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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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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不是泛泛之輩,職位必定在眾人之上,再者,端風、立羽認為抓來的眾人中,以他的武功最佳,因此左算右算,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衞軍們是分組活動的,被抓到後又是分頭囚,因此誰也不知道彼此的狀況,這點,讓茵雅的計謀得以發揮。

她凝目看着臉上一片血污的男子,將帕子遞到他跟前,他別過頭,相應不理。

茵雅收起帕子,為他斟上一杯茶水。

“這位軍爺,我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你們為什麼會來此鬧事,您知道這裏是大皇子的地方吧?倘若知道,身為衞軍的你們怎麼會入侵這個地方,可如果不知道…”

“但怎麼可能呀,大皇子築温室之事,怕是滿京城的人都曉得,既然如此,是誤會嗎?還是大皇子在朝堂上得罪了誰卻不自知?偏偏你們的身分又這麼特殊,總不能把你們送進官府吧,那可是要掃了皇上的面子吶,可真讓人左右為難。”她看着無動於衷的男子,繼續自言自語似地説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明白朝堂上的事,只不過受大皇子所託,好好照料這個地方,可今兒個接二連三讓外人入侵,四下放火,温室的花毀了七八成,我都不曉得該怎麼同大皇子解釋了。”

“近裏要出的貨,被你們一把火燒掉,各個商家若是上門理論,要咱們依契約上的條款賠銀子,可怎麼辦才好?”她緩緩啜飲茶水,眉頭緊蹙,一指在桌上輕輕敲着。

“偏偏眼前,為着在全國各地建新的温室,府裏的銀子一批批運出去,府裏只剩了個空殼子…”銀月歪着頭,驚問:“總管夫人,您別嚇人吶,早上的球賽聽説所有的門票全賣光了,垃窖裏還有不少銀子吧。”茵雅注意到,銀月提及地窖時,對方的目光一閃,在漫不經心中,透出兩分明。

蒙對了,銀月真是天才!

“你還不懂咱們王爺是怎樣的一副急子?王爺吶,説風就是雨,才向百姓宣佈要把銀子送到東北賑濟災民,左手收了門票的碎銀,馬上到錢莊兑銀票,我連銀票都沒見着呢,就派人往東北送去了。”

“説得也是,可如果不是王爺是這種立刻要做到底的脾氣,温室哪能在短短一年裏就建起來,還有如此成績。”銀月幫襯着對話。

“現下我最擔心的是如何應付上門的商户,這批貨,咱們是打了契約的,倘使出不了貨,要賠出去的銀子,唉…”茵雅眉頭緊聚。

立羽向前一步,屈身道:“夫人不必擔心,屬下已經派人到王府報訊,明兒個早朝之後,王爺便會快馬趕回來。”

“也只能如是想了,銀月、立羽,你們隨我去地窖裏瞧瞧,看裏面還有多少應急的銀兩。”茵雅起身,臨行前,她走回衞軍身邊,再次嘆道:“要委屈軍爺在此地多等一些時候,待王爺回來,定會同您好好把問題解開,請您稍安勿躁,更別做無謂的反抗。”

“熙雅小築和温室裏有許多防宵小的機關,傷了你們二十幾位軍爺,我滿懷愧疚,現已延請大夫診治,您的傷略輕些,晚一點,等大夫醫治好那些傷重的軍爺,自會來為爺看傷,您先用點點心,稍事休息吧。”説完,她把桌上的點心碟子往他面前推去,屈身,告了擾,離開屋子。

待茵雅一行人走出屋子,他立即起身走向窗户邊,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茵雅的背影,目測其方向,地窖…原來是藏在後院的地底下啊,他們全都找錯了位置,難怪…

扯起嘴角,他輕鄙一笑,這麼重要的地方,怎能讓婦道人家掌理?果然是皇族子弟,半分不懂得營生,他拿起一塊點心,安心地放進嘴中咀嚼。

茵雅低頭快步走着,顯出一副心急模樣。

她一面走、一面低聲:“立羽,他…在盯着我們嗎?”

“是,看得可認真了。”立羽失笑,這人再硬,還不是讓夫人給套了底。

“你覺得他夠聰明到會想辦法逃出去嗎?”就怕他不動作,一動作,他們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應付。

“他不聰明的話,咱們笨點就行了。”要放人還不簡單,只要不出破綻即可。

“也只能如此,你立刻派人將地窖中所有銀子運到我屋子底下,只留二千兩在舊地窖中。”茵雅的屋子下方,本就挖起一個地窖,原是打算突發狀況發生時,用來確保茵雅安全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是。”

“記住,路線要避開囚室。銀子運完後,加派人手看守地窖,待一切準備妥當,再讓大夫去為他治傷。”

“是。”

“温室的巡邏不能停,至少在那人潛逃出去之前,要更加小心…”茵雅一句句叮嚀,再細小的部分全都想齊。

銀月忍不住望向茵雅,閃閃發光的眼睛裏透着無比的崇拜,第一次,她為夫人的聰明才智折服。

戌時三刻,大夫進屋為俘虜而來的衞軍上藥,可還未動手上藥,就被打昏在地。

大夫的衣服被除去,不久軍爺換上他的衣服,堂而皇之地走出屋子,守在屋外的家丁只稍稍望他一眼,就轉過身,用鐵鏈將門鎖起。

他來到後院,看見十數名家丁來來回回守着一個小坡地,他尋機,想趁勢而出,卻苦於手上沒有武器,不能一刀結束他們的命,可也不能多做打鬥,那樣易驚擾到旁人,引來更多的家丁,因此他只能認準道,一出手就點得對方昏睡倒地。

他飛快奪過家丁身上的刀子,暗運內力,一把劈開鐵鎖,飛身進入地窖。

那婦人沒騙他,一排排的架子、盤子和鐵箱,果然是藏銀子的地方,她沒騙他藏銀之處,也同樣沒譫他,庫房裏確實沒有多少銀兩。

隨手取了兩錠銀子入懷,以證明他來過地窖,此地不可久待,他飛快離開,疾奔出熙雅小築。

衞軍的武功不算低,幾個飛高竄低便離開温室花房。

可他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個穿夜行衣的男子緊緊跟隨,那男子武功明顯高出他數倍,因此對方雖然跟得很近,他卻全然無察覺,只一心一意儘快回到主子身邊。

那名武功高強的黑衣男子是端風,受茵雅之令,追查此事源頭。

茵雅又在屋裏來回踱步,那是壢熙給養出來的習慣,好像多走幾步路,便能把事情給想通順了。

“夫人,你先休息一下吧,端風沒那麼快回來的。您不也要他確定消息之後,先往王府裏向王爺報告嗎?再怎麼算,端風都得過了明午後才能夠回來。”銀月像麻雀似地,在她耳邊吱吱喳喳説個不停。

“我明白,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處理得…是否還有疏漏之處。”

“沒了、沒了,夫人已經做得夠好,便是王爺在,大概也會這麼處理。您是有身孕的,千萬要好好保重,王爺若是知道你不吃不睡,回來後,肯定要把銀月給罵死了。”銀月在旁邊急得跳腳,來來回回、叨叨絮絮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