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49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海無顏一聲冷笑,右手輕起“噗”一聲,已抄住了長篙的尖端。

雙方力擠之下,這竹篙頓時有如彎弓一般地彈了起來,侯騰哪裏得住這等力道?一下被彈起了半天之上,在空中他身子一個倒仰,成了頭下腳上之勢,原想將錯就計,就勢拋進水裏,卻不知海無顏已防到了他會有此一手,右手抖處,這長篙“嗤”地穿空直起“噗!”一聲了個正着。侯騰在空中慘叫了一聲,直直地墜落下來,叭喳一聲,水花四濺,大片的海水都被染紅了。

這條快船上共有五個人,剩下的三個人乍見此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連向海裏逃的念頭也不敢再興,三‮腿雙‬幾乎是同時之間一齊彎下來“撲通!”跪在了船上,一時叩頭如搗蒜地討起饒來。

海無顏緩緩地走過去,打量着這三個人。

一艘船影已經移近過來,緊接桑氏母子縱身過來。

桑平道:“好了,都解決完了。”桑老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三個人,冷笑道:“這羣禍害留不得!”説時正要縱身過去,海無顏橫身而阻道:“算了,就饒了他們吧!”桑老夫人翻一下眼皮,忽然一笑道:“説的也是,此去不樂島還有老長的一段路,非得有人帶路不可!”海無顏道:“那就正好。”遂向跪着的三個人道:“你們都站起來!”三人聽説饒了他們,俱都喜出望外,紛紛叩頭站起。

海無顏遂道:“我們要去不樂島,你們就幫忙船帶路吧!”三人連聲説是,忽見桑老夫人縱身而前,各人大吃一驚,還來不及作出反應,每人背上又着了一掌,當時只覺得身上一麻。三個人早已是驚弓之烏,猝然遭受如此,俱都由不住鬼也似地叫了起來,相繼賴倒在地,鼻涕也似地不肯起來。

桑老夫人喝叱道:“再不起來,都活不成!”這聲喝叫倒是真有用,三個人嚇得一個骨碌都爬了起來。

“你們聽着,”桑老夫人道:“我已經在你們每個人身上都點了死,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未經我親手解救,都活不成,你們只要好好聽話,小心把船駛到不樂島,一路上不生別的事,不玩花樣,我就為你們解開,要不然你們自己心裏明白,你們可聽明白了?”三個人聽她這麼一説,嚇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哪裏還敢説個不字,紛紛叩頭討饒,聲言不敢違背,這才退了下去。

這艘船就在他們三個人駕駛作之下,離開了現場,直向不樂島方面駛進。

由於這是一段相當長的水程,三個人遂轉向內艙坐定,三個小盜巴結十分盡力,不待招呼即為各人獻上香茗,這艘快舟以相當快的速度直向前進。

海無顏坐定之後,重向桑氏母子見禮,説道:“此行蒙老夫人與桑兄義助,真是不盡,不知道老夫人下一步行止如何?”桑老夫人才收斂起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的神態,輕嘆一聲道:“海大俠你有所不知,這件事我也就不仔細説了。總之,我母子與不樂島結下的仇是不共戴天,今天我們來原就打算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絕不活着離開,你不必為我們擔心,也談不上謝,我們是同仇敵愾,理當聯合起來!”海無顏點頭道:“這就太好了,但不知老夫人與桑兄此行之計劃如何?”桑平道:“小弟與家母原來計劃混入島上,想法子與島上的單老前輩取得聯繫,看看他老人家的意見如何,再謀下手之策,只是眼下這條計看來是行不通了!”海無顏奇怪的道:“你剛才説到什麼單老前輩…”桑老夫人一笑道:“這個難怪你不知道了。只怕當今人世,知道這個怪人的還不多,他的出現,對不樂島來説,算得上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於是他母子隨即把單老人的生平向海無顏説了一個大概,海無顏大是驚異,一時喜形於面。

“哦!”他目放異彩地道:“若不是老夫人提起來,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人,我一直認為這位老前輩早已不在人世了,想不到他老人依然活着,這麼多年來他忍辱偷生,誠如老夫人所説,過着無異於蛇鼠一般的生活,他的遭遇未免太過淒涼了!”桑平説道:“正因為這樣,他老人家才練成了一身無所不能的武功造詣。哼哼,高立那個老賊,這一次大概是萬難倖免了!”海無顏嘆一聲,喃喃道:“但願如此,這麼多年來,不樂島所犯的罪也實在太多了!”桑平忽然想起來,好奇地打量着海無顏道:“外面傳説,這一次高立在海兄你手裏吃了大虧,不知詳情是否如此?”桑老夫人聽兒子提及這件事,似乎甚是注意,一雙眸子向海無顏注視過去。

海無顏點點頭道:“我們曾過手倒是真的,但是説到他吃了大虧卻不盡然,事實上那一次手,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分勝負。”桑老夫人的臉上立刻現出了驚異的表情。

“我懷疑,”海無顏思索着這個問題,緩緩他説道:“那一次高老頭他並沒有施展出全力,他可能別有用心。”

“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桑老夫人衲訥地道:“事實上高立這個人正是如此,那一他很可能留了一手,你要對他特別注意!”海無顏冷冷一笑道:“老夫人所見極是,因為那一天,他並沒有施展出他最負盛名的‘醉金烏’手法,我因此懷疑他別有用心!”桑平“哼”了一聲道:“話雖如此,他的醉金烏手法,如果遇見了單老前輩,涼他也難以施展!”

“你知道什麼?”桑老夫人直斥兒子的無知輕敵:“高老頭的那一身功夫,豈是你所能瞭解的,他如果沒有十分出類拔萃的傑出造詣,豈能稱雄於天下數十年之久?”海無顏雖不恥高立之為人,可是論及對方一身武功造詣時。卻不敢存絲毫輕視之心,聆聽之下,也不點頭附和,認為老夫人言之有理。

桑平被母親一斥,顯得有些不服,卻是不敢頂撞,在他覺裏,那位一直藏匿在肇慶行館的單老人,該是無所不的人,昏立的武功即使再高,也難以勝過他,可是桑老夫人似乎卻並不如。此認為。

看着海無顏,老夫人道:“如果你認為高立最稱拿手的是那一套醉金烏的手法,可就錯了!”海無顏聽得一驚,説道:“難道不是嗎?”

“哼!”桑老夫人冷冷地道:“這你就不清楚了,醉金烏確是他深藏不的手法之一,但是還有一門更厲害的功夫,我揣摩着他這幾年大概也已經練成功了!”桑平聽母親這麼説,顯然大為驚奇地道:“啊!還有這件事?

老夫人看了兒子一眼,像是在譴責説你知道什麼?

她隨即注視向海無顏,喃喃地道:“武林中有一門失傳已久的功夫叫做‘鷹翅功’,不知少俠可曾聽説過?”海無顏一驚道:“老夫人説的是‘先天無機門’失傳的那門功夫?”

“不錯!”桑老夫人含着微笑點了一下頭道:“你果然見多識廣,這是一門失傳已久的冷門功夫,居然你也知道,我倒要再請教少俠一下,你可知擅長這門功力的人是誰麼?”海無顏點點頭道:“老夫人指的是‘無極先生’李元?”老夫人十分嘉許地連連點頭道:“就是他,這位李先生在生平只練成一種功夫,卻是走遍天下難逢其敵,這門功夫,就是剛才我們所談到的鷹翅功!”桑平道:“可是怎麼又會和高老頭扯上關係的?”老夫人哼了一聲:“這當中當然有關係。”她看着海無顏道:“自然,這些都無關宏旨,不過談談也是無妨。據我所知,無極先生李元生平沒有傳人,只有一女,卻又嫁到遠方為商人之婦,像鷹翅功那種深奧的絕學,是不適於傳授她的,李元無奈之下,才將他這門畢生成就的武林絕學書刻在他家居後院的假山石上,哼哼!”説到這裏,桑老夫人一連冷笑了幾聲道:“表面上看來,似乎人人可以學得,其實那可就錯了,除非有極深武學造詣,和聰明智慧之人才得悟透!”

“高立就是這麼得到的!”桑老夫人對於這件事知道得十分清楚:“據説,他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一個,當時他在李家後院苦思三天仍未能悟出,一怒之下,竟然持紙墨,將石上留字抄下,當場將假山石震碎,使後來者無從着手,這個老兒用心之卑劣誠可想知了!”海無顏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雖然如此,老夫人怎麼知道他已練成了這門功夫?”

“我知道他已練成了。”桑老夫人緩緩他説着,神態充滿了自信:“雖然我説不出為什麼,但是我確信他已經練成了這門功夫。你知道練習這門功力,最重要的在於兩肘兩膀。一旦成功,這雙膀臂堅若鋼鐵。哼哼哼,你可曾見過這高立老兒攜帶過兵刃麼?”桑平點點頭道:“娘這麼一説,果然有些道理,有一次我聽青荷説,高大爺的手比鋸子還快。”海無顏與老夫人同時一驚。

所謂“知彼知己,百戰百勝”這一次出擊,他們都抱有必勝的意念,敵人的虛實關係至為重要,能夠事先多一分對敵人的瞭解,一旦上陣就減少了一分本身的危險。

是以在聽到了桑平所説之言後,海無顏不大為驚覺,目光向桑平注視過去。

桑老夫人也一樣有同,冷笑一聲,看着桑平道:“既然你早有聽獲,為什麼一直沒有聽你説過?”桑平怔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

那是因為桑老夫人聽從單老人之言,曾止桑平與青荷來往,是以桑平才不願出口。

桑老夫人自然明白,望着海無顏的面,她也不便面斥,倒是有關高立以手鋸樹之事,提起了她的興趣,因為這件事可以進一步證明她的猜測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