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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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大聲喝止，拖着他便走。

“漂亮妹妹，我送你一枝！”其中一個賣玫瑰花的男生跑上前，將一枝玫瑰遞給朱小，雙眼滿是愛慕之意。陸怔臉一沉，正要掏錢包將花買下，朱小開口了。

“同學，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她笑咪咪地看着他。

青澀的男生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被動地點點頭。

陸怔無奈地搖搖頭，站在一旁，看她如何陷害他以外的人。

“你們的花還剩好多是不是？”她指指不遠處的攤子。

大男生點點頭。

“競爭好烈啊。”

“是啊，今年賣的人好多。”他心有慼慼焉地點頭。

“有競爭就更需要廣告宣傳，對不對？”

“對呀！”大男生眼睛一亮。

“你覺得我倆怎樣？”朱小一把拉過在旁邊看熱鬧的陸怔。

“俊男美女。”他誠實地道。

確實，男的俊秀拔，温文有禮，有貴公子的氣質，女的嬌小玲瓏，甜美可人，很令人喜愛，這兩人實在有夠配。

大男生嘆口氣，自慚形穢地低下頭。

“所以，要是有我們幫你們做生意，豈不是如虎添翼？”朱小進一步誘道。

“對呀！你們願意幫忙嗎？”大男生猛點頭，一臉期待地望向他倆。

“小。”陸怔拉拉她，警告她別玩得太過火。

朱小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樣好不好，你們幫我們賣一會兒，我們付工錢？”大男生有些焦急地問。

“好吧。”她故作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於是，兩人加入賣花的行列，僅僅一個小時，業績果真十分驚人，最後獲得臨時僱主不盡下送的一百朵玫瑰花。

回家的路上，朱小喜不自勝地捧着玫瑰花，得意地看向陸怔。

“怎樣？厲害吧？”

“你呀。”他寵溺地捏捏她的俏鼻。

朱小突然一個轉身面向他，單腿跪在他面前。

“陸怔先生，請問您願意娶朱小女土嗎？”馬路上人來人往，路人紛紛側目而視。

陸怔站在原處，沒看見人羣，沒聽見嘈雜的人聲，只看見一大束嬌豔滴的玫瑰花和她笑盈盈的真誠面龐，還有她剛剛那如同天籟的聲音。

他緩緩彎下，接過她手中的玫瑰，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刻，他不想再説什麼、做什麼，只想就這樣靜靜地擁着她，確定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陸怔，不回答‘是’嗎？”朱小抬起臉，看着他的眼睛問。

“是。”他梗住的喉嚨只能發出一個字。

“那麼，你會永遠愛我嗎？”調皮的笑浮上她的嘴角。

“會。”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她細的臉龐。

“那麼，我也發誓…”朱小伸出右手，嘴卻被他輕輕捂住。

“不用，你不用發誓，這樣就好。”陸怔温柔地看着她。

“不行喔，這樣你不就吃虧了嗎？”她噘起嘴。

“你不是最愛佔便宜？”他仍温柔地笑着。

驀地，朱小將頭埋人他的頸窩，半晌，她抬起了頭，眼眶微紅。

“那你完了，我肯定一輩子賴着你，拼命地佔你便宜。”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歡光臨。”陸怔以輕鬆的語調説。

她俏皮地一笑，拉着他的手慢慢前行。

一路上，兩人皆無語，分享着這份寧靜。

快到朱小家門前時，她突然看着天空，不自在地開口:“我先聲明，這麼噁心的話，我只説一次喔。”她咬咬下，轉頭看向陸怔“我喜歡你，喜歡你勝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包括我最愛吃的青椒絲。我想永遠喜歡你，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歡強迫別人相信我，但如果相信我會讓你好過一些，那麼，請你相信我。”夜中，陸怔只看見她明亮的大眼，聽見她微微動的息，這一瞬間，他覺得全身幸福滿滿，想向天大喊。一把拉住她，將印住她的，他只有以這個方式表示自己無法以任何語言、任何行動表達的心情。過了許久，陸怔放開了她，以從未有過的調皮心情問:“不是為了我的美？”

“是有點啦，不過，我只喜歡抱你、吻你，別的美男可不會讓我這樣覬覦喔。”朱小老實地回答。她就是喜歡他，不明所以，又讓她無法自拔。

陸怔輕笑。她的表白總是出乎他意料，卻每每令他欣喜若狂。

他再度擁住她，靜靜地品味着這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