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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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你一定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嗎?範傑跳了起來,居高臨下,男人的身高優勢在白艾的面前卻沒有太大的作用,氣勢上矮了一截就永遠矮一截。
他出生在這個城市,也在這個城市長大,結婚、生子、安家、所有的人脈全部都和這座城市掛鈎。
不過是對夏動了點心思,還有沒有付諸任何行動就已經被斬了。
手中的這份調令猶如催命符讓範傑心臟咕咚的亂跳着,離開生長的城市對於他來説無疑是一個噩耗。
白艾抬着頭看範傑的暴跳如雷,渾身淡然自在,坐着卻似站着,仰視仿若俯瞰,她問:你知道殺人和殺人未遂同樣要判刑嗎?
範傑已經習慣在安逸環境中卑躬屈膝,即便此刻高聲叫囂也顯得氣短差着自信,那種無論如何都被壓制的覺讓他渾身不自在:我殺了人嗎?白艾,我知道你現在混的不錯,那天見面以後我也打聽過你,你曾經在陳氏的萬騰裏任職,從普通職員坐到了副總的位置,誰想你受了公司的栽培,翅膀硬了就擺了陳氏一道然後離職,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知。
良知是什麼?你有嗎?白艾惡的笑意在嘴角表無遺,他都沒有的東西如何能要求別人具備,他從包裏出一封白長信封,廢話永遠比不上行動能讓人信服。
他這麼愛批判人,應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什麼東西?白艾身邊放着的包在範傑看來就像要他命的百寶箱,她一次次的出各種紙袋,每一封打開都能改變他的一生,這個女人手握別人的生殺大權,儼然成為上帝憑什麼。
你可以繼續説,看看結果是什麼。一再的挑釁只會讓他下場更悽慘,這是辭退書,如果你不接受調令,接受辭退就行了。呈口舌之快的人,最終會為自己的嘴買單。
白艾拎着提包叫來服務生買單,如果範傑能好好想想他當初怎麼對待夏,想明白了有悔過之意,而不是看到前女友有了錢,以愛情為名義實則只想找個富婆倒貼,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這世界上太多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事,當的了子婊就別想着立牌坊。
對於範傑這種不足為懼的偽君子,白艾只需一味打壓以此來杜絕後患。不是她做事絕,是當年他傷害夏下的是死手沒給自己留後路。…説起調令,白艾想到了柳朵朵,前段時間杜順志跑來説這姑娘從西南迴來了,回來頭一件事不是到總公司做述職報告,而是在打聽她的消息。
聽丁蓉潔説兩天前已經接過柳朵朵的來電,希望能約出來吃飯。
執念真是害人害己,她已經離開了萬騰,以前的人事關係也處理的乾乾淨淨,找她不是等於找不自在嗎?如果不服氣大可在工作中討回來,何必一定要約一頓食不下咽的飯,真見面也徒增尷尬。
白艾開着車一路思量着準備回家,走街串巷經過了一條小巷的時候她眼前一亮。
什麼時候這裏也成了品區,各種奢侈品牌匯聚成商業中心,窗明几淨燈光璀璨,記得一年前這地方還是塵土飛揚的施工區,眨眼就換上了華麗的陳設,引着消費者前來拉動經濟,如此看來城市的變化確實新月異。
白艾想到得給多米的孩子買點見面禮,於是滑着方向盤轉向進了巷子,因為中午時分車量不小,所以走走停停車速緩慢了下來。
那巷子略微的狹窄,彎曲的見不着盡頭,歐式的路燈和兩排緻的店面彰顯着自身的身價,白艾將車停進地下停車場,坐了電梯上達地面,出口處正好有一家黃門面的蛋糕店,從店內傳來的香味如團雲飄滿整條巷子,或濃或淡的味道勾引着白艾的味蕾。
她不自覺的推開了木質框架的玻璃門,門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店內服務人員打眼望了過來,笑容也及時展開十分親切。
小姐,請問你是想要選購咖啡或者蛋糕嗎?身穿乾淨白襯衣間綁着咖啡圍的男服務員,高大英俊,短髮利落神。
白艾最近一直沒有喝咖啡的**,也不需要熬夜忙碌工作所以對服務員説:蛋糕。她看了看店內環境,發現從服務員、收銀員到咖啡烘焙師清一的全是男服務員,長相順眼且一水的高鼻樑,而且都有一米八往上的個頭,和一副穿衣顯瘦衣有的好身材,而店內的顧客都是年輕的女,視線似有若無的環繞在工作人員的身上,看來這確實是一個食也的年代,連蛋糕店也不能免俗,不過良好的視覺享受也能促進人的食慾,屬於營銷手段的一種。
服務員笑眯了桃花眼問:你想在這裏品嚐還是帶走,甜一點還是淡一點的口味,我可以幫你推薦。
白艾收了打量的視線對説道:淡一點的吧,我不太吃甜食,在這用就可以了。她不排斥所有食物,只是從來也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只要能果脯對於她來説都無所謂,難得長了這麼大,也會像今天這樣特別特別的想吃一塊蛋糕。
服務員幫白艾安排了座位,在二樓靠窗邊環境僻靜空調充足,音量適中的輕音樂能舒緩顧客的壓力。
小夥子盡心盡力,一直面帶微笑的幫她推薦了黑森林、抹茶紅豆和栗子蛋糕,小小一塊,配上一杯衝攪過的泡沫牛,味道在嘴裏融合的很圓滿。
白艾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可以一口氣吃掉三塊蛋糕,半飽對於她來説已經成為習慣,吃甜食當正餐還是頭一遭。
她站在路邊,看着手中黑亮亮的會員卡在陽光下盡顯光亮,更加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她會為了一塊蛋糕而辦一張會員卡,裏面已經有兩萬的現金數據,錢不多但是沒有花在刀刃上,這是她一生當中的第一次衝動消費,這種事本來應該是丁蓉潔才會做的,因為那人喜歡吃甜食,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服務小夥太人了,所以她才突然有辦一張終身會員卡的想法。
這種私人蛋糕房不比連鎖,沒有保證和集團在身後幫襯,説不定哪天就有可能倒閉,而且店面又開在繁華地帶,租金成本、人工成本都很可觀,光靠賣飲料和蛋糕,一天的收入想達到收支平衡,十分吃力。因為做的是快速消費品所以一杯最高級的咖啡也不過四十五元,一塊最好的切邊蛋糕不過二十,就算每天賣一百杯飲料按四十五元算,蛋糕一百塊按二十元算,總共收益也只有六千五百元,減去主營業務成本,利按食品行業的對半算,也就是三千兩百五十元,利裏再除去商品通費、税金、租金、人工,滿打滿算能持平就已經是萬幸了,當然不排除淡季旺季的時間段。
白艾站在路邊,商人的本全開,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開始盤算蛋糕店的收支盈利。
把整個程想完,她才回過神來發現她真是無聊,居然為了一家第一次見面的蛋糕店估算成長空間。
無奈的笑了笑把新鮮出爐的會員卡放進包裏,蛋糕店的門鈴一串叮鈴的響,店內的小夥子就提着黑的紙袋走了出來:白小姐,這是你外帶的蛋糕,我已經幫你打包好,回去放在冰箱裏可以保質三天,請你在最佳食用期儘快食用,你現在是我們店裏的高級會員,可以享有送貨上門的服務,你看是你帶回去還是我們待會兒為你直接送到你家。
我自己提回去好了。白艾接過一大袋子的蛋糕,對小夥子和善的笑道。
看,她又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吃了三塊蛋糕不説,還買了一堆準備帶回去。
本來吃過蛋糕她就準備去採購小朋友的東西,但是下樓經過陳列櫃不知道為什麼邁不開腳步,眼神滴溜溜的黏在各蛋糕上。
顯然她渴望購買的表情被服務員小哥發現了,他一步當先的擋了她的去路然後極力推銷,口若懸河‘笑’動天,不但成功讓她買下近十塊蛋糕,還成功的讓她辦了會員卡,以後購買可以享受八折優惠,換種方式就是説,以後你吃蛋糕肯定會第一時間想來這裏,而不是去其他地方。
這讓白艾對小哥的銷售能力很讚賞,品牌效應用品牌集聚消費者,而小哥用舌燦蓮花開拓了銷售渠道。
於是白艾買了一堆兒童用品還附帶一袋子蛋糕,開開心心的回了家。
這段時間,白艾和蘭思定有時候住在她家,有時候住在蘭思定郊區的家裏,兩邊走動是怕各自的房子長時間不住沒人氣冷了,兩人打算等市區的房子裝修好了直接搬進去,不過蘭思定這段時間特別的忙,所以作為裝修決策人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理念轉達給夏。
本想親力親為最終還是隻能假於他人之手。
白艾迴了家,見蘭思定沒在,料準他又得忙到後半夜才能回來,於是把冰箱裏的食材取了出來,準備煲鍋湯。
至於她自己的晚飯,又是蛋糕打發,因為把蛋糕騰出來放進冰箱的時候,覺得饞,所以乾脆省了做晚飯的心思,衝杯花茶加上兩塊蛋糕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吃了晚飯,白艾開始工作,調出電腦裏的資料全部是關於新房的裝修,細節的處理其實已經很完美,但是各種詳盡還需要調整,所以夏會時不時電郵一些問題,白艾看了能解決的會提前解決,如果有歧義會留着等蘭思定回來再一起商討。
一個家要安置起來其實瑣碎的事情很多,走線、用水、塗料、傢俱擺放、大到整體風格小到一丁一卯都需要考量。
白艾就這麼細緻的佈置着她和蘭思定的家,直到入夜。
在書房之中她忽然聽見開門聲,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下表已經是夜午十分,趕忙的踩着拖鞋下了樓。
客廳、飯廳都沒見蘭思定的身影,白艾自然朝廚房跑去,那人肚子容易餓,回家如果沒有來找她肯定是跑廚房去了。
果然,蘭思定正打開冰箱門探頭探腦,看見了白艾,他蹲在門邊,扭着頭問:怎麼買了這麼多的蛋糕?
他們倆囤食物好像一向是他的工作。
剛才回家聽見她的腳步聲,就知道她跑下樓來找他,有種細密的幸福充斥了他的渾身。於是關了冰箱門,站起身把白艾攬進懷中,低着頭親了一下她的額。
這家店的蛋糕不錯,不會太過甜膩,所以我買回來當樣品,你嚐嚐看如果味道合適的話,等夏結婚的時候就用他們家的糕點。白艾在短時間內給自己瘋狂買蛋糕找了一個十分恰如其分的理由。
蘭思定聽白艾這麼説,立刻皺緊了眉心。
做什麼一臉怨懟的樣子?白艾伸出手用手指撫蘭思定的眉心,不過是蛋糕看把他愁的。
蘭思定説:咱們的婚禮我都捨不得你出力累着,現在倒要把你送給周黑棘當苦力,你説説現在連給蛋糕試味都要你來忙活了,你説我能不怨懟嗎?
白艾知道蘭思定心疼他,反手摟住他的蹭一下:夏這個準新娘還幫我們倆設計新房,你説周黑棘是不是也哀愁?
蘭思定呵呵一笑:又不是我媳婦兒,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心疼白艾就夠了,其他人顧不上,再者説他要不是趕着把新房搗鼓好能早成家,也絕不會讓夏接這攤子,畢竟他和白艾的家還是希望能出自他的手。
多自私的男人,這話要讓夏聽見,估計得火冒三丈,吃力還不討好,真是難伺候的男人,不過即便如此白艾還是不由的甜在心裏,不再多言語,給蘭思定盛了一碗湯讓他喝下暖暖胃,再接着試了兩塊不同味道的蛋糕,定了其中一款戚風蛋糕這才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