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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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不見了？

是她的錯覺嗎？暫且不管，老爸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爸，你的袖釦快鬆掉了。”她聲音沙啞地開口“換下衣服後記得丟到我的針線籃裏。”梆正德聞聲驚愕地看着她，突然喜極而泣起來“？叮閾牙玻肯潘臘職至耍∥一掛暈恪一掛暈業冒追⑷慫禿詵⑷恕9唬鹹旎故譴沽業摹！？br>“爸，你好像在演戲。”她笑得有氣無力“擦擦眼淚，我還沒死呢！”

“呸呸呸！”葛正德餘悸猶存。

“爸，他呢？”她的意識漸漸回覆了，眼前也閃過了一個悉又陌生的男臉龐。

“誰？”

“那個…”她蹙眉“嗯…那個送我到醫院來的人。”

“你是説那個肇事者嗎？”

“他不是肇事者。”她本能想保護他，雖然錯的確不在他。

“是我沒有注意，車子才會撞上他跑車的保險桿。”梆正德大皺眉頭“總之大小車相撞，就是大車的不對，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也沒什麼萬古不變，你沒看過砂石車撞死機車騎士的新聞嗎？還不是大部分都被草草了事，也沒聽見誰跳出來替小車伸冤啊。”她慢地道:“爸，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我好渴。”梆正德連忙倒了杯開水過來，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兒喝下“慢慢來…好喝嗎？水是人類最珍貴的資源，上天最美妙的賜予，如果沒有水的話…”

“爸！”

“喔，不吵你、不吵你。”葛正德及時收斂。

“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個送我來醫院的男人呢？”她略顯焦急地問。

“他離開了。”

“走了？”她的眸光渙散了一瞬，不知怎地，口悶悶的。

梆正德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落寞，兀自高興地道:“女兒啊，那個肇事音還不是普通的有誠懇，他説一切醫葯費他付，還有神賠償費…”

“還有，他答應娶我。”她忍不住嘴。

“他人好的，又有禮貌，又長得好看…咦！你説什麼？”葛正德張大嘴。？端蜒白偶且洌邐丶親∧歉齙統劣辛Φ某信擔八鄧涸穡⑽搖！？br>梆正德張口結舌了好半晌，迭聲地叫了起來“醫生！醫生，快來啊！我女兒不對勁了，她…她她她的腦袋瓜撞壞了！”看着父親飛奔到房門口尖叫不休，？隊趾悶趾眯Γ襖習鄭業哪源廈揮形侍猓率瞪希掖永疵揮姓餉辭逍壓伲習鄭閿辛嬌胖酪？br>梆正德連忙閉上嘴巴，驚恐地望着女兒“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消遣我？你的腦袋瓜一定是撞出病來了，我得請醫生檢查清楚一點。”

“我是説真的，他説要娶我，以示負責。”在茫茫然的睡夢中，那隻温柔暖和的大手也是他的嗎？

他一定是個信守承諾的儒雅君子，他一定記得曾經許下的諾言…？緞Φ煤錳鵜郟鷲錄牀瘓蹩創嫋恕？br>寶貝女兒…幾時有過這種閨中小女兒温柔羞澀的神情？

“莫非是真的？”葛正德還是搖了搖頭，愣愣地道:“我看過那個男孩子，是個有為青年呢！英俊斑大又氣派，像個貴家公子哥兒，但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娶你為呢？一定是你平常想結婚想瘋了，所以才會連出車禍了還念念不忘，以至於…”

“爸，我的腦袋沒有壞，如果你想説的是這個。”她認真地道:“他是真的説過這樣的話，如果你不信，等他來了你大可以問他。”梆正德瞅着地“就算他真説過這種話，那你真的要這麼隨便地嫁給一個陌生人嗎？你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宇都不知道呢！”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有大半輩子的時間可以認識彼此。”她樂天地道。

“？叮安皇欽庋駁模鬩邢縛悸喬宄募沂辣塵盎蛑耙怠⑿鄖槭裁吹模愀疽晃匏ぃ庋趁橙壞丶薷皇翹跋樟寺穡俊備鷲魯僖傻刳ㄚㄒ恍Γ霸偎等思夷敲闖鏨恪？br>“老爸，你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她好歹也是他葛某人的女兒吧！

“我不是説你不好，只是自己的女兒幾斤重我知道，該配什麼樣的人物我也明白。”葛正德搔搔頭，慈藹地道:“？叮⑸庵質慮檠劍饋硤迕輝躚屯蛐伊耍蟣鵒碩幾飭私ァ！？br>“我聽不懂。”？兑採ιδ源拔矣植皇僑ゾ評壬習啵陝鏌碩幾飩ィ俊？br>“你還説不是。”他氣急敗壞地道:“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莫名其妙地嫁給一個陌生人呢？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熊是虎。”

“你剛剛不也説過他人看起來很好，又有禮貌，又是有為青年的樣子嗎？”僅管腦袋瓜被紗布纏成印度阿三的模樣，還是無損她的記憶力。

梆正德一時語“呃，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再説這第一眼的印象是做不得準的。記得你剛出生時，每個護士小姐都説你漂亮，説你長大以後會和林青霞一樣美，結果現在呢？”？讀櫪韉檬持鋼敝咐細傅謀嵌耍澳悄闃盎顧滴也懷螅？br>“你本來就不醜哇，只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美人就是了。”他摸摸鼻子，陡然覺得一股涼意直竄上背脊。

“總歸一句，你就是覺得你女兒配不上人家就對了。”

“你必須承認，你長得既不像林青霞也不像蕭薔，你老爸我又沒撒謊，而那個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