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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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種意思,傷風公主。”
“你、你…”她一手指着他,舉目四顧想找個人來見證他的惡行,誰知道卻四下無人!
小人!只敢在沒人聽到、看到的時候欺負她!
“找人嗎?”宇文執輕輕的説,温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朵,語調卻是冷冷的“省省吧,哼。”他從容的離去,把棘茉陽氣得臉發青,連要踩髒他的新鞋這回事都忘了。
55555yyyyyttttt“宇文執!”早朝一結束,大臣們魚貫散去,棘茉陽氣急敗壞的追了上來“你、你、你是什麼意思!”她這幾天給他氣到頭昏腳痛,吃睡都不好,害她連説話都開始打結。
這混蛋東西存心跟她作對!
只要她一奏什麼,父皇就…“嗯嗯,你們覺得怎麼樣?”其他大臣當然會歌頌一下她的仁民愛物、聰穎慧黠,直説沒聽過這麼好的主意,他們通通願意附議。
可這時候父皇又會問:“那宇文執你説呢?”他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回答“臣以為公主説的不錯,不過…”接下來就開始長篇大論説哪裏不妥、哪裏不當,假惺惺的説不敢卻把她的奏本批得一無是處。
不錯就不錯嘛!後面幹麼還要不過東、不過西的?
可惡透了!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棘茉陽怒道:“你就是要跟我作對,跟我唱反調,你的子才會舒服愉快是不是?”
“臣不敢。”宇文執還是板着一張臉。
自從她封他為天字無表情第一號大傻蛋,他就一直端着這張平平板板的棺材臉對她。
説話也很冷淡,對她愛理不睬的。
有人的時候就對她很恭敬,沒人的時候就老實的表現出一副討厭她、不屑她的樣子。
真是個雙面的小人。
“不敢不跟我唱反調是不是?”棘茉陽越説越大聲“我是為百姓着想要設天聽石,你是為了報私仇而反對,你可不可恥呀。”
“臣不可恥。”皇宮之內讓她囂張,她就不要在宮外讓他遇到,否則就不是這麼“罵不還口”了。
“你明明就很可恥,我説在午門外設天聽石,讓有冤屈的人可以到那邊擊鼓申冤,上達天聽,這是良政,你反對個什麼勁呀你!”宇文執明明已經不耐煩了,卻還有一丁點擺出沒表情的臉的耐心。
“理由我剛剛説過了,公主難道沒聽清楚嗎?”有時間在這邊練嗓門,還不如回去掏耳朵。
“胡説八道!只有你這種膽小如鼠的人,才會不敢來告御狀!”怎麼會有人因為怕報復,怕發回重審吃苦頭就不告狀?
説什麼這個政策是好的,但是沒有明文規定,沒有方法保護告狀人之前,只是一塊廢石!
“你明明就是挾私報復。這麼大個人了這麼會記仇,事情過去就算啦!就像你罵我傷風敗行,我有天天掛在嘴巴上説嗎?”一個人度量大不大就能從這裏看出來。
什麼宰相肚裏能撐船,她看宇文執別説撐船了,搞不好一顆饅頭就把他撐死了,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又來了,到底是誰很會記仇?明明是她自己天天都要拿出來温習一遍,還怪他心眼小。
“公主天天提醒臣失言的事,因此臣是謹記在心,不敢一時或忘。”
“你拐着彎罵我小心眼,難道我聽不出來嗎?”棘茉陽氣道:“你真是氣死我了!”
“公主鳳體安康、神健旺,可以活上千歲千千歲,離死期還遠得很,萬萬不會因微臣而死。”
“你敢罵我是禍害!俗話説禍害遺千年,遺臭萬萬年,你以為我沒聽過嗎?”
“公主不可如此自薄。”宇文執淡淡的説:“若公主有這種想法,那是對皇上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