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招裏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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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方誌正在起步,踩着離合器的腳抖了一下一不小心熄火,這麼低級技術錯誤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犯過了。
目光發滯他扭頭看她:你爸媽明天要見我?
普玲瓏點頭:你不願意見?
駱方誌聲音高的分了叉:這話説的,什麼叫不願意見,見,得見,我就是覺得準備時間太短,你看要不我先去理個髮刮個臉。早八百年前他就已經蠢蠢動的謀劃着怎麼登門入室,現在普玲瓏的父母自動送上門…呃,是主要要求,他配合都來不及,哪裏有把天大的喜事往外推的道理。
普玲瓏欣喜於駱方誌的動,他總是有辦法討的她的歡欣,心中充滿暖意,她伸出手整理了下他的鬢角,合適的長度剛硬的有點扎手,本不用再修剪,她喜歡他的圓寸,乾淨、利落、英顯得意氣風發,一看就是部隊理髮師的手藝。
再理就成光頭了。普玲瓏説,就這樣好的。
他有一對笑眼,開朗樂觀的個也很討長輩的喜歡,就和父母見面這事她一點都不擔心。
駱方誌矯情着:那要不買身新衣服?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準備,想當初蘭思定見白艾的祖母祖父的時候,送的東西都得用卡車拉,他再不濟也得同等水準吧。現在看來時間着實倉促,他已經打算送了普玲瓏去白艾家以後直接行動,今天非常繁忙,不適合陪女朋友參加女人的聚會。
普玲瓏能受駱方誌的百集,有動有緊張,她勾起了他的手臂,輕聲細語的安撫着:不過是見個面吃頓便飯,不需要太隆重了。她無比依戀這種細水長的情,沒有爭吵,只有相互理解,和他在一起的子是她最輕鬆自在的時光。
駱方誌可不這麼想,扣住普玲瓏的手説道:父母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養着寵着,現在要把你給別的男人,你説我要不靠譜,長輩能放心嗎?
有我在旁邊,不會讓你不靠譜。
駱方誌思慮周全的多:你説要是你爸跟我行酒測試我的酒品看人品,到時候你可攔得住?他聽玲瓏説過,岳父酒量甚深,平時家常飯都是半斤的量。
普玲瓏聽這話有點暗示的覺:你會撒酒瘋嗎?她沒見過他喝酒,所以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是好是壞。
應該不會。駱方誌不太確定的回答,從小和蘭思定練酒量也有些年頭了,也就前幾年倒過,沒聽人説他酒品有問題,但是怕就怕明天一緊張把這幾年練的海量給代出去了,再説老爺子是個好酒之人,要比他能喝真來一出酒品看人品,他還真有些疲於應付。
沒事,如果你撒酒瘋,到時候我一把你敲暈。
駱方誌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看向普玲瓏,這是温婉如水的她會説出來的話嗎?
普玲瓏滿眼笑意的回應着駱方誌;要不找周黑棘要點安眠藥,看你差不多了我就把藥丟到你酒裏面,讓你一醉方休。…駱方誌瞠目結舌的:你…跟白艾學壞了。以前的玲瓏是絕對想不出這麼餿的主意的。
普玲瓏笑了:開車吧。…你説你要結婚呢?白艾坐在沙發上,兩眼含水,纖白的手正在擺着一壺薰衣花茶,茶香飄溢能安定情緒平靜心神,正好適合浮躁的夏。
恩。夏對坐在白艾的眼前,手握袖珍的黑瓷茶杯,悶悶的聲音凸顯出她多麼的不情願。
好事啊。白艾用茶水沖洗着雕花的玉石茶盤,讓香味擴撒開來。
你覺得是好事嗎?夏哀怨的厲害,這個婚若是要結也帶着強迫,見白艾四平八穩着一點沒有要和她同仇敵愾的樣子,她頓覺人生孤單且凋零。
白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始慢慢品嚐:看你愁眉不展,又這麼着急的來找我,看來我們倆對這件事的看法並不是抱持着同樣的想法。
哎呀,你看出來了,難得。夏歪斜在沙發裏小眉小眼的看白艾,她這個閨就愛搞奚落這一套,那不緊不慢的處事態度,能把聖人都瘋。
白艾説:還有心思鬥嘴,看來你的不樂意是演給我看的吧。
夏噌一下坐直了身子:誰説的,我確確實實還不想結婚。雖然歲數已經不小,但是心態還沒有走到婚姻的那一步,她和周黑棘從開始就不對付,到現在依舊如此,她看不到兩人未來的希望。
必須結婚的因素有三種,一是情到濃處到時候了,二是歲數不小到時候了,三是肚子大了到時候了,你是哪一種?看夏那惆悵的模樣,估計是第三種。
都不是。難得有白艾猜不中的事情發生,但此時此刻的夏卻沒有開心的心情可言。
哦?難道還有的原因,説來聽聽。白艾挑眉,她的預估居然沒有得到夏的肯定,於是對事態產生了好奇。
夏望着青綠的茶水,狠狠的嘆了一口氣,似想把心中的鬱結一次吐出來般,再看白艾的時候臉上居然飄了兩朵粉紅彩,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白艾説:你別光看着我,我就算再能耐也不會讀心術。
你聽了原因肯定會無語。
沒關係,你説,我儘量在聽完以後發表意見。…夏受着白艾的打趣,要是往常她會一起笑鬧,但是現在着實沒有這份閒暇的心情,再次深深的籲出一口嘆息,然後説道。
我和他在一起被他爸撞見了。…這個一切包括的意義甚廣,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約會,只要是事前面都可以加一起兩個字,但是能讓夏如此犯難,只説明這個一起的事情,肯定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白艾黝黑的眼底閃過亮,然後咬了下下嘴,實在是想説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夏見白艾那強忍的表情,怏怏然的説:你要想笑就笑出來。
白艾忍了笑意,好一會兒才説道:周黑棘和他爸的關係並不好,怎麼他老人家找上門呢?
不知道,本來揣着正事上門,但是沒想到撞見了我們之間的事,所以正事一點沒提,光把我倆的事討論了一個遍。
討論的結果你很不滿意,但是當時沒能拒絕,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態發展是嗎?
周黑棘的爸不是簡單的角,知道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一上來就表示他可以作為我的長輩幫我拿個主意,説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吃虧一定要周黑棘負責到底,所以他讓我倆直接訂婚結婚一起辦,不求辦的量數多,只求辦的質量好,子他會看着辦,我們只需要當甩手掌櫃就行,直接把我的後路堵死,讓我連個拒絕的話都説不出口。
你不知道周義東是幹什麼的?堂堂參謀長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連蘭思定都敬畏的人要鎮壓夏確實是小菜一碟。
知道,不然我現在還需要想你訴苦嗎?
給你時間盡情的訴。白艾表示哀痛,這事經過周義東的嘴,鐵定板上釘釘,夏想悔婚的幾率基本為零。
夏的秀眉皺在一起:你是我的朋友嗎?不幫我想辦法,就這麼完呢?
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嫁人是件好事,雖然現在你無法接受但是習慣習慣就習慣了。…你真不幫我?夏徹底歇菜,本想以白艾的腦子能擠出一兩個辦法,但是她卻一副打算手的樣子。
白艾問:你確定要我幫你?
夏眼睛放光:怎麼,有辦法?
有。白艾道,只是怕你不敢用。這辦法太毒説出來肯定會有人受傷。但夏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只要你敢説我就敢執行,放心大膽的説。
白艾放下茶杯:你想清楚呢?
你先説別賣關子。
你不能悔婚,但是周黑棘可以悔婚。把所有責任都推給男人,讓周黑棘和周義東去較勁,讓他們的父子關係更加惡劣,那這門婚事就註定成不了,現在成不了將來即便夏想嫁也成不了。
這是絕招,沒有後路,傷人至深,所以白艾才問夏是不是想清楚。
夏是個聰明人,白艾的話只需點到為止她就能明白。
周黑棘愛她,只要她不願意嫁,找他鬧找他吵,用分手威脅他,他肯定會順了她的意願去拒絕周義東,那麼這場紛爭中她就可以逃避責任,而陷周黑棘於不仁不義不孝之中,這叫什麼…叫持愛行兇。
如果她這麼做了,那她也不可能再和周黑棘在一起,想到必須傷害他來拒絕這場婚禮,想到必須和他分開,她的後背忽的冒出了一層汗,那麼毫無徵兆讓她心情沉重。
白艾見夏陷入沉思,知道她的話開始奏效,其實讓夏心甘情願的嫁給周黑棘並不是難事,只要能認清自己的情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