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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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了！

原來伶牙俐齒、機智百出，一刻也閒不下來的人，突然變得盡守本分、準時上學、用心上課；聽講時既不搗蛋、也不打瞌睡，出乎眾人意料、跌破專家的眼鏡。

沈霄天當然發現宋閒雲的改變，她在人羣中總是光采耀目，他為她的轉變到高興；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的改變，全是為了他。

“沈老師…”宋閒雲從後面追了上來，嬌吁吁地喊叫，聲音裏出現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嫵媚與羞澀。

“沈老師，請等一下！”老天！她走路的速度實在有夠慢，十足的“淑女”踱着腳一步一步緩緩地走，看起來既嬌情、又笨拙；而“淑女”的婀娜多姿、優雅品味，完全無法用在她身上。

沈霄天看着她嬌造作、慢步到達，不明白地望着她；只因她全身上下每一骨頭皆燃燒着反叛大膽，實在讓人一下子沒辦法習慣她故作“淑女”的姿態。

“沈老師，哈、哈…我終於追上你了！”她從衣服口袋拿出一條白滾‮絲蕾‬的手帕，輕按額頭新冒出的汗珠。這下子，沈霄天更覺得稀奇了！盯着不到十公尺的路程，怎麼可能冒汗？從前的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到達，而且臉不紅、氣不，更別説會用到手帕了！

“宋同學，你有什麼事？”他仍保持鎮定。

“老師，你直接叫我閒雲，‘宋同學’這三個字太生疏了。”她嗲聲嗲氣地回答，教人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尷尬一笑，不清她古靈怪的頭腦到底準備怎樣？

“閒雲，你找我有事嗎？”她抿着嘴，偷笑了半天才道:“老師，你真帥哦！”

“哦！？”他驚訝地瞪大雙眼，彷彿像真的看到外星人。

“你説什麼？”他再問一遍。

她不以為意地表示:“難道沒人稱讚你長得很帥嗎？”她無地雙眼既像無辜、又似挑逗。

“不…只是…”他吶吶地笑了…這種讚美似乎較適合女人給男人的稱讚，但由這女孩口中説出，太奇怪了！況且，她不是對他咬牙切齒、深痛絕嗎？

宋閒雲保持甜美姣好的笑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雖然納悶、不解，但仍然問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

“哦，對了！”她誇張、甜美地道出:“事情是這樣的！班上女子排球隊想請你指導，因為看過你上次彩的演出，大家都覺得由你出任教練最合適。”

“但是我…”

“請你不要拒絕，拜託！”她楚楚可憐地哀求。

“還有事”三個字還未説出口，就被她一臉請求的表情懾住，不住她温婉的懇求，心軟了！他楞楞地道:“好吧！”

“謝謝！”她欣喜若狂:“我們利用每天下午放學後練習，準四點半，沈老師可以嗎？”

“可以。”他頭腦一陣混亂…他怎麼可以答應？下班後他還有一大堆公事需要處理呢！

“那就這麼説定了！今天下午四點半，全體排球隊的女生在球場上恭候您的大駕。”沈霄天還想拒絕，但又不希望見到宋閒雲失望的神情。

“怎麼？有困難嗎？”

“沒…沒有。”

“不能遲到哦！”

“一定。”他回答得十分勉強，臉上出苦澀的表情。

自從上次打完排球，被羣女同學團團圍住無法身，他就不再輕易上排球場；如今卻自投羅網，這不被她們煩死才怪！他真昏了頭才會應允。

下午四點半本是放學時間，但是排球場上聚集了比以往更多的人。沈霄天親自上場指導班上女同學練習排球，大家都不願意錯過，皆帶着嫉妒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