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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四章: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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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不斷咳嗽,嚇得小內侍們飛快拿了痰孟,沈傲接了一條絲帕輕輕放在他的嘴邊,待他吐出了血痰,拋入痰盂之中,又為他擦拭了嘴,趙佶才平靜下來,重新躺下,目光幽幽的看着沈傲,一字一句道:“太子可以當國嗎?”趙佶的言語之中,始終帶着對趙恆的不信任。

可是沈傲可以受到,趙佶的眼眸中帶着的一種渴望,似乎在渴望沈傲給予他〖答〗案。

沈傲有兩種選擇,若是搖頭,就勢必讓趙佶更是失望,而點頭,對趙佶則是一個寬

至於其他的事,沈傲已經計較不了這麼多了,什麼榮辱權利,這都不是他現在計較的事。

沈傲篤定的回答:“太子第八百六十四章:太不厚道了老成謀國,雖不及陛下萬一,卻是守成之主,足以託付。”趙佶的臉上果然出欣的笑容,枯瘦的手挽住沈傲:“朕不願立太子,可是木已成舟,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太子若是登基,你務必忍讓,朕知道你,你愛胡鬧,你受不得別人的氣,朕撤手駕鶴之後,你需謹記,太子不是朕,凡事要謹慎,不要觸了他的逆鱗,否則就是殺身之禍,朕在泉下亦是不安。晉王他們,可以隨你就藩,太后若是肯,也可以讓他出宮由晉王瞻養…三皇子…”説到趙楷,趙佶的目中閃過一絲憂心:“三皇子趙楷與朕最像,朕萬般寵溺,甚至曾有過易儲的念頭,現在想來實在是害了他”沈傲默然…

趙佶勉強笑了笑,道:“朕若是死了,你記着每年這時候,燒幾幅畫來給朕看看,朕作了一輩子畫,卻總覺得欠缺一些火候,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沈傲道:“臣定收集天下名畫,供陛下御覽。”趙佶不由笑起來,不過這情緒大起大落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適道:“好,好…天下第八百六十四章:太不厚道了的名畫都要,就叫萬壽綱…”你妹的…沈傲這時候雖然悲慟,還是忍不住心裏爆了一句口,從前生辰綱、花石綱沒有玩夠,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着萬壽綱,缺德不缺德呀你。

不過沈傲隨即黯然了,蔡京等人給他辦生辰綱和花石綱,這叫阿諛逢。可是自己這萬壽綱卻只能算一種緬懷,雖然這萬壽綱糜費不菲,沈傲還是點頭,道:“臣知道了。”趙佶便笑了起來:“除此之外,還有字帖,朕最遺憾的,便是尋覓不到王右軍的《論書貼》,朕死之後,你要仔細搜尋。”沈傲的臉已經有點尷尬了咳嗽了幾聲:“知知道了”趙佶道:“如此,朕就能瞑目了。不過朕現在在想,後世會給朕什麼樣的謐號,其實朕知道,朕先徑用臣蔡京,揮霍無度,不理國事…”沈傲連忙打斷他道:“陛下的謐號,非文既武,文以載道,武能定邦,陛下不必擔憂。”趙佶聽了眼睛一亮:“不如叫“聖文仁德顯孝允武皇帝。”沈傲已經不覺得這麼悲傷了,正兒八經的與趙佶討論:“何不如叫“憲元繼道顯德定功欽文睿武齊聖昭孝皇帝,?”趙佶臉驟變:“這是先帝的謐號!”他氣的臉發白,拼命咳嗽。

沈傲一時無語,連忙道:“我説為何這般耳能詳,一下子就口而出了,原來是先帝的謐號…”趙佶道:“再想一想。”沈傲沉片刻道:“有了,不如叫“合天弘運文武睿哲恭儉寬裕孝敬誠信中和功德大成仁皇帝,如何?”趙佶眼睛一亮,道:“這個好極了不過這謐號重了個仁字,大大不好朕平身以孝為先,自然是重孝為好。”沈傲無語,這傢伙居然還討價還價了,其實在這個時代,孝是百善之首,比一個仁字還是高檔了一些,所謂有孝為百善先,仁字雖然夠拉風,可是孝字卻最醒目,歷朝歷代,孝皇帝大多在後世的評價比什麼仁皇帝、武皇帝之類更高一些。

沈傲一副苦兮兮的樣子,只好道:“那臣再想一想。”絞盡腦汁,才道:“有了,就叫“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至誠大孝皇帝。”趙佶動的道:“就是這個,快,拿筆寫下來,切莫忘了。”沈傲依言,只好去叫人拿了紙筆,用筆作書將這令他腦子筋的謐號寫下。趙佶欣的道:“如此,朕就可以瞑目了。”沈傲心裏想,先是萬壽綱,之後又是謐號,倒是要折騰我這未亡人。不過想到趙佶病到這般田地,沈傲難得的表現出寬廣的心,沉重的道:,”陛下的囑咐,臣便是拼了命也要完成。”帝王的謐號,一般是由禮官議上,再請新君定奪。雖然會吹捧些先皇帝的功績,可是大多數還是秉持着公正的,所以要給趙佶上這麼個溢號,肯定會有人反對,就是趙恆也未必肯點這個頭,可想而知沈傲到時候要力排眾議,會有多麼艱難。

趙佶臉好轉了一些,對沈傲道:“辛苦你了。朕現在又想起了一件事。”沈傲覺得自己的臉部肌搐,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趙佶道:“朕藏儲的那些字畫能夠陪葬嗎?”趙佶的私藏在內庫之中可謂不少,幾乎囊括了歷代名家的字畫,不過趙佶死後,按道理這些字畫自然成了趙恆的,這些字畫都是價值連城,若只是一件兩件倒也罷了,可是數百數千趙恆肯定是不肯的。其實趙佶這非分的要求,便是沈傲都覺得不合時宜。沈傲想了想,道:“陛下,陪葬不如傳於世,不如臣為陛下編纂畫冊,選陛下佳作三十幅,再配之以歷代各大家的畫作印刷出來,讓天下人收藏如何?”趙佶想了想,倒也覺得這是一件很體面的事,便道:“好,可以。”趙佶方才過於動,漸漸的已經有些神情恍惚了,沈傲耐心等他睡下,才如哄完了孩子的母親一般透了一口氣,從寢殿中出來,楊戩在外頭探頭探腦,道:“如何?”沈傲苦笑:“還能如何,泰山大人在這裏悉心照料吧,明我再來。”楊戩點頭,送沈傲出去,恰好看到晉王的車駕又來了,晉王在車中探出頭來,顯得有點兒神頹喪,看見了沈傲,驚訝的道:“沈傲回來了。”沈傲走到車前,道:“殿下要去哪裏?”晉王趙宗哭無淚,道:“想奔看看皇兄,可是皇兄無論如何都不見我。”沈傲嘆道:“陛下乏了,已經歇下,還是下次再來吧。”趙宗搖搖頭,道:“罷罷罷,原本你來了,本王非要請你吃點酒洗塵的,可是現在”趙宗難得的嘆口氣:“本王實在沒有這個興致,就此別過吧。”沈傲也沒這個興致,與趙宗分道揚鐮,離這行宮最近的便是海政衙門,沈傲信步過去,海政衙門這邊很是肅穆,門子見了沈傲過來,立即去通報,過了一會兒,吳文彩便快步來了。

沈傲負着手,用沉重的語氣道:“尋個地方,陪本王去喝茶。”吳文彩頜首,引着沈傲到衙門的一處偏房,叫胥吏上了武夷茶,沈傲喝了一口,道:“這茶真苦。”吳文彩道:“殿下,苦由心生,不是這茶苦,而是殿下牟中苦。”沈傲抬頭,勉強笑罵道:“你居然還會禪語了,你説的不錯,不是茶苦,只是物是人非了。

”説罷將茶盞放下,對吳文彩道:“方才見吳大人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莫非是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説?”吳文彩危襟正坐道:“殿下危矣…”沈傲淡淡道:“本王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危言聳聽的話就不必説了。”吳文彩搖搖頭,道:“泉州這邊的週刊殿下看過了嗎?”沈傲道:“知道一些。”吳文彩吁了口氣:“殿下想做忠臣,這一點吳某人豈會不知道,可是現在這局面,已經容不得殿下左右了,且不説太子如何,現在各地的週刊,還有這些週刊背後的商賈,以及江南、福建、廣南等路的世家大族,現如今都在暗中活絡,有一個叫趙志敬的名士已經組成了海商會,聯絡了數千名門、商賈、士人,四處散佈消息,要讓皇上駕崩之後,殿下來主持天下的大局。除此之外,便是水師之中,也有許多不當的〖言〗論,前幾有個駐留的水師營官,竟是當着馬知府的面説天下非輔政王不能做主不可,馬知府當時便嚇了一跳,這些話也幸好是當着馬知府説的,若是當着別人説,多半已經上達天聽了。”吳文彩憂心忡忡的看着沈傲,他深處在泉州這漩渦之中,當然也知道這裏頭的厲害,現在整個福建路都在鼓譟,不止如此,還有江南路、廣南路,説白了,無非是新君登基,大家的好處得不到保證,要想維持自己的利益,非輔政王當國不可。再者説,要與輔政王休慼與共的人遍佈三教九,有商賈、有士人,也有武官、軍卒、腳伕、水手,這麼多人,人多嘴雜,動靜又大,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