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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情報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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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氣氛不對,蒂娜趕緊將話題轉移到當地的風土人情上去,瞭解到很多文德里克王國的風俗民情,尤其是當聽説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可拉達大陸的新年節,蒂娜就覺得特別有意思,而一邊的夏斯林因為本身就是大陸上的人,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好奇的表情。

按照可拉達大陸的光明曆法,一年分為十二個月,每個月三十天,從十二月的最後一天開始計算連續七天為可拉達大陸新年節,而新年節的最後一天也就成為第二年的一月一,之間的五天將不屬於任何月份,作為獨立的節計算,在新年節裏,幾乎全大陸的人都要放下手上的工作投入到狂歡活動中去,屆時全文德里克王國的各地官員和貴族代表都將聚集賴斯特城參加新年節的王宮慶典。

不知不覺中,蒂娜等人已經聊了一個下午,眼看就要天黑還是意猶未盡,一邊的拉爾夏婭連吃了好幾個小蛋糕也終於睏倦地趴在一邊睡着了。

天已經很昏暗了,從街道的北邊出一位身穿王宮衞軍常服的高級軍官,只見他一頭深棕的捲曲短髮,身材高挑,容貌英俊,手裏還拿着一束從王宮裏摘來的鮮花,正興致地朝“艾麗”酒吧而來。

“啊!是修依特大人!敬禮!”門外突然傳來了部下整齊的收腳行禮聲,正聊地歡的蒂娜和夏斯林馬上好奇地後頭望去,只見衞二級騎士長修依特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站在了門內,正望着同樣一身高級軍官常服的蒂娜目瞪口呆。

芬麗的眼睛一亮,趕緊站了起來,一臉微笑地注視着對面表情尷尬的軍官和那手上的一束鮮花,一絲微微的紅暈出現在臉頰。

“哈!是修依特大哥!”蒂娜趕緊走了過去,用幾天來找到的最佳稱呼叫着對方。

修依特楞了一下終於清醒了,趕緊一個立正,將左手的鮮花到右手,然後握着配劍説道:“下官見過首席騎士長大人!”芬麗一驚,趕緊轉身打量了一下這個和修依特身穿同樣制服的少年,這才發現對方除了佩帶衞騎士徽章外,身上並沒有任何官階標誌,只是間的佩劍明顯要緻華麗得多,再看看修依特那緊張的表情,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和自己談了一個下午的少年就是幾天來傳言的新任王宮衞首席騎士長、光明神使秦新!

“啊!芬麗見過首席騎士長大人!”芬麗趕緊曲下身體對蒂娜行了一個高級貴賓禮,然後拘謹地看着修依特不敢説話,因為她似乎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不安。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見面就那麼拘謹?蒂娜糊地看了看身後立正的夏斯林,只見對方垂下的一隻手一個勁地悄悄指指修依特,又指指蒂娜自己,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芬麗是修依特的心上人啊,難怪還帶着花。而芬麗也沒想到她聊了一個下午的人是修依特的上司。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找到了這樣一個地方,真是奇妙啊。

蒂娜忽然覺得不對,她好象偷偷聽過修依特和他父親維納頓伯爵的談話內容,這個修依特不是喜歡約拿子爵的女兒卡萊麗嗎?怎麼又跑到這個地方來獻花?難道她聽錯了?或是這個修依特本就是個花心蘿蔔!

“你們還沒吃飯吧?不如就留下來一起吃吧!”芬麗趕緊將修依特拉到座位前,然後朝後廳走去。

蒂娜和夏斯林連忙擺手,然後拉着拉爾夏婭就朝門外跑去,臨出門蒂娜對着那個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二級騎士長出笑容。

“你們…”修依特看到上司已經走遠,這才鬆了口氣,一邊將佩劍解下,芬麗趕緊接過。

“呵呵,我還以為是你介紹他們來這個地方喝酒的,你不是經常叫朋友來嗎?我也覺得奇怪,他們好象一點都不悉賴斯特城,原來是光明神使秦新啊,呵呵,他和公主的婚禮好象已經定了吧?”芬麗接着從櫃枱後捧出了一大盤早已經準備好的蛋糕,一邊為對面的騎士切,一邊若無其事地説着。

修依特尷尬地笑笑,將手中的鮮花雙手捧出去,説道:“卡萊麗…這是送給你的!”原來芬麗就是修依特之前所提到的約拿子爵獨生女卡萊麗。卡萊麗的父親約拿子爵自從和維納頓伯爵的關係僵化後,就直接導致雙方子女的戀愛關係出現了變化。兩個貴族父親都阻止自己的兒子和對方女兒繼續往,當生倔強的修依特死活不願意放棄,而卡萊麗也對修依特情有獨終,於是卡萊麗就以家庭生活無聊為由瞞着父親在街上開了這家小酒吧,平時就和修依特在這裏聚會,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修依特那一幫王宮衞軍軍官朋友的活動場所,當這個消息被約拿子爵知道後曾經堅決反對女兒繼續這樣,但看到女兒那幾天沒開店時的憔悴摸樣也就心軟了,乾脆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容忍了這兩個孩子的情發展。

“你每次來我這兒都要從王宮裏摘那麼多花,上回送的還沒謝呢。”芬麗紅着臉接過,聲音柔弱而甜

“可你總是把我送的花都分開在店裏啊,我只是送你的!”修依特又看見了附近幾張桌上的鮮花,嘴上有點故做不高興。

兩個人就這樣開心地對着桌上的蛋糕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經月上雲頭。賴斯特城的街道燈柱上點上油燈,一串串、一朵朵,勾勒出整個賴斯特城的脈絡線條。

蒂娜和夏斯林回到王宮的時候,倫貝斯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了,眾人乾脆一起到了衞軍高級軍官餐廳就餐,順便把一來收集的情報進行彙總。

和倫貝斯、雯娜等人似乎因為什麼心事而沒有胃口相比,蒂娜好奇地把面前所有的文德里克風味特餐都嚐了一遍,然後疑惑地看着一邊的莎麗魂不守舍的樣子説道:“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雷恩看了看倫貝斯冷峻的臉,嘆了口氣,説道:“蒂娜小姐,我們可能要改變點計劃,我打算提前回魯爾西頓!”

“啊!”蒂娜一吃驚,手中的刀叉就掉在了盤子裏,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一起去?”趕緊叫一個衞軍士兵把拉爾夏婭帶回貴賓館,蒂娜這才望向了女祭司雯娜。

雯娜按了一下略微有點動的雷恩肩膀,説道:“今天我們在港口打探,聽一個從魯爾西頓商船下來的商人説,就在好幾個月前,魯爾西頓的‘銀狼’傭兵團因為參與刺殺凱恩斯帝國皇帝的罪名被傭兵聯合會給除名了,而且就在宣佈當天,魯爾西頓守衞隊和當地凱恩斯帝國領事館衞隊一起衝進了‘銀狼’駐地,幾乎所有銀狼成員都被處死,昆西團長當場死亡,副團長範斯塔帶少數人突圍後失蹤…”雯娜話還沒説完,雷恩身邊的莎麗就開始哭了,嚇得夏斯林左右安都不是,結果越哭聲音越大。

“那你們準備怎麼做?”蒂娜緊張地問到。其實很早的時候,倫貝斯就已經在暗示事情出現了不妙的兆頭,只是沒想到結果會惡劣到這個地步。

沉默的倫貝斯開始説話了:“我想現在必須要有人回去一躺,但雷恩和莎麗從小在魯爾西頓長大,無論是商人***還是傭兵聯合會,都有不少人認識他們兩個,我也呆過不少時間,所以都不能去,只能從剩下的人裏面選。”雷恩也冷靜了下來,忍住悲痛點了點頭。

“我看就讓夏斯林帶幾個人去吧,他不是魯爾西頓人,而且他剛進入衞軍,估計離開段時間沒人會注意的。”蒂娜想了想,將頭轉向了夏斯林,只見這個少年騎士一下就站了起來,地老高。

“不!我也要去!我不相信舅舅已經死了!他們一定是騙人的,舅舅的劍術那麼高明,怎麼會被那些小雜碎給打敗,絕不可能!”莎麗紅着眼睛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夏斯林的胳膊,咬着牙説到。

倫貝斯正要阻攔,雯娜一下扶住了他抬起的手臂説道:“我看也行,畢竟夏斯林在那裏人生地不,萬一找到了殘餘銀狼成員也未必能對方信任,還是需要有個人去聯繫,順便多帶點人。”眾人覺得也只能這樣,就臨時決定由夏斯林和莎麗帶上六個小隊成員明天乘開往魯爾西頓商業自治領的船先行出發打探消息,蒂娜就負責去找戴林梅莉爾公主為這些人開具個理由。

一想到晚上不得不去公主寢宮去找戴林梅莉爾商量這件事情,蒂娜就覺得心慌,晚餐散了後就拉着雯娜在花園裏散步。

“雯娜姐姐,我們是否做得太過分了點?為什麼非要等幾個月我們才離開文德里克?我怕這樣會對戴林梅莉爾公主不好…”雯娜看了看蒂娜那憂鬱的眼睛,嘆了口氣説道:“蒂娜小姐,其實説來這一切的發展都在我們預料之外,這場婚約本就是文德里克王國國王單方面定下的,不是你我可以迴避的,既然迴避不了,就只剩下利用了。首先,這幾個月對我們來説相對最安全,利用賴斯特這個落腳地我們可以四面收集情報,尤其是過了新年節後即將召開的各國會議,可以讓我們瞭解更多的形勢,我想蒂娜小姐不僅僅是為了瞭解自己的身世才出來旅行的吧?其次,以您現在的暫時身份參與文德里克王國的政務,可以去儘量改變一些政治風向,起碼要幫助戴林梅莉爾公主能順利接過一些實權,就算你走了,也不會留下一個爛攤子,我看這個勞恩斯國王早就想把權利給女兒了,只是一直沒個好藉口而已。最後,那個普洛林斯的海格拉德斯一直對您有企圖,估計他會一直賴在這裏看您的笑話和尋機接近,您過早地離開,不是正給了他這樣的機會?我就不信他會參加訂婚儀式後還一直賴在這裏不走!”蒂娜也是想盡量幫助戴林梅莉爾做一些事情,但總覺得這樣有點對對方不公平,於是説道:“那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走了?”雯娜沉默了一下,説道:“蒂娜小姐,我倒有個辦法,但是現在還只是在思考中,如果到了那一天還找不到更合適的方法,就只好這樣了,您就先不用心!”蒂娜覺得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的,也不再説話,離開了雯娜朝戴林梅莉爾的寢宮走去。

雯娜已經在這幾天的走動中覺察到了文德里克王國內外部的一些矛盾,這些矛盾所隱含的危機絕對不壓於達西斯在薩西尼亞的叛亂,如果處理不好,文德里克的問題將直接導致這個大陸的戰爭爆發,而蒂娜的特殊身份,正好可以在裏面起個緩衝作用,而這兒一切,都將在梅茲科勒爾大主教到來之後展開,她要利用蒂娜來給這個大陸製造一種平衡,並將這種平衡保持到黑暗大軍進攻的時候化為一種統一的力量。

“蒂娜小姐,你以後會怪我嗎?我這也是為了這個大陸的民眾着想啊,如果你真的是神,應該可以理解的。”賴斯特城西區,凱恩斯帝國總領事館。

帝國宰相拉得維希爾侯爵正待在書房裏,面前站着瓦得魯和帝國駐賴斯特領事奈卡德男爵,後者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

“我回國後這裏的事情就多費心了,那場會議我參不參加都沒有意義,瓦得魯就全權代表我吧,記住,別勞恩斯太緊,我要的只是這的永久海軍駐留權,其他都可以放棄!還有,把魯爾西頓商業自治領那幫老狐狸給敲緊點,別盡給我添麻煩!”

“宰相大人請放心,下官一定輔佐瓦得魯公爵辦好這些事情!對了,具消息説,光明教會的梅茲科勒爾大主教明年初就要抵**斯特,大人需要下官轉告一些話嗎?”奈卡德男爵小心地説到。

“不用,那個人不是和我凱恩斯帝國一條心,但也別怠慢了他,尤其是此人話頭極準,多從他口中探聽點其他光明神使可能出現的消息!”説完,帝國宰相就走回了內室,瓦得魯和奈卡德男爵才緊張地退出了房間。

蒂娜更換了鎧甲,就來到公主寢宮,幾個宮女見了都掩嘴而過,尤其是那個茜麗絲,看天這麼晚了秦新還過來,嬉笑着就把公主寢室外的所有宮女都帶了出去,臨走前還指了指大門。

蒂娜猶豫了好一陣,才敲開了戴林梅莉爾的房間,戴林梅莉爾一見蒂娜居然沒有通報門外的宮女就進了寢宮,覺得又驚又喜。

“今天玩得開心嗎?”戴林梅莉爾將蒂娜拉到陽台上觀看皇宮的夜景。只見點點***從周圍高聳的宮廷建築表面投出,就像一隻只疲憊的螢火蟲緊貼在一座座大石上,陽台下的花園裏點着幾盞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映出一叢叢變了的花朵。

戴林梅莉爾的身體開在蒂娜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直鑽點腦門。這段時間連續不斷地和戴林梅莉爾如此緊身相處,也讓蒂娜本認為很正常的同身體接觸有了一絲異樣的覺,她覺得有種衝動想去擁抱對方,想去觸摸對方的臉,去觸摸任何想到的地方,一想到這兒,蒂娜就覺得心跳的厲害,臉上也開始微微發燒。

似乎受到了身邊少年那逐漸急促的呼和顫抖的身體,戴林梅莉爾心裏為之一漾,慢慢地把身體又靠緊了點,甚至自己的呼已經吹到了對方臉上,少女的青萌動已經讓這個矜持的公主暫時忘記了身份。

“啊!”蒂娜似乎發覺了什麼不對,趕緊站了起來,嚇得正意亂情中的戴林梅莉爾也恢復的正常,趕緊紅着臉整理一下衣裙,連忙問怎麼了。

乖乖啊!差點出事情!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大膽!蒂娜呼了口氣,將緊張的心跳安撫了一下,接着將晚餐時候的事情講給了戴林梅莉爾。

“恩…這樣説來你們確實要分一些人去魯爾西頓。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説清楚,無論是凱恩斯帝國和魯爾西頓商業自治領,他們都是文德里克現在無法分割的聯繫,我為你們製造身份掩護可以,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將文德里克拖進去,尤其是不能得罪凱恩斯帝國。”蒂娜這才看到了燈光下的戴林梅莉爾的表情。這個剛開始還情深綿綿的少女一聽到涉及國家的問題馬上就表現出了老成深的一面,少女的羞怯一掃而光,換上的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

突然覺得沒了趣味,蒂娜簡單地和戴林梅莉爾聊了些話題後就離開了公主寢室,正端着水果過來的茜麗絲也在奇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

賴斯特城北,維納頓伯爵府。

“伯爵大人,凱恩斯帝國總領事館給您來信了。”一位僕人走到正在客廳裏閉目養神的維納頓伯爵面前,將一封書卷遞了過去。

維納頓伯爵趕緊幾步走進書房,小心地展開捆在書卷上的絲帶,慢慢看着看着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信是凱恩斯帝國宰相拉得維希爾侯爵寫給自己的,意思是希望藉助文德里克王國宮廷內外的帝國朋友在即將召開的一系列會談中多為帝國代表的提議周旋,尤其是提到了關於帝國租借文德里克沿海幾個城市的軍事碼頭作為帝國海軍的補給駐紮地的問題,讓這位長期傾向帝國的維納頓伯爵也心裏發虛。

凱恩斯帝國由於地理原因其海軍主力艦隊一直都只能在大陸西海岸活動,而整個大陸海上活動最頻繁的地方卻是北大陸以南的海域,帝國艦隊想要進入這裏,必須要向南繞過南大陸在北上,一旦進入了大陸東海區域,就要面對普洛林斯共和國這樣的地方傳統海軍勢力,為了尋找在這個地區的落腳點,凱恩斯帝國一直在設法和這一地區的國家涉。魯爾西頓商業自治領因為歷史原因一直是帝國無法下口的地方,剩下的就是南大陸的某些國家和文德里克王國南部沿海城市,如今帝國放棄了爭奪光明神使和領土要求,轉而把目光看上了這些港口,這相當於又把一個麻煩丟到了文德里克身上,這勢必將引起普洛林斯共和國更大的刺,他本人就算再偏向帝國,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支持這樣的外提案啊。

維納頓伯爵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又把信看了一遍,就丟進了火爐,然後靜靜地靠在椅子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