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刁鑽為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白艾笑:“這麼有禮貌?”夏繃了下嘴角:“社會人士總也適應社會。”她屬於別無選擇,“不過你別説,有長輩的生活讓人覺很微妙。”
“是嗎?默劇的魅力?”周義東和周黑棘碰頭一個月能説上一句話都屬於難得,這一點和蘭思定父子正相反。
“應該是啞劇,默劇還能哭能笑,或者木偶劇也聽恰如其分。”她沒有見過父子相處可以那麼尷尬且不自然,本以為她這輩子什麼場面都見過了,任何情況都能周旋,遇見周家父子她才知道她眼界畢竟太淺。
俗話説夫無言必定散夥,父子沒話她只能聽之任之,每次和他們兩爺子吃飯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縈繞在她心頭,現在想起來都無法揮散。
夏便只能開着車帶着一股不順暢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了孤兒院。
在路邊停好車,把白艾牽着,兩個女人輕車路的往宿舍走。
這個時間祝媽媽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晾衣服,果然孤兒院主樓前的綠草地上到處飄蕩着潔白的牀單,因為下雪,草坪上支起了陽棚,紅白的油布棚子經年累月有些陳舊,可那彩卻依然能動夏。
因為她從小在這裏成長,這裏就是她的家。
忽然一道微胖的身影撞見白艾和夏的視線中,是祝媽媽正在陽棚下穿梭,手裏端着大大的紅塑料盆,一邊晾曬牀單一般指揮大孩子們幫忙。
夏率先扯着嗓子一聲喊:“祝媽媽,我和白艾來看你了。”祝媽媽停下腳步,扭過頭來,也就眨眼的功夫夏已經飛快的跑了過去,如離弦之箭讓人看不清她的影,展開雙臂熊撲的抱住了祝媽媽。
“祝媽媽,想死你了。”祝媽媽一手盆一手接住夏,哎喲一聲,拍着她的:“你想把祝媽媽撞飛啊?”夏被打的一笑,辯解道:“我這是因為白艾不能擁抱你,所以把我倆的份匯聚成到一起,讓你受受。”祝媽媽笑的滿臉通紅:“鬼丫頭,這麼大了還沒有正形。”打眼望去對白艾説,“小艾,你來啦?”白艾這才慢悠悠搖過去:“祝媽媽,我現在肚子太大不能抱你,要不你從後背抱我唄。”祝媽媽噗嗤一下:“你倆活寶,一個比一個沒正經。”夏勾着祝媽媽的脖子:“沒正經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快,叫孩子們跟我去車裏搬年貨,我今年讓人準備了不少臘,夠小兔崽子們解饞了。”祝媽媽剜了夏一眼,牽着白艾的手説:“光給我們送臘,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麼沒把白艾養胖啊,你看看這光長肚子不長,我怎麼覺得比以前還瘦了。”夏上下打量了白艾一下,然後笑着:“哪裏瘦呢?衣都大了兩個號,要不待會兒咱娘仨關小屋子裏,讓白艾了你衣服讓你觀摩觀摩?”祝媽媽抿着嘴一巴掌拍在夏的股上:“去去去,搬你的去,就你閒話多。”夏摸着被拍疼的股,然後振臂一呼:“孩兒們,都別趴窗户上看了,趕緊出來跟姐搬去,誰要不出力,今晚上就喝稀飯。”話落,黑壓壓的小傢伙從宿舍樓裏傾巢出動,連晾衣服的孩子都蹭到祝媽媽身邊。
“媽媽,我們也去幫忙吧。”
“媽媽,我想吃。”祝媽媽眉開眼笑:“去吧。”孩子們便奮力的朝門外跑了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孩子手裏都端着食物往回走,大的多拿點,小的少拿點,夏在一旁指揮,幾十歲的人卻儼然一副孩子王的樣子。
白艾和祝媽媽在一邊當甩手掌櫃,只管圍觀不管搬運。
白艾説:“祝媽媽,下午有貨車拉衣服過來,一人兩套你幫着給挑好。”祝媽媽之情溢於言表:“又讓你破費了。”夏正好聽了個囫圇,趕緊的上前話:“白艾現在是土豪中的土豪,未免朱門酒臭,散財是必須的。”祝媽媽拿夏沒辦法,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小艾啊,正好你的朋友今天也來孤兒院了,還送了很多文具和用品,這會兒在後院跟孩子們玩了,要不你倆去看看。”朋友?什麼朋友?
白艾和夏對視一眼,孤兒院的存在很多知道,但是她們和孤兒院的關係可沒有對外宣傳過,誰能打着朋友的牌子前來探望?
“祝媽媽,什麼樣的朋友?有幾個人是男是女。”夏問。
祝媽媽因為夏奇怪的問話表情變得正:“一男一女開着的車還停在後院門。”
“什麼車?牌子是什麼樣的?”反正已經問了,夏打破砂鍋問到底。
祝媽媽説:“我哪認得什麼牌子,不過看着像豬八戒用的耙子。”夏一頭黑線,什麼車能跟豬八戒掛鈎?
白艾在旁邊一語驚醒夢中人:“瑪莎拉蒂。”夏啼笑皆非:“要真是瑪莎拉蒂,祝媽媽你的想象力也太天馬行空了。”白艾説:“要真是瑪莎拉蒂,你我就該慶幸不是騙子。”夏手臂將白艾一環邁開了大步:“走,去看看我們的朋友長什麼樣?”祝媽媽在兩人身後喊:“夏你慢點,白艾懷有身孕別走快了。”夏哪管那些,她現在好奇白艾的朋友到底是誰,能尋到這地方,要真是友還好説,要是敵,她可就準備大開殺戒了。
白艾也不輕鬆,孤兒院相當於夏的孃家,有人來探望也應該是夏的朋友,可偏偏祝媽媽説是她的朋友…。
兩個女人揣着防備的心往後院走,到了後院見到所謂友人夏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忍不住了眼眶,發現不是幻覺,還特不放心的對白艾問。
“白艾,你説我是不是眼花呢?”
“沒花。”眼前兩大活人,確實是一男一女,衣着光鮮舉止磊落,就在她們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見她們。
“陳家林帶着給你下絆子的柳朵朵來老孃的地盤…這算不算耀武揚威?還衝你笑?失心瘋呢?”陳家林吃錯藥了吧,千八百年不見的主兒,在年關前帶着柳朵朵前來贊助孤兒院,錢多沒地方花,以為打發叫花子來了,給她們添堵?
白艾按了下夏的肩頭:“別這麼義憤填膺,柳朵朵和我的樑子已經過去了。”夏很明顯被嚇了一跳,因為她貨真價實的在白艾身邊跳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多以前吧,我跟蘭思定剛登記結婚的時候,柳朵朵就跟陳家林好上了。”夏摸了摸下巴:“果然你是不把柳朵朵當盤菜啊,所以才沒有跟我提起這事?”白艾看着眼前兩人走近,笑顏輕語的對夏説道:“話別太難聽,修飾修飾,人好心來送温暖,你不看人的面兒也看錢的面。”孤兒院的小朋友和他們大人之間的事不牽扯,所以白艾提醒夏待會兒別因為主觀主義作祟而炸膛。
夏皺了下眉頭,覺得白艾説的話有理,打着響指低聲道:“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不就是化敵為友嗎?按你説的看在錢的面子上老孃送他倆八顆牙的微笑。”白艾啾了夏一眼,提醒道:“微笑的時候別磨牙,滲人。”夏説:“多謝提醒,改進一定改進。”白艾雖然和柳朵朵把以前的事翻過去了,但她卻沒有那麼好打發。
白艾從始至終是真對陳家林沒有別的想法,奈何陳家林的愛慕者非要把白艾當首要目標來剷除。
這種盲目的爭風吃醋讓夏不恥,女人應該獨自自強,非要藉着自己的臆測去揣度別人陷害別人,她要能這麼算了…就不是白艾的朋友。
“白艾,你怎麼來啊?”柳朵朵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和陳家林牽着手已然走近,先開了口説話,讓夏聽了去特別不是滋味。
她秉承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代白艾説道:“這話説的,這裏是我和白艾的家,怎麼還不能來?得跟您大小姐報備申請?”柳朵朵明顯被夏夾槍帶的話震一下,或許是因為沒遇見過這麼直接的人,顯得特別措手不及。
陳家林見氣氛不對開了口:“夏,朵朵是無心之語你千萬別介意。”夏沒心沒肺的笑:“我也是無心之語,你們也不介意,再説了,你們也不是我的誰,有心也不能對你倆有心是吧?”柳朵朵真被夏給嚇着了,眼睛睜的圓溜溜的。
陳家林以為她嚇傻了,握了握她的手對夏抱歉的一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以白艾朋友的身份來看看這些孩子,以前萬騰一直資助福心孤兒院,我卻因為個人原因沒能親自來看過,夏,你若是覺得被冒犯了,我跟你説聲對不起,以後定不會像今天這麼冒失。”夏拽的厲害,斜眼過去:“我確實被冒犯了,不過不用你道歉,讓你女朋友表個態吧。”柳朵朵還保持瞪眼的姿態一直在看夏,突然被點名,滿臉的茫。
而白艾在一邊從頭到尾沒幫忙的打算,對柳朵朵她説不上朋友,也説不上敵人,而夏是她的家人,現在想替她報仇,她當然會向着家人而不是向着柳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