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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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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咬着牙去面對他,如果她對他還有一絲留戀,也在這種局面下消失無蹤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室裏還沒有人,齊君蔓趕緊走進喬仲桀的辦公室,將辭職信放在他桌上,再掃了一眼四周,這裏到處都有他的氣息,悍霸、沈凝,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咦?小蔓你來了。”

“…葳姐!”

“休息這麼多天也該夠了,今天可有得忙了,我在門口看到記者,八成是來問八卦的。”

“什麼八卦?”她猜是那些同事説的徘聞吧!

“你沒有看到報紙嗎?就是執行長和米歇爾…我説小蔓,你很不夠意思耶!我們在同一間辦公室這麼久,和執行長是男女朋友的事也不告訴我們。”

“咦,小蔓!厚!你口風很緊喔!好在我們沒有講執行長的壞話,不然哦!”塗姐也來了,加入抨擊的行列。

“我不是…”

“哎呀,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和執行長是一對。不過執行長和米歇爾去飯店是怎麼回事?三角戀情很麻煩的,你很危險啦!我覺得米歇爾是強敵,不好應付。”葳姐打斷她的話,並沒有怪她隱瞞。

“是啊!從米歇爾來台灣之後,這幾天一定很難受吧!請假在家是對的,你想清楚該怎麼做了嗎?好歹你也做了執行長這麼久的女朋友了,沒道理米歇爾一離婚就來搶人啦!她沒有男人不行是不是啊?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死纏濫打的女人,我老公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定…”鈴——電話聲響起,塗姐順手接了。

“您是x報的記者,不,那不是我們執行長,我們執行長早就有女朋友了,本就不是報導中的那個樣子…”此時又一陣電話鈴響。

“我看接下來真的熱鬧了,你這個正牌女友先幫忙接電話吧!”葳姐説完,趕緊接起電話。

齊君蔓聽着她們的話,倍無奈。但也沒有機會讓她多想,接下來一通接着一通的電話,就讓她們三人疲於應付,無暇顧及其他。

喬仲桀聽見齊君蔓的聲音,不加快了腳步,但在接近秘書室的時候,卻聽見了她們在談論他,還有君蔓是他正牌女朋友的那段…

他頓住腳步,不自覺地緊攢眉心,因為嫉妒最近他和米歇爾一同出入,所以她決定不再保持緘默,在公司大方公開他們的戀情是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被兩個電視台的記者圍住,追問他是不是劈腿花心,他起初還到莫名其妙,現在再聽到裏頭的對話他大概可以瞭解,外人認為他同時和兩個女人往,且還可能介入了他大哥的婚姻…

好事者要怎麼想,他是不在乎的。但,他不會輕易原諒那個放出風聲的人。

“齊秘書,你跟我進來。”他喝令,接着,筆直地走進辦公室。

聞聲,齊君蔓的身子震了一下,她是來辭職的,既然不再當他是上司,她就沒必要再像從前那樣順從他,她這麼告訴自己。

調整自己的呼息之後,她隨後走進他的辦公室——空氣中飄散着沈凝、快令人窒息的氛圍。

她一直被他盯着,不發一語的他,只凝着她看,像在隱忍怒氣那般。

近來,他老是這樣。久了,她也不會怕了。

“我已經辭職了,現在不是你的秘書了。”知道他還沒有看到她的辭職信,她也不等他説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我今天是來收東西的,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深深一鞠躬,她要走了。彎下來正好可以掩飾她眼裏隨時都要彈跳出來的淚。

“我有準嗎?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説你可以走了!”她不開口説話還好,一説話就讓他氣得要爆肝,還真有本事啊!

“不走還留下來做什麼?我已經很清楚你選擇了米歇爾。”他要她眼睜睜地看着兩人再進出飯店嗎?

“我走不是正好嗎?你和米歇爾不必費事再去飯店幽會。”

“米歇爾跟我們的事無關,你犯不着把她扯進來。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告訴她們我們的關係的?”他不認為米歇爾的事有解釋的必要。

“你不要把責任推給我,明明就是你想要讓我難堪才放出消息的。”還把帳栽在她頭上,她從來就不知道他有這麼惡劣。

“什麼意思?”他眯起眼,難道不是她主動説的?

“反正這件事與我要離職無關,我也不想討論了,我拿好私人物品就走。”她想他大概也會像待她那樣,和米歇爾的戀情會否認到底。她都被他當成地下情人那麼久了,想必米歇爾也在他的要求下,同意當地下情人。

“你聽到了,我沒有準許你離職。”他面上布着危險,一股蓄勢待發的氛圍蔓延了開來。

她深了口氣,“仲桀,何必呢!都三年了,你還是不瞭解問題是什麼?”

“那你就説給我瞭解。走,就能解決一切嗎?逃避是懦夫的行為!”他是真的不瞭解!見他絲毫不認為她要離開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她不由得輕嘆一聲,“你不要婚姻,但我想要。”她説得沒錯,他是不要。

他緊繃的臉讓她知道即使她離開了這麼多天,仍未讓他有所覺悟。

“或許米歇爾符合你的要求,我退出,成全你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要説出來卻很困難,退讓沒這麼容易,除非她真的死心還有痛下決心,這兩者缺一不可,她好不容易具備了這兩者,就該好好利用。

喬仲桀硬着聲問:“那家呢!你也打算不回了?”

“你有米歇爾呢!我若回去豈不是尷尬,就留給你們吧!”看她説得如此決然,他不為自己的多情氣惱。

對一個隨隨便便就退讓情的女人何苦執着?縱使在一起這麼多年,她仍可對情説放就放,與她相比,自己豈不是太堅持,強求一分情不是他會做的。

對於米歇爾沒住在他家的事,沒必要提了。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就走吧!希望你不會後悔。”聽到了他宛如宣判的話,她內心像是遭到了莫大的打擊,有驚愕、有痛、有傷心,他不要她了,不再為這分情做出挽回了,不…

她眼底承載着滿滿的水珠,但拒絕在他面前落下,他都不在乎了,她何必為此哭泣?

“我不會後悔的,你保重!”説完,她快步離開,拒絕再去想這三年來自己的荒謬和痴傻。

“該死!”他低咒了聲。

他要的不是這樣,明明要她進來的那時,他想好好談,冷靜、理智的談,要她回家,他想説:他想她。

明明聽見她公開兩人的事很不悦,但他沒有對此太過生氣,至少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她説不是她説出去的,他想説:他信她,這次算了。

可這些他通通都沒有説,反倒説了一堆該死的廢話,看他多失控,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好了,現在她連家都不回了,鬧成這樣,好受嗎?他暗罵着自己,惱恨不已。

她可能不會後悔,因為此時最後悔的人是他。

接着,他看到了她的辭職信,她不是唬他,是真的不幹了。他咬着牙,用力地將它撕掉,像扯爛玩具的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