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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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房花燭夜的時候,她頓了一下,以為自己無所謂的,以為她是受過婦德女誡的好女人,以為經過前塵往事,她再不會用嫉妒來欺負人,沒想到,事到臨頭…心還是會酸、會痛。
聞言,壢熙眉心立即拉出川字,板起臉孔,像被雅雅倒了千萬元的會。
“你!竟然要我同別人去房花燭夜?”明明心酸的人是她,可他怎地看起來,比她還要受傷?她不懂,三四妾的男人多得是,何況就算沒有陸茵芳,家裏還有個塗詩詩吶,他不是早該習以為常?
低下頭,她悶聲道:“不要又能如何,那是聖旨啊。”她多怕明兒個天一亮,壢熙就會被抓進皇宮裏治罪,正值多事之秋,少一事、賺一事吶。
“聖旨又如何,皇上能用三百名侍衞我上陸家,我把新娘帶進王府,然後呢,要不要用三百雙眼睛盯着我把夫之實給做齊全了?”他説得氣憤,別人不懂他,雅雅怎能不懂?他氣得把她的手捏緊、捏實、捏痛,他在懲罰她的“不忠”
“不管如何,茵芳已經嫁給你…”她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他勾起她的臉,意外地,在她眼角找到一滴淚珠,鬆口氣,那個淚讓他心情瞬間大好,原來啊,他的雅雅也會嫉妒,很好、很好,他寧願她當妒婦,也不要她當寬懷大肚、賢淑良慧,一心把老公往外送,以換得良好名聲的好媳婦。
“誰説的?”他反口道。
哪需誰説呀,滿京城的百姓都見到親隊伍,那已是不爭的事實。
“壢熙…”他一把扳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與自己眼對眼、鼻對鼻,不準任何人、任何事分了她的心。
“雅雅,謹言肯定把我説的一夫一制講給你聽了,對不?”雅雅點頭,那麼誇張的言論,誰聽了都要被嚇到,她怎能不耳聞。
他態度鄭重道:“那句話,不是用來搪皇帝,不是用來虛偽假正經,我説得到、做得到,一夫配一,這輩子,我龍壢熙只會有一個子,她的名字叫做陸茵雅。”
“至於你擔心的部分,我現在一一説明,你聽仔細,因為往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同樣的質疑。
“第一:我沒與陸茵芳行拜禮,因此,她還稱不上我的子,我不管皇家玉牒上寫了什麼,但我沒掀她紅蓋頭是事實、沒與她喝杯酒是事實,沒與她行夫之禮是事實中的事實,所以,她不是我的子。”
“第二:今天的婚禮,王府裏面沒有宴客、沒有收禮,如果你往王府走一趟,你會發現,除了宮裏來佈置的那間喜房之外,王府裏找不到任何和大婚有關的訊息。”
“第三:你不必擔心陸茵芳,不必替她到委屈,如果她要的是王妃那個頭銜,我會給她,如果她想自由高飛,我會幫她。除了與我成為夫這件事以外,她想做任何事,我都會鼎力相助。”
“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不可以,久見人心,你不必在今天晚上擔心,因為…”突地,他呵呵呵,笑得滿臉曖昧,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房花燭夜。”第二十八章雲開月明茵雅在壢熙懷中醒來,望着他睡容顏,像個孩子似地甜美,纖細手指輕輕地順着他的五官滑着,從濃濃的劍眉、狹長的雙眼、直如山的鼻樑到他淡淡的薄。
是誰説過,薄男子皆無情?
曾經,她深信這句評語,因為他對她的確無心無情,還冷漠得令人可恨,可後來,她想開想透徹了,又反對起這句,倘若無情,他又豈會對楠楠一心一意?他是個專情男子,只不過他的專心不在她身上。
本以為此生就這樣了,誰知峯迴路轉、柳暗花明,一場避不開的禍事讓他失去記憶,失憶的他,忘記楠楠、卻沒忘記他們之間的過去。
她老天,給了她重生機會,也把愛情還給她,只是,偶爾隱憂升起,倘若他,他恢復記憶,會不會一併把今恩義全數抹去?
她屢次提醒自己,別深陷愛情,可是他的愛來勢洶洶,讓她來不及防備,硬是一頭栽進去。倘若那到來,她怎麼辦?她是否有能力承受得而復失的挫折?
手指來到他眉間傷口,這個傷嚴肅了他的面容,許多人因此怕他、懼他,包括她自己,而今,她不再畏懼,有的只是心疼,心疼那戰事緊急,他面對千軍萬馬、生死一線…
倏地,她的手被一把握住,他張開眼,眼底飽含笑意。
“在想什麼?”連思考也不曾,她直言:“想你恢復記憶後,還會不會記得你曾經喜歡過我?”很意外的提問,他以為多不見,她有滿肚子話想問,問籃球賽、問他的賦税政策,問問他近在朝堂上引發的一堆亂事,沒想到她想的竟是他恢復記憶後,會不會記得曾經愛過她?
是患得患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那些被冷落的子印象太深刻,即便他全心全意呵護,她仍然害怕今所得只是過眼雲煙、不長久?
他側過身,與她面對面,兩個人弓着身子,在牀上圈出一顆“心”
“要不要打個賭?”他握住她的手指,有幾分冰涼,是緊張嗎?緊張他的答案不理想?
“打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