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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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小姐笑眯眯地説:“就決定要這件嗎？如果是的話，那小姐要先把罩掉…”夏於蔚驚得猛回頭。

服務小姐似乎一點都不訝異夏於蔚的反應，她靠近她，魏子健則退開了身。

服務小姐幫她調整着衣服道:“第一次穿禮服都會有點不太適應，不過習慣了就好了。這些禮服都是名家設計的，線條的剪裁都一級，穿着罩反而會破壞了它的線條；還有你看，後面鏤空的部分會將罩的帶子出來，那反而會貽笑大方。”夏於蔚愣然地看向魏子健求證。

魏子健朝她點頭，表示服務小姐所説的完全是正確的。

“可是…可是…”老天，不穿罩…她想都不敢想！

服務小姐笑眯眯地説:“如果小姐不習慣，可以貼貼。”説着，她就去櫃子取東西。

夏於蔚就這樣在被半強迫下又進了更衣室。她依服務小姐所教的方法後再穿上禮服，果然，禮服的線條更柔和更具美，只是…她仍然在意，在衣服底下只貼了兩片薄薄的紙片，一點安全都沒有。

她扭捏的神態讓魏子健大笑了好久，他説現在的女孩子很開放，貼貼不穿罩已經是很平常的事了。

他還説國外現在最免費的是貼峯樣式的貼，它可以修正峯過大的窘態，讓部看起來尖誘人，説得夏於蔚恨不得眼前有個地讓她鑽下去。

真是糗死了！這麼隱私的話題，他怎麼會説得臉不紅氣不的！要是陳彥…陳彥…

她低下頭看着一身華麗的裝扮，再由車子的後照鏡裏看到化了妝、作了髮型後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自己，心想，如果陳彥看到了她這個樣子，又會怎麼説？

他也會像魏子健一樣，贊她漂亮嗎？

陳彥…

方雅笛的一句話，讓陳彥彷彿在黑中見着了一束光線般，他急急忙忙地打電話找魏子健，這才知魏子健早在一個月前已經匆匆離開了台灣。

這下他更急了，心中似乎已經篤定了於蔚果真與魏子健在一塊兒，然那又是一陣刀刻般的掙扎。

如果於蔚已經作了選擇，那麼他是否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不，他做不到！

對於蔚，他沒有辦法像對羅曼那樣給與祝福，他的心沒有那麼寬大，也沒有他自以為的瀟灑。

閉上眼，他看到的是於蔚那張倔強卻帶着個美的臉龐；睜開眼，所觸及的一切更是充滿了於蔚的影子。

她就像在他心頭紮了似的本拔除不去，這些沒有她的子，讓他深切地受到失去她就等於失去了生命的光采，所以説什麼他也不能就此放棄。

他要找到她，他要告訴她他最真切的情！

糊塗了這麼多年，他不能再糊塗了，他更不能見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是他的，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他的於蔚！

四處透過關係才打探出魏子健在香港的住所，於是他又急急訂了機票，直奔香港…

夏於蔚很快的發現，她無法適應這身華麗的裝扮，更無法適應他們所謂的夜生活。

一股寥落襲擊着她。

她覺得自己與這裏的人格格不入，她穿成這樣，自己老覺得不自在，好像男人的眼光不時落在她的前似的，整個人彆扭極了，走到哪兒都無法抬頭。

連魏子健與她共舞時，她亦緊張僵硬地與他保持好幾寸的距離，就怕不小心身體與他碰觸上了；那就更不用提其他男人來邀舞了，她簡直像鄉巴佬似的，躲都來不及。

魏子健對她的反應很不能理解。

“你為什麼要覺得不自在呢？你看，這裏的每個女人不都是這樣穿？美麗是女人的本錢，懂得善用自己本錢的女人才有魅力，才能贏得男人傾慕的目光。難得你有這麼雄厚的本錢，為什麼要刻意掩藏它？”她茫然地盯着他。

她為什麼要利用她的“本錢”？她的“本錢”寧願只留給她心愛的男人欣賞，她幹嗎要像際花似的，到處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