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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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當秦孟開着車把胡寧遠載到家門口時,胡寧遠已經在車上舒服地睡了一覺。
覺到秦孟在自己身邊,胡寧遠整個人都失去了防備,在酒的作用下沉入了睡眠。
秦孟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將身邊人推醒。其實他也早就累得不行了。由於飛機的環境太吵鬧,他在旅途中只淺淺地睡了幾個小時,一回到x市中心就過來找胡寧遠,更是沒機會休息。旅途的顛簸讓他覺自己像是個連軸轉的機器,本沒有得到足夠的養護。
看到身邊人斜靠在坐墊上,長睫乖順地垂下,猶帶着醉酒紅暈的面龐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温順恬靜,秦孟不知怎麼心頭一陣發軟,藉着昏暗的燈光打量了他好一會後,才不舍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寧遠,到家了。”胡寧遠被他醒,眼中一片茫,“嗯…?哦,到家了,這麼快…”他下意識地去開車門,卻忘記拉開保險,“這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秦孟看到他這糊里糊塗的模樣,連忙笑着伸手過去幫他按了開關。在這轉瞬即逝的一瞬間,好似把胡寧遠輕柔地擁在懷中。
短暫地睡了一覺後,胡寧遠還處在半醉半醒的狀態,臉頰漲紅着,腳步也有些虛浮。
他跟在秦孟身後,看着他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隨即跟進去,在秦孟還沒來得及開燈之前一下子把他按在門上。
“砰”一聲,門在背後關上,兩人也疊在一起。
“哥,我想死你了…”胡寧遠緊緊抱住眼前這個思夜想的人,將自己熱得滾燙的臉頰與他緊緊相貼。整個房子安靜得能聽到二人的心跳。
長久壓抑在心頭的思念總算在這一刻釋放,還有什麼比與戀人相擁更美好的。
秦孟被他嚇了一跳,卻沒有推開他,而是在短暫的遲疑過後縱容地用手攬住他的後背,安似的拍打,在他耳邊柔聲道:“寧遠,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懷中人的熱度讓他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舒適,更讓他有了一種回家的覺。
胡寧遠環住秦孟勁瘦的,雙手不老實地摩挲着,覺到布料覆蓋下的軀體比之前更結實更有引力,讓他熱血沸騰,忍不住想要得到,佔有。
他內心蠢蠢動,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抬起頭,小聲祈求着,“哥,讓我親親你好不好。”話音剛落,不等秦孟回答,胡寧遠已將覆了上去。瓣相貼的那一刻,他雙臂使力,將秦孟抱得更緊,不容許他推拒。
他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卻又不容抗拒地在對方的上描摹着,像小狗一樣一點一點舐着,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在等待一個允許的信號。
終於,秦孟輕嘆一聲,一手托住他的後腦一手環住他部,湊過頭主動地吻住他,一步步引導着他向內探尋。這一吻無比綿長而温柔,就像美酒一樣讓人回味無窮。
如果換做清醒的時候,或許胡寧遠並不敢這樣大膽地索求。他太害怕了,就怕自己走錯一步,秦孟就會因為受不了他的熱情就此棄他而去。一直以來他都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不敢作出過界的舉動,努力平衡着兩人之間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的關係。
然而今天晚上,酒壯人膽,他終於向前踏出一步,宣出自己內心的渴望。
當兩人息着分開始,他突然動作迅速地扯開秦孟的帶,推下拉鍊,然後像無數次預想的那樣,毅然決然地蹲了下去。
還沒等秦孟從這一吻中回神,突然覺自己半硬的東西被人握在手中,寒冷的室温與温熱的手心形成了鮮明對比,刺着他的神經。
“哥,這是我給你的回禮。”
“寧遠!不要…!唔…”話音未落,一個火熱綿軟的事物已將他包裹住。
沒有男人能抗拒這樣強烈的誘惑,何況秦孟這具身體還青澀得未經人事。在強烈的快中,他無法思考,只隱隱覺到胡寧遠明亮的眼睛正從下往上炙熱地仰望着自己。
他的麪皮開始發熱發燙,説不清是因為快還是因為羞恥。一想到胡寧遠正蹲在地上幫他做這種事,他一顆心烈跳動得都快要爆炸了。這實在是太刺,也太瘋狂!
在亂人心的快中,他無意識地將手伸進胡寧遠的黑髮,劇烈息着,按着他的頭頂讓他隨着自己想要的節奏律動。強健的身體撞擊着身後的木質門板,發出可疑的聲響,在空曠的樓道中不斷迴盪。
終於,在一聲急促而壓抑的呻|過後,二人結束了這次急促而又烈的鋒。
秦孟靠在門板上,呼重,頭腦一片空白,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無法思考,也不願意思考。
胡寧遠咳了一陣,終於恢復正常呼,他抹着臉上和嘴角的白濁,小聲嘟囔着:“得可真多…”秦孟被這話狠狠刺了一下,“夠了!”語氣之嚴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黑暗中,胡寧遠的臉霎時白了。
秦孟快速將自己的衣服胡亂好,憑着記憶從玄關上了幾張紙。黑暗中兩人都視物不清,只能勉強看到對方的輪廓,可誰都不願意開燈。因為一開燈,讓人難堪的事實更是無從遮掩。
秦孟蹲下來,靠近胡寧遠,清楚地覺到他努力壓抑的呼。他心瞬間軟下來,捉住他的下巴,用紙巾給他小心地擦臉。
“寧遠,以後別這樣了…”胡寧遠似是要求證什麼似的盯着他,急促地説:“你不喜歡?”
“別説了!你醉了。”秦孟垂下眼,不願與他對視。
胡寧遠搶過紙巾胡亂擦了兩下,將紙巾團成一團丟在地上,“好,我明白了。既然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做了。”説完,他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一時間,秦孟説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他確實不討厭胡寧遠這樣做,或者説,這快太過刺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失去了自我。
一想到胡寧遠蹲在自己兩腿之間,用他漂亮的嘴包裹住自己那件骯髒的東西,毫不介意地吐,他的心裏就升起一種莫名的快。那絕不只是身體上的快,還有心理上的滿足。
這種惡的滿足與他理智上的羞恥糾纏在一起,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臟,劃開一隱秘的一角,讓他意外地發現了自己內心居然有那樣見不得光的慾念!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地去征服的慾念!
而他又是憑什麼,能讓胡寧遠這樣拋開同為男的尊嚴來服侍?!前世他曾經那樣無情地一次次推開他,傷害他,狠着心説一些傷人傷己的話。
甚至到了這一世,他終於領悟到胡寧遠對他的好,卻還是矜持着,推拒着,無法放開心真正去接納。他哪裏值得胡寧遠這麼對他?
秦孟緩緩站起來,看一眼胡寧遠房門的方向,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此時胡寧遠正躺在牀上看電視,昂貴的西裝被他隨意丟在地上,襯衫釦子更是解得七零八落,領帶歪歪扭扭的橫在敞開的口。殘餘的酒意已醒得差不多了,他頭腦放空着,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惡。
他的眼睛雖然盯着電視,思想卻已魂遊天外,不知在哪個角落遊蕩。
秦孟推開門,走過去坐在牀沿,接過電視遙控器將電源關上。
胡寧遠驚覺後坐起身,“你怎麼…”
“生氣了?”秦孟低聲説。
胡寧遠一怔,垂下眼,“沒有。”這時,秦孟忽然攬住他,在他上淺淺一吻。
胡寧遠驚異於秦孟態度的轉變,睜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
秦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寧遠,你想要我那樣做嗎?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幫你…”他伸手到胡寧遠間,摸到他的帶,卻被胡寧遠飛快地伸手按住,決絕地拒絕,“不用!”
“我不需要。”胡寧遠將秦孟的手推開,從他懷裏坐了起來,“你不用覺得欠我什麼。我只是想這麼做…你別想太多。”胡寧遠的態度很平和,沒有發脾氣也沒有生氣,甚至連之前那一點點失態都很快地平復了。
可他越是表現得聽話懂事,秦孟反而越是覺得自己對他有所虧欠。的確,胡寧遠的付出永遠都不是為了回報,他若是認定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對他好。前世,即使秦孟一如既往地拒絕他,他也從沒有動搖過對於秦孟的愛。
這種不求回報的付出,絕不是可以用簡單的換來衡量的。
秦孟這一刻才明白,胡寧遠要的很少,卻也很決絕,他從頭到尾要的都只是秦孟這個人。除非秦孟可以真心實意地愛上胡寧遠,接受胡寧遠,才能夠真正補償曾經對他的虧欠。其他所謂的“好意”都只是變相的施捨,甚至是侮辱!
捫心自問,秦孟還沒有辦法徹底接受胡寧遠,可他正在改變不是嗎。
“那你好好休息。”想通這一層,秦孟不再堅持。他站起來,離開房間。轉身關門時,他輕聲道:“寧遠,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