回答，肚子裏有一大籮筐的好藉口。

步關之疑心四起地看着這兩個天生就水火不容的孿生弟弟，他們兩個打小就沒一不吵沒一不打，要不就是可以在吵完之後來個大冷戰，最高紀錄是可以半年互不説話，就連熙然病了，千歲也還會跑來這兒與他吵吵鬥鬥，而現在居然會和平地共處一室？是他們倆變了，還是他們步家的風水變了？

“你們兩個的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步關之盯着他們倆坐在一塊的模樣，愈着愈覺得古怪。

“我們兩個的情比某兩個人的情好多了。”步千歲冷冷地朝他笑，話裏故意央槍帶地報他。

步關之一聽他弟開口就是損人的話，當然也明白他指的某兩個人指誰，便識相地不與他計較，打算探視完大弟的病況之後，就返回沁雪院裏。

“叫他別辜負了一片芳心。”步千歲偷偷拉着步熙然的在角，小聲地挨在他耳邊催促。

“知道啦，你別急好不好？”步熙然不着痕跡地回衣角，小聲地回了他一句，然後笑意滿面地坐正身子，靠在牀邊看着他大哥。

“熙然，你的氣似乎好很多，”

“這都要歸功於大嫂，大哥，你可要幫我好好謝謝她。”步熙然一改前一刻還與步子歲大吼大叫的音量，刻意裝得細聲細氣，臉上還一副不盡的模樣。

“晴絲？”步關之徵然地間，晴絲與他的病有何關係？

“算命的説，若不是大嫂與你成親，我這病也不會有轉機，還説倘若你和嫂子的情更好，説不定我這病會好得更快。”步熙然依然笑意可掬他説着，一隻手卻溜到步千歲的身後捏着他，提醒他也要幫忙演戲。

步千歲馬上粉墨登場，唉聲嘆氣地搖着頭“唉，可是大哥似乎不怎麼搭理咱們大嫂，我看你要康復，恐怕是無望了。”步熙然滿臉訝異地看着步千歲，臉上像是寫滿了疑惑，他又回頭看看無言的步關之，而步關之卻像被刺到痛處般地偏過瞼。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步熙然斂去了笑容，緊皺着眉神嚴肅地間他。

“我和晴絲之間很好，沒這回事。”步關之不自在地解釋，不想讓他知道他們夫之間的事，免得讓他想東想西。

步千歲馬上就潑冷水“他撒謊，我和少堤都可作證。”步關之瞪着巴不得天下大亂的步幹歲一眼，但步熙然馬上攔截住他警告的眼神，指着他的鼻尖問:“大哥，你該不會是娶了大嫂之後就把她擱在一邊冷落吧？”

“誰告訴你的？是千歲還是少堤？”步關之突然站起，想先找人算帳。

步熙然搖搖手“他們都沒説，而這事也不需人説，你的子咱們都知道。”

“晴絲她…”步關之一口氣埋在喉裏，想了半天后才緩緩地敷衍了他一句“她過得很好。”

“大嫂每形單影隻的，犯了病沒人理，寂寞時沒人陪，這叫好？”步千歲完全不撿地點也不看臉，不吐不快地把事實説出來。

步關之真的發火了。

“你還派人監視我們？”敢請他在忙着公事之外，還另外派了人來監視他們夫的一舉一動？

“誰教我是個關心兄長的弟弟？你的婚姻不幸福，我當然知道。”步千歲有恃無恐地回睹他，就是吃定他不會在這個地點發脾氣。

“三弟，這事你早就該來告訴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成了咱們步家的大罪人。”步熙然拍拍步千歲的手，臉上夾帶着怒意回首看向他大哥。

步千歲更是變本加厲“你是病人嘛，我怎麼能揹着大哥來打擊你的病情，萬一你被氣得撒手歸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