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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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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代表臉未變,僅示意助手換投影片。

密密麻麻的文字頓時躍於螢幕,眾人赫然一愣,甚至傳來此起彼落的氣聲。

律師公事化地大聲朗誦出遺囑內容“給我摯愛的所有親人,當你們聆聽此份遺囑時,相信己是在我離開後的第十年,希望當年來參加我喪禮的老傢伙們都還健在…”幽默的引言讓在場的許多老者低低地發笑,有的則是臉鐵青,頗不以為然。

“大家都清楚,在前一份遺囑中,原由我掌管的總部,平均讓席凡、洛伊與莎莎同時擁有,股份均分為三,運作的主導權則是予席凡。不過,現今這份遺囑恐怕要收回我當初的分配方式,首先,我要宣佈,席凡不再是繼承者,而且,我決定收回他的主控權,改由莎莎接任,全權負責…”

“我拒絕!”梅杜莎怒氣騰騰的拍桌,無視於眾老的怒目。

“梅杜莎小姐,遺囑內容還未宣讀完,能否請你待會兒再美言?”律師不滿一再被打斷,沉聲警告道。

梅杜莎不悦地咬掩睫,又猛然憶起了什麼,迅速看向對座,發覺席凡克一臉平靜,情緒顯得淡然無波。

他怎麼能夠如此冷靜?他的王位就要被剝奪,一旦權力不再,以往仇視他的那些人,便會伺機而動,屆時,他恐怕連命都會受到極大的威脅…律師的聲音瞬間成了嗡嗡作響的雜訊,梅杜莎恍惚失神地陷入自我的思緒中,完全忽略了耳邊的任何聲響,直到那關鍵的最後一句話響起。

“最後,我要對莎莎説,我愛你,但你得把那個真相吐出來,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也希望你能把我給你的那樣東西公諸於眾人面前。”頃刻間,無數雙充滿猜疑的鋭利目光全如鋒芒般刺向呆愣的梅杜莎。

“梅杜莎小姐,現在,你可以發言了。”律師的提醒聲傳來。

梅杜莎倏然站起身,臉更顯蒼白“我拒絕遺囑上的任何分配,我也不會將什麼真相説出來…”律師斷然地嘴“梅杜莎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遺囑最後附加一條但書,保羅先生説,若是你不照遺囑的吩咐進行,那麼,你的婚姻權將由拍賣會來決定;因為,一旦你成為繼承人,有資格接收你的繼承權者,將是你的伴侶。”梅杜莎瞪大了眼“什麼?!”保羅爸爸是想整死她不成!

“莎莎,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容許你任了。”葛洛在一旁柔聲勸道,但聽在她耳裏卻是極端刺耳。

梅杜莎隱忍着怒火,雙掌揪緊裙襬,倔傲地仰首不肯妥協,儘管眾人的目光知針般自四面八方襲擊而來。

她望向席凡,他卻同樣等待她的回答,目光幽暗,摺痕甚深的雙眉漏了像是遭人背叛的怒意,鷙悍緊繃的鐵青着臉。

眾人催促的聲一陣又一陣掀起,幾乎淹沒她堅韌如鐵的意志。

為什麼?保羅明明跟她説過,這個秘密必須永遠守住,為何他又要透過遺囑迫她掀這個底?他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或者,保羅實際上是想公開的,但希望死後十年才公開,所以才如此安排?

紛亂的思緒一時半刻理不清,但就連白痴也能知道,當下這種情況已經是火燒眉睫,她再也沒有逃避躊躇的空間。

霎時,梅杜莎憤懣地抬眸“好,我説,不過我有優先告知權,這件事第一個有資格知道的人是席凡,而我也只願意告訴他。”

“但遺囑説…”

“去他的遺囑…”梅杜莎像女魔頭髮飆似的奮力拍桌,只差沒一腳將桌子踹倒,眼中有如燃燒着燦光,那種豁出去什麼都不管的驚人魄力,瞬間壓倒了在場的雜音。

吼完後,她繼續宣內心差點淤積成疾的不悦“告訴你們,依照遺囑的説法,現在我是當家,我和在場的人皆能平起平坐,沒有誰能強迫我説什麼或做什麼,你們這些老頭最好都給我閉上鳥嘴!”這羣有頭有臉的長輩臉全部綠了,原本以為好擺平的小女孩竟然成了難搞的女魔頭,而且看來還擅長髮號施令,難搞的程度也許超越席凡。

席凡徐緩地起身,終於開口:“那麼,就由你來告訴我,再讓我決定是否該讓眾人知道。”兩人隔桌對視,瞬間,梅杜莎的氣焰像是消了大半,還很沒骨氣地扭開臉硬是不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蹬着長靴奪門而出。

“席凡,今天不給我們個答案,我們是不會離開的。”瑞奇揚聲威脅。

“我知道,所以,你們就在這裏等着。”語畢,席凡轉身離去,背影充滿了堅決。

氣氛僵持不下,梅杜莎始終不肯投降,兩人目光相纏,過了好半晌,她實在受不住席凡那麼赤的凝視,萬般無奈的轉開身,嘆了口氣,決定舉白旗。

她平靜地説:“你娶我。”兩人無語對視良久後,這句話對席凡而言有如一顆面襲來的震撼彈。

席凡眉頭深鎖,陰鬱地瞪向她,隱忍着怒意低斥“梅杜莎,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説什麼。”這種話可不是能隨便嚷着玩的,至少對他而言是如此。

梅杜莎撥開覆面的鬈髮,原本背對的娉婷身影霍地回身,嬌豔的臉困憤怒與焦躁而染上紅霞,如此靈秀的一張俏臉美得驚人,但因為怒火旺盛的緣故,此刻的她像極了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誘人魔女。

“我願意放棄繼承權,只要你在拍賣會上搶下我的婚姻權,成為我的伴侶,那你就能繼續當你的…”席凡臉頓沉,鷙猛地瞪着她“梅杜莎!你以為我要的是這個?”梅杜莎氣急敗壞地回吼“你到底在固執什麼?沒了繼承權,你就什麼也不是,你很可能就此被放逐出司各特家族,甚至…”

“所以,你只是喜歡高高在上的那個我?”一句話,像利刃刺傷她的心,她讓他諷刺意味濃厚的語氣得理智全散。

“鬼才喜歡高高在上的你!我喜歡你還需要理由嗎?你別在這種時候跟我爭論這種無意義的事!”她囂張挑釁的一番怒吼卻意外引來席凡揚起的微笑“很好,那麼至少我還有希望能贏回你。”她吼得兩眼昏花,低聲咒罵着,心卻隱隱作痛。

“去你的!我一點也不屑什麼繼承權,你少一副已經準備失勢的樣子。”天曉得她的心有多煎熬、痛苦。

驀地,席凡湊近她,將她至牀畔直到無路可退,直到她得伸出雙掌抵住他散發魅香氣的膛。

他抓開她阻擋的小手,神情冷肅嚴謹,字句清晰地説:“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求你誠實的告訴我,保羅遺囑中所説的真相是什麼?為何你要問洛伊恨不恨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