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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詭異的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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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耀疲累地回到了“城教父”總部,莫如冰等人看到他無打采的樣子,也沒多問什麼,只問該備齊的東西都備好了嗎?

莫如冰攔住了她,道:“今晚讓他睡我那裏吧!”也不管張耀同不同意,便拉着他往外走。在她拉張耀的時候,張耀猶豫了一下,莫如冰笑道:“放心吧,有兩間睡房,你一間,我一間,你還怕我吃了你啊?”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莫如冰將張耀安頓好,便也熄燈睡了,畢竟從明天起,兩人將要踏上一條崎嶇的路,路有多遠,誰也不知道,趁現在還能睡,就好好睡上一覺吧。

第二天一早,莫如冰早早就起來了,做好早點,這才叫醒張耀,道:“昨晚睡得香嗎?”張耀點點頭,道:“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你的牀可真軟!”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你要是覺得好睡呀,等回到昆明來的時候,天天讓你睡!”説到這裏,莫如冰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扭轉頭去不再看他,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十分鐘後,窗外一陣汽車的喇叭聲傳來,莫如冰抬手來看了看時間,道:“史亞男已經來了,在樓下等着送咱們到機場呢,走吧!”

“還沒吃完呢?”張耀嘴裏咀嚼着食物,吐字並不是很清楚。

“別吃了,趕飛機要緊!”不由分説,拉起正在吃着東西的張耀便往門外走去。

才到樓上,就見到一輛淡綠的polo車停在樓下,史亞男從車窗裏伸出頭來,一臉怒容,道:“你們兩個在上面亂搞什麼啊,時間都快到了,上車!”

飛機在在貢嘎機場落了地,他們租了一輛巴士穿過拉薩繁華的市區。隔着拉薩河遠遠地望了一眼巍峨神秘的布達拉宮,張耀指着布達拉宮讚道:“這麼雄偉的建築,真難以想像在古代那樣落後的社會,是如何建立起來的,雄偉之中透着一些神秘,七分神秘當中卻又有三分詭異!嘖嘖!”莫如冰笑道:“西藏的佛教和中原的佛教有所不同,中原佛教屬於禪宗,而西藏佛教卻屬於密宗,兩者雖然同出一轍,本質上卻有相當大的區別,而且密宗常常被蒙上了一層神密的面紗,被傳言得神乎其神!”

“是嗎?這我可不懂,不過在中原的佛教,那些修行的人都叫和尚,而密宗卻叫‘活佛’(喇嘛),一個是光頭,一個卻是帶發,本就是不同的教派嘛!”

“這裏面卻有傳説,我以前跟蹤採訪十一世桑諾時,就知道一些,我講給你聽吧:其實,密宗分為兩種,一種叫東密,而另一種叫藏密,從傳統佛教的觀念,認為釋迦牟尼入涅盤以後幾百年間(公元150—公元250年間),印度佛教中,出了一位龍樹菩薩(又一説是龍猛菩薩),打開了釋迦佛留在南印度的一座鐵塔,取出密宗的經典,從此世上便有了密宗的傳。到了中國唐朝玄宗時代,有三位印度的密宗大師來到中國…善無畏、金剛智、不空三藏…便傳下了密宗的教門。再到宋末元初,由蒙古人帶入了西藏的密教,經過融會以後,到了明朝永樂時期,認為密宗過於怪異,便下令廢逐,以後就一直傳在本,這在中國佛學史上,後來便稱它為東密。”張耀咂咂嘴,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那麼藏密呢?”莫如冰頓了頓,接着道:“從西藏密教的傳説,認為釋迦佛的一生,所傳授説法的重點,都是可以公開講説的,所以便叫它為“顯教”至於具有快速成佛的秘密修法,釋迦恐怕説出來了,會驚世駭俗,所以終他的一生,便不肯明言。到他涅盤後的八年,為了度世的心願,需要傳授密法。因此,他以神通顯化,不再經過母胎而出世,又在南印度的一個國度裏,正當國王夫婦在後園閒遊時,看見池中巨蓮中間的一朵忽然放大得異乎尋常,頃刻之間,又從這巨蓮的花蕊中跳出了一個嬰兒,就是後來密教的教主…蓮花生大師。長大以後,娶生子,繼承王位,以種種神通威德治理國政。以後捨棄王位周遊傳法,到過尼泊爾,發現國王殘暴失德,他便取而代之,為尼泊爾治理好了國家,飄然而去。當中國唐太宗時代,他便進入西藏傳授密宗的教法,從此使西藏成為佛國。他的傳法任務完了,在西藏乘白馬升空而去,返回他的世外佛土。據説,蓮花生大師永遠以十八歲少年的相住世,始終不老,偶然嘴上留一撮小鬍子,點綴他的莊嚴寶相。西藏密教徒們集會,虔誠修習一種密法“護摩”以火焚許多供養的物品,有時通了蓮師,親自現身在火光中,如曇花一現,與大家相見云云。這一路的密宗,在中國佛教史上,後來便稱為藏密。”張耀聽後,嘆道:“這藏密可又要比東密神秘多了!真想快點到布達拉宮,看看所謂的十一世桑諾活佛是個什麼樣子!”莫如冰笑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活佛他並不在布達拉宮!”

“啊?他不在布達拉宮,會在哪裏呢?”莫如冰搖頭道:“活佛他一般情況下,會四處雲遊説法,這時候,我也不知道他會在哪裏?”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咱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裏,你居然告訴我找不到他?那我們還來幹什麼?”張耀顯然覺得莫如冰在欺騙他,大聲地質問道,不知道是説話有些急了,還是空氣稀薄的原因,張耀明顯覺得有些氣不夠用,還算好他在雲南長大,海拔也不算很低,這才勉強可以支持。不過心慌、氣短和悶等高原反應卻是免不了的,莫如冰知道在這全球海拔最高的高原,是不能大聲説話的,於是笑而不答。

張耀急道:“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裏?”莫如冰笑道:“我帶你到一座名叫‘靈山’的山上去,山上的一間寺廟裏有個活佛,聽説有相當高的法力,先讓他幫你看看,或許能有些幫助!”

“他的法力能比桑諾活佛的大?”張耀不相信地搖搖頭。

莫如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怎麼能比呢?就像孫悟空和二郎神誰的法力大?”張耀不作聲了,此時,他們租下的巴士車已經在爬坡上山了,本來就是全球海拔最高的西藏,這時還要上山,張耀不從內心開始緊張,沒頭沒腦地道了一句:“咱們有沒有帶氧氣瓶?”西藏,也正是這樣一個潛藏着生命之源,佈滿了死亡之谷的帶有象徵意味的地方。上山的路極難走,更別説是開着一輛不知道有沒有年檢過的巴士車,一路磕磕碰碰地吃力往上開,好幾次在換檔的時候熄了火,那司機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太好,車子才開到半山,就道:“行了,我的車就只能開到這裏了,再上去的話,空氣稀爆更加容易熄火,到時候可就真麻煩了!”莫如冰客氣地道:“師傅,能不能再上去一點兒?我多給你些錢也就是了!”那司機搖頭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車子真的上不去了,你們自己下來用走的吧!真沒搞懂,你們這些外地人,來到拉薩,不去布達拉宮,卻來這荒郊野地幹嘛呢?”説着,不停地替他們婉惜。

莫如冰見那司機不肯再開,只好付了車費,和張耀一起,手拉着手向山頂艱難地爬。山路越走越窄,走了半個多少時,幾乎見不到人煙,時不時會遇到一羣羣結隊的犛牛羣和趕犛牛的人和他們相對而過,山路上幾乎見不到汽車,人們的運輸工具還是靠駱駝,犛牛和成羣結隊的羊羣。

小山的山頭上,有一座看上去已有百年的寺廟。這小山不高,但離天很近,張耀快到山頂時,就可以看到霧一樣的雲低低地纏繞着那泥灰的寺廟,和它北面風化的塔林。讓他朦朧地想起那些關於宇宙。自然、魔法。燦爛的藝術和生命的本源的種種疑問。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莫如冰和張耀終於登上了小山的頂峯,兩人累得不行了,找了一塊大石頭,也不管有沒有積雪在上面,一股坐了下來,不停地大口氣,這裏的空氣很稀薄了,張耀點了一支煙了起來,才了兩口,就將煙扔掉了,氧氣本來就不夠用,再煙的話,確實讓他到頭腦一陣陣的昏厥。

兩人休息了近半個小時,這才站起身來,往不遠處的寺廟走去,兩人走進廟裏一看,廟裏本就沒有什麼活佛,甚至連人都沒有一個,張耀不失望之極,廟裏還殘存着一些破損的塑像,那是一些造型優美的菩薩和聖母。倒塌的金剛頭部的表情依然清楚,圓睜怒目,劍眉倒豎,大張着吶喊的嘴巴,讓張耀看了觸目驚心,轉頭問一旁也在暗暗吃驚的莫如冰:“你不是説有活佛嗎?活佛到哪裏去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莫如冰望着一寺的破爛佛像,道:“我怎麼知道?當初我到這裏時,這裏還香火旺得很,怎麼才幾年功夫,就變成這樣啦?奇怪,奇怪!”張耀道:“你幾年沒來西藏了?”

“八年!”

“嘿嘿,八年!八年前我還是一學生呢!八年前的東西,也不打聽打聽,就把我騙到這裏來了!”顯然,莫如冰被張耀那個“騙”字怒了,大聲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吃飽了撐着了我,好端端地在昆明不待著,陪你到西藏來,你還説我騙你,你可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説着“哼”的一聲,大步向寺外走去。

“咦?這是什麼?”張耀一聲驚呼,蹲下身子,仔細看個究竟。

莫如冰還以為張耀想要騙他過去,冷笑着不理,仍是快步向前走去。

“啊…如冰,快來看!”寺廟裏傳來張耀的聲音,聲音中帶着三分詫異,三分驚恐。

莫如冰本來就覺得這間香火一直很旺的寺廟居然沒有人就很奇怪,這時再聽到張耀的聲音,急忙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大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

“這裏有一些血跡,還有,這裏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都是梵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從字跡上看來,似乎寫得十分匆忙!”莫如冰接過紙條一看,果然是梵文,而且字跡潦草,沾着一些血跡,更顯得有些恐怖和詭異,於是點點頭道:“看來這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以至於全有的活佛全都沒在了,從這些倒塌的佛像看來,似乎這裏發生過一場惡鬥,可是佛門本是清修之地,怎麼會在這裏發生鬥毆之類的事呢?奇怪,奇怪!”張耀同意莫如冰的説法,點點頭,道:“看來咱們得另尋一座寺廟,請那些活佛幫忙看看這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正説着,張耀突然大喝一聲:“誰?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