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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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漢斯和愛特尼古拉斯他們對紅背進行全面體檢的時候,靈兒躺在周至醫院的急診室,也正在進行搶救。
無影燈下,一張象徵着生命的綠被單,蓋着靈兒修長的身體,只
出一雙緊閉着的眉清而目不秀的眼晴,還有劉海處兩條金
的小辮。此時此刻,小辮在靈兒的前額規規矩矩地貼着她的黑髮,形成一個顯明的“八”字。
院長髮現了靈兒額上的“八”字小辮,伏倒身子,仔細地看了一眼,然後接着又給靈兒輸。
王勇站在手術室外,兩手不住地着,心裏萬分焦急。他想靈兒以前身體非常好,很少生病,有個頭痛腦熱的,吃點藥就沒事了。可是,這些天來,李遠的犧牲,紅背的失蹤,金背的受傷,讓靈兒的魂靈不僅像丟了似的,而且她的身體每況愈下,今天終於撐不住了。本來他是不同意靈兒上秦嶺的,也是他一時心軟,順了靈兒的意願,才
得靈兒一下昏到在秦嶺。好在他下山及時,沒有對靈兒的生命造成危險,否則,他王勇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來。
王勇兩手合十,舉在前,向老天祈禱,祈求上蒼保佑靈兒平平安安,度過難關,祈求上蒼保佑紅背沒事,儘快回到靈兒身邊。旁邊的一個醫生走過來,看見王勇身着警服,還做出這樣虔誠的樣子,就隨口説了一句:“警察也信這個呀!”王勇清楚,這是他對靈兒的祈福,又不是自己信什麼,有什麼可説的。所以他一直做着祈禱的樣子,直到突然聽到手術室裏“哇”地叫了一聲,才停下來。
原來,靈兒躺在手術枱上,朦朧中突然覺得紅背來到了她的身邊,可以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子,去抓紅背,可是一隻鐵手一下把她抓住,疼得她“哇”地一下哭出了聲。
上帝知道,靈兒一定是和紅背“通靈”了。
院長和醫生們嚇了一跳,往後躲了一下,馬上又意識到靈兒醒了,就同時高興地説:“靈兒醒了,靈兒醒了。”靈兒確實醒了,可她喊哭了幾聲“紅背…紅背…”又昏睡了過去。
靈兒太累了。她的人在累,心更累。也許,靈兒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再次和紅背的心貼在了一起,想到了一起,她和紅背又回到了充滿生機的大秦嶺…
靈兒和紅背正在一片草甸上玩耍,突然一隻雲豹從樹叢中躥了出來,直撲紅背而去。紅背背衝着雲豹,情勢十分不利,但他機警地發現了雲豹,迅速地一下前翻,接着一個空躍,飛到附近的一顆樹上。可是,紅背躲開了,靈兒卻暴在雲豹面前。靈兒來不急躲避,被雲豹一個猛撲,撲到在地上。
紅背見狀,不由分説,從樹上飛身衝下,一腿騎在雲豹身上,雙拳揮起,雨點般打在雲豹頭上。
雲豹本不想對付靈兒,但見紅背又來送死,放開靈兒,反身躍起,撲向紅背。紅背沒有準備,沒想到雲豹也會自己這一手,就被雲豹壓在了身下。
紅背使勁猛推雲豹,奮力反抗,企圖從雲豹的身下翻起。可是,雲豹的力量比他大,想吃他的決心又大,他被雲豹壓着,怎麼也推不開,翻不起來。
雲豹是金絲猴的天敵,紅背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沒有翻身的機會,他的生命可能就在片刻間煙消雲散。
靈兒也清楚這一點。她在雲豹反身撲向紅背的瞬間,意識到紅背己經命懸一線。就在此時,不知是靈兒意念的作用,還是紅背命運的呼喚,靈兒脖子上的絲巾,魔鬼般地飛起,變成一鐵索,在空中如
彈似的飛旋過去,纏繞在雲豹的脖子上,然後用力一拉,一下把雲豹從紅背身上拉起,拋向空中…
“紅背…,紅背…!”靈兒躺在病牀上,狂喊着紅背的名字,醒來一會兒,又昏睡過去,來回折騰了好幾次,才安靜下來,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院長從手術室出來,走到王勇跟前,説靈兒剛才醒了一會兒,不用擔心,但她的身體很虛弱,現在又昏睡過去了。
王勇問院長能不能進去看一下,院長説最好別驚動她,讓她再一會兒比較好。王勇又問院長,靈兒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這麼嚇人?
院長告訴王勇,説靈兒得的是急低糖症。這是一種典型的身體虛弱,營養不良。患者如果長期不好好吃飯,得不到很好的微量元素補充,尤其是糖鹽等的補充,就出現低糖症,或者低鹽症。
王勇還似懂非懂地説低糖症是不是平時説的低血糖。院長説是這個意思,但不完全準確。
但是,王勇擔心這種病給靈兒造成後遺症,就問院長有什麼辦法能讓靈兒很快好起來,不留什麼後遺症。
院長搖搖頭,説這種病其實沒什麼好辦法,他們現在給靈兒推一些糖,醒來以後最重要的是要吃飯,先吃一些清淡的,然後要儘快補一些營養的食物,比如魚蝦雞蛋和瘦
一類的,讓她增加身體的抵抗力。另外還要好好休息睡覺,睡覺好才能增強免疫力。免疫力都是好好睡覺提高的。”王勇謝過院長後,院長離開手術室,但王勇卻寸步未動,同時給靈兒的父母親打了電話,告訴了靈兒的正在醫院搶救的情況,並説只有低血糖,剛才己經醒來過一次,這會兒又睡着了。
席教授看到漢斯給靈兒的邀請函的同時,接到了王勇的電話,説靈兒暈倒在秦嶺,現在正在周至醫院搶救。
席教授趕緊對周教授説了靈兒的情況,周教授一聽急的六神無主,批評席教授不攔着靈兒,參加完那個研討會,就不應該讓靈兒再上秦嶺。席教授説他攔了,攔不住,當時他想有王隊長陪着,不會有事,誰想到靈兒還是病倒了。
周教授讓席教授給王勇打電話,説要把靈兒接到西大醫院來治療。席教授不同意,説剛才王勇隊長打電話的時候説了,問題不大,實在不行,他再給王隊長打個電話,問的強一點,看看這會兒情況怎麼樣再説?周教授只好同意,説如果情況還不好,一定要接回西大醫院來住院治療。
於是,席教授就又撥通王勇的電話,詳細詢問了靈兒的病情,轉達了周教授的意見,説如果不是很好,就趕緊送回西大醫院來治療。王勇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告訴席周兩位教授,請二老放心,如果有什麼新情況,他馬上打電話告訴,但現在院長説了,只是低血糖急發作,還是讓靈兒躺着不要動,多體息一會兒就會緩過來。如果靈兒醒了,自己覺得好轉一些,他就送靈兒回去。
席教授放下電話,把王勇的話又對周教授重複了一遍道:“問題不大,靈兒剛才醒過來了,現在又睡着了,她得的是急低糖症。王勇説稍一見好,就送回來。”周教授還是不放心,親自給周至醫院院長打了個電話,問清靈兒的病情確實問題不大,才安下心來。
席教授又對周教授説了他剛剛收到美國朋友漢斯先生給靈兒的邀請函,説要邀請靈兒到美國去訪問,進行學術。
周教授問漢斯先生怎麼知道靈兒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也沒對漢斯講過。
席教授説漢斯並不知道靈兒是他們的女兒,邀請函上是説讓他們幫着找到靈兒,然後再把邀請函送給靈兒。
周教授又問席教授道:“漢斯先生是不是一直不知道靈兒是我們的女兒呀?”
“是的!”席教授對周教授説:“這一點你不是都清楚麼,早些年漢斯來我們這裏,還沒有靈兒,後來他來的時候,靈兒總是不在跟前,碰不上,所以我們從來沒對漢斯説過我們有個女兒叫靈兒,倒是靈兒知道漢斯先生。”周教授問靈兒是怎麼知道漢斯的,誰跟她説的?靈兒可是從來都沒有説起漢斯先生來。
席教授説:“前些時靈兒準備要去美國參加世界靈長類動物年會,我對靈兒講到了美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去找一個漢斯的伯伯,他也是美國著名的靈長類動物專家。”周教授埋怨席教授考慮欠周到,靈兒去美國參加年會,能有什麼事,再説了,青兒在美國,有什麼事青兒還幫不了靈兒呀!
席教授説他覺得漢斯也是靈長類動物方面的專家,説不定他也參加這個年會,靈兒要是碰上了他,讓他向大會引薦一下靈兒,對靈兒是有好處的。
周教授忽然覺得席教授也市儈了,道:“靈兒本身自己就是靈長類動物的專家,她對金絲猴的悉程度和研究成果,現在連我們都比不上,你叫她找漢斯做什麼。”席教授認為靈兒作為這方面的新人,在世界各地認識一下漢斯這樣的大專家,也沒什麼害處,説不定將來對她的事業有幫助,也算不上什麼市儈。
周教授忽然提醒席教授,説咱倆都別忘了靈兒是我們一位特殊的女兒,特殊,知道嗎?
席教授好像到了周教授強調的特殊的份量和含意,但又想到靈兒怎麼也得去美國,説:“不行可以將計就計,讓青兒陪着靈兒,接觸一下漢斯,看他究竟邀請靈兒去做什麼。”
“去可以,但要請青兒一定陪着靈兒。”周教授又想起王勇的妹妹也在美國洛杉磯,説:“可以讓青兒找王勇的妹妹,一塊陪靈兒去。”席教授説:“行,等靈兒病好回來了,問一下王勇妹妹的聯繫方式,告訴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