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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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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長山趕緊揮一下手,讓其他黑衣人蹲下,把手電熄滅。同時,他繼續舉着識別鏡,監視着老獵頭的行動。

只見老獵頭貼着一顆冷杉樹,慢慢站起來,倒拿着自己的枴杖,向上鈎住一樹枝,然後用力撐起身子,悄悄趴住樹幹,向上一躍,蹬住一枝。

這時,樹上的一隻猴子,不知為什麼仍在睡着,沒有一點發現老獵頭的樣子。

老獵頭隱住身子,又把枴杖倒過來,一頭對準那隻猴子,突然砰地一聲,從枴杖的頭部出一米多長的一個鐵釵,一下把那隻猴子釵住。

猴子“哇”地叫了一聲。

老猴頭猛力一拉,猴子被拉到樹下。

老獵頭身輕如燕地從樹上跳下來,又從出一把閃光的長刀,快如削髮似地把猴頭剁了下來。

裘長山驚地“啊”了一聲,不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

“大哥,怎麼啦?”一個黑衣人問道。

“沒什麼!”裘長山繼續從識別鏡裏盯着老獵頭。

老獵頭提着猴頭,警惕地向周圍看了看,發現沒有動靜,就又舉起快刀,把猴頭劈開,取出血淋淋的猴腦,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老獵頭又從間摸出一瓶白酒,喝了幾口,直到把一個猴腦全部吃完,才停手坐下休息。

裘長山看着老獵頭麻利的動作,似曾相識地忽然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在秦嶺偷獵金絲猴的夥伴裘進山。

那時,裘長山是靠下絆偷獵金絲猴。裘長山下的絆非常巧妙,金絲猴一旦被絆住,十有**跑不掉,而且抓住的金絲猴,沒有一點被傷害。

裘進山和裘長山是叔伯兄弟。裘進山偷獵金絲猴,不用任何手段,只憑自己的兩隻手。所以,那個時候的金絲猴皮貨走私集團,用重金把裘進山買了下來。當然,經裘進山介紹,裘長山也加入了進去。改革開放後,裘長山隱蔽了起來,幾乎很少再出手偷獵金絲猴。可裘進山在一天請他喝了一次酒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當時,有的人説裘進山被抓了進去,也有的人他死在了秦嶺。直到他裘長山到了美國,也不知道裘進山的死活。

“難道這個老傢伙沒有死?”裘長山想着,心中產生了想把老獵頭抓住的念頭。

他想到,如果裘進山真的沒死,而老獵頭就是裘進山,那他利用裘進山,在秦嶺抓幾個猴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裘長山向黑衣人們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家靠近老獵頭。可是,當他的手放下時,突然又制止住大家,説:“別動,我再觀察一下再説。”裘長山是怕老獵頭不是裘進山,抓着了不僅沒有用,反而會暴他們的企圖。

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以為裘長山發現了猴羣,就説:“大哥,快動手吧,還等什麼?”

“你懂什麼,等着!”裘長山又舉起識別鏡,向着老獵頭望去。可是,老獵頭已經沒了蹤影。裘長山把視眼擴大了一圈,也沒發現老獵頭。

“這個老傢伙,跑的還真快。”

“跑了?”一個黑衣人又問裘長山。

“嗯,跑了…不!”裘長山找不到老獵頭,就趕緊把識別鏡移到剛才老獵頭偷捕金絲猴的樹上,只見一羣金絲猴仍在十幾顆樹上睡着。

“沒跑,他們還在!”裘長山説着,仔細調了一下識別鏡,只見鏡筒下面自動掉下一個手掌大小的晶屏幕,屏幕上明顯的標出一堆閃着白點的東西,而且還打出一行數碼漢字:金絲猴,左前方,座標252,407。

“快,記下座標,252,407。”裘長山説着,收好識別鏡。

“明白。”那個黑衣人同進作的一個識別鏡,把座標確定,然後自動發了出去。

裘長山蹲下,招呼黑衣人們轉過身來,面朝着他,他用手指東一下,指西一下,説“我們分兩撥,合圍過去。”

靈兒回到家裏,已是晚上十點多。一進門,母親周教授就上來,急着問:“咋這麼晚才回來?”靈兒説:“碰到點事,耽擱了一會兒。”周教授幫着靈兒把書包拿下,又問:“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不着急,有件事我的先給王勇哥打個電話。”

“什麼事,這麼急?”周教授抬頭看一下牆上的掛鐘“都幾點啦,人家都休息了。”

“今天在山裏,有幾個黑衣人一直跟蹤我。”靈兒拿起電話,撥電話。

周教授忙在靈兒身上找尋着:“那個黑衣人沒對你怎麼着吧?”

“沒有。”靈兒撥通了電話:“是王勇哥嗎,您好,我是靈兒,有一件事想跟你説一下。”電話那頭,王勇着一口濃重的陝西口音,清脆而有力的回答説:“是靈兒啊,什麼事,請講。”靈兒:“是這樣的,我今天進山的時候,有幾個黑衣人一直跟着我,我還看到他們的部有一個jh的標識。我記得前些天你給我説過一件事,説什麼有個jh組織,要偷獵金絲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那一夥人?”王勇:“你懷疑他們是jh組織的人?”靈兒:“我不敢肯定,但他們出現在秦嶺,很值得懷疑。”王勇:“你提供的情況很重要,那幾個黑衣人現在在那裏?”靈兒:“先是在山上,後來我下山開車回來的時候,他們又開着車,攔住了我。但我靠近他們,問他們話的時候,他們卻一句不答。我掏出手機要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又開車原路返回去了。”王勇:“你是説他們又回到了山裏?”靈兒:“不好説。我建議你們派人進山巡察一下,沒準他們還在秦嶺。”王勇:“好,我馬上派人去。

靈兒:“現在晚了,明天吧!”王勇:“那好,明天吧!”王勇掛斷電話前,又關切地問靈兒:“你沒事吧?”靈兒:“我沒事。”王勇:“以後不要一個人到秦嶺去。”靈兒:“我知道。”王勇:“你知道,我提醒過你多次了,你就是不聽。”靈兒:“我下次聽你的。”王勇放下話筒,馬上又給縣公安局陳雷局長撥了個電話。

“陳局,我是王勇,有個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王勇啊,請講!”

“靈兒剛才給我説,她今天到秦嶺去,有幾個黑衣人一直跟着她。靈兒還説她藉着汽車燈光,看到一個黑衣人部有一個jh標誌,她懷疑是前些天通報的那個jh組織的人!”

“你是説jh組織?”

“對!”

“這些黑衣人現在在哪裏?”

“靈兒説説不好,也許還在秦嶺。”

“那你馬上派人進山,找到他們。”

“現在已經很晚了,是不是明天?”

“好!明天一早,你親自帶隊,進山搜索。”

“好!”靈兒剛才與王勇通話時,周教授一直聽着,她到不是好兆頭,就對靈兒説:“不會是那些年的偷獵分子又在搗亂吧?”靈兒:“那些年呀?”周教授剛要回話靈兒,席教授開門進了屋,問道:“你們倆都在呀!”

“都在。”周教授上去,幫席教授接下公文包,説:“靈兒也是剛回來。”席教授走到靈兒跟前,説:“是嗎?我還怕你回不來呢!”

“有事嗎?爸!”靈兒問道。

周教授邊幫席教授掉外衣,邊對靈兒説:“你爸打電話回來,説讓你參加什麼會。”靈兒從周教授手裏接過外衣,掛在衣架上,問席教授:“爸,要開什麼會,還要我參加?”

“研討會。”席教授坐到椅子上説:“原來不準備開了,可是最近省長專門把院長叫去,説是代表國家出席國際會議,一定要慎重,不能出笑話。院長就找我們幾個老傢伙商量一下,説在你出發之前,一定要好好開個會,討論一下你在會上的發言稿。”靈兒:“我的發言稿不是已經定調了嗎,還討論什麼?”席教授説:“省長過問,院長不放心,説讓我們幾個老傢伙把把關。”靈兒笑一笑,説:“你們幾個老傢伙,都是些誰呀?”

“還有誰呢,你都認識。”周教授看了一下牆上掛鐘,催促説:“別説了,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