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致命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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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看着火光中的秦新,海格拉德斯用一種能夠穿透人心的眼神打量着面前一身皮甲、身體瘦弱的少年,饒有興致地用左手支撐起下巴,也不管旁邊的倫貝斯和雯娜是怎樣的憤怒眼神,只是這樣呆呆地看着,回味地看着。
媽的!看什麼看!聽説你對女人興趣,難道還對我這個男裝的人有覺?不好…難道我身上出破綻了?蒂娜就算是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海格拉德斯的離而專注眼神,心裏咯噔一下。
小心地、偷偷朝自己身前看了看,好象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啊?自己的部應該皮甲的掩護本看不出來什麼,再加上裏面束了,就算是換了普通衣服,只要不觸摸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己的頭髮也是這個大陸上少年男子常見的馬尾束,臉上也刻意蒙上了一層灰土,看起來也不那麼細。
覺得稍微塌實了點,也鼓起勇氣面對着對方逐漸火熱的目光,調皮地笑笑,臉上寫滿了“你沒看出來”的輕鬆表情。
我偉大的神啊…您朦朧的面紗雖然遮住了我的眼睛,可我依然能夠藉助您清澈的心靈眼眸去受她的純真和嬌媚,謝您對我的考驗,我的身心將在您的指引下去擁抱這個最愛!海格拉德斯都要窒息了,覺得自己面前的假少年已經幻化成身着柔軟長裙的嬌小少女。至於和這個軍營裏每個士兵所描述的那位白裙金甲的美麗少女是否是同一人,早已不是他所在意的了,因為他寧可相信眼前的少女只是個光明神使,一個女神不是他所需要的。
還是那種氣味,不是男人的氣味,從渾濁的夜風中透出的一股清新。海格拉德斯從來沒覺得自己有着這麼強烈的異身體反應,心在猛烈的跳動,每一血管都噴湧着動的血,腦子裏熱熱的,嗓子裏乾乾的。
自己總是習慣了女人的投懷送抱,然後用温情去換身體、兩不相欠,就算是自己主動看上的,那也只是彌補情場覺上的不足,只是去體驗另類的衝動和滿足。可眼前的這位,就算很多事物都在幫助掩飾着身體的事實,可自己卻不由自主地萌發了強烈的佔有慾,一種渴望得到真正靈融的覺,這,不光是**上,更多是還是想將自己的身心迫切融入對方那如的氣質中去,那淡淡的憂傷、茫的稚、天真無的靈動,每一樣,都把自己以前的情記憶給抹去,然後全身心地去擁抱、去品嚐、去佔有。
蒂娜越來越覺得怪異,對方的眼睛似乎連自己身上的鎧甲都穿透了,心跳開始不正常,她不敢再面對這樣的眼神了,突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塊一下扔進了火堆,油脂一下在火中濺起一片滋滋響火星,將現場的奇特平靜一下打亂了。
“閣下…”格利亞斯發現了上司的神態舉止已經不正常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趕緊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提醒到。
“哦?格利亞斯啊?有什麼事嗎?”海格拉德斯這才恍然清醒,眼睛掃了一圈四周,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看着自己,好象自己剛才有過什麼奇異的表現一樣。
“閣下…戴林梅莉爾公主殿下那邊您還需要去一躺嗎?”格利亞斯發現了周圍人的表情,趕緊找了個理由將上司喊了起來。
“尊敬的神使大人,有機會在下一定聆聽您的教誨!希望…希望您給予我這樣的榮耀!”海格拉德斯戀戀不捨地站了起來,居然發現自己的臉也紅了一些,第一次尷尬地吐不清。
説完,忍着回頭的衝動和格利亞斯並肩朝營地中央走去。
“格利亞斯,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嗎?”海格拉德斯着寒冷的夜風甩了甩頭髮,清醒了一下,然後一臉明朗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朋友兼部下。
格利亞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一臉幸福地説道:“不瞞閣下…有…是温靈頓城的希維裏小姐?”剛説完,格利亞斯就覺得不對勁,心裏泛起一絲不安,忐忑地看着身邊的英俊少年,他開始後悔説出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名字,他只能祈禱自己的審美觀千萬不要和身邊的執政官擦上一點邊。
海格拉德斯故意出一副驚訝的笑容,地説道:“啊!好象是很有名的才女啊,嘿嘿,不過,我可不喜歡那樣出風頭的女子,真難為你了,格利亞斯!”格利亞斯知道自己的上司雖然號稱情場無敵,但是有個優點,就是一旦下了和他欣賞力相反評價的女子,他就絕對不會看上眼的,終於舒了口氣“謝謝閣下誇獎,不過,希維裏小姐可能會看不上我,您知道我的出身…”
“哈哈…你這個格利亞斯啊!以前和希洛王國鐵騎對陣衝鋒的時候也沒看你這樣膽怯過,怎麼面對個女人就那麼小心了?過不了多天,你就可以當軍團長了,我的格利亞斯閣下!哈哈!”閣下!?閣下!?我也有機會被人叫做閣下!?格利亞斯驚喜地抬頭看着身邊的英俊執政官,似乎預料到在接下來戰鬥中自己將被放到什麼位置上,這不是對方明擺着把戰績往自己身上推嗎?要知道,按照共和國元老院制訂的法律,軍隊裏能被人稱為閣下的,只能是正副軍團長及以上級別的身份,那是將軍級軍官的特權啊!啊,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去見希維裏小姐了!
格利亞斯神百倍地跟着海格拉德斯朝營地中央最大的那堆篝火走去,心裏一陣陣動。
兩人慢慢走回晚宴現場,只見自己國家的外使團裏的文官已經在和文德里克的戴林梅莉爾公主在認真地談着事情,而戴林梅莉爾公主也是一副異常老練的外術語侃侃而談,每一個肢體動作都那麼得體莊重,但是他發現自己又是第一次把某個女人拋棄在情衝動之外。
“海格拉德斯閣下,您剛才去哪兒了?”戴林梅莉爾禮貌地站了起來。
海格拉德斯發現這位公主已經換上使節團攜帶的雪白長裙禮服,這是自己從國內出發的時候就打算獻給戴林梅莉爾的禮物,如今正十分合體地穿在對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顯得亭亭玉立、窈窕端莊。
“我去和您的光明神使閣下談了一會兒,公主殿下不介意吧?”故意把“您”這個詞加重了語氣,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屬於自己的主位上,和其他官員攀談起來,不再看戴林梅莉爾一眼。
看着海格拉德斯輕描淡寫的態度和笑容,這樣的表情讓戴林梅莉爾心裏一緊,她以為對方肯定在以各種誘惑拉攏秦新,她十分清楚這個政治和軍事上的天才有着怎樣的口才和能力,不由得擔心秦新起來,宴會的興致也一下降到了最低點。
眼着宴會也到了終結,戴林梅莉爾禮貌地向在座的普洛林斯共和國使節團官員和軍官告別,然後直接朝秦新的位置走去。
看到戴林梅莉爾公主朝自己這邊而來,倫貝斯和雯娜都會心一笑,趕緊大聲地招呼同伴們結束宴會,一個個都裝着很忙的樣子離開,只留下了秦新一人傻坐在篝火邊。
“公主殿下…您這麼晚了還來啊?”秦新尷尬地説到。
聽到這句不痛不癢的話,戴林梅莉爾心裏泛起一絲淡淡的失望,但臉上保持着禮貌的笑容,靠着秦新就坐了下來,然後忐忑地低頭説道:“秦新,我這身還合適嗎?如果你覺得太哪個了…我可以換回以前的裝束。”哎呀…這女人難道就真的這麼痴啊,現在連穿什麼都要問我了…
“不…很合適!真的,這才是公主的模樣,不過以前也好看,想我們這樣平凡的百姓可穿不來那樣的氣質。”戴林梅莉爾吃驚地抬起頭,以為對方很在意自己的身份,憂憂地説道:“其實我一直不喜歡當什麼公主…沒有自由,沒有朋友,甚至沒有真的情,從某個意義上説我只是父王的治國幫手,和那些大臣沒什麼兩樣。難道你可以面對一個假小子的我,卻不能接受真實的我?”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從沒有把你當成嬌貴的公主,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真的!”秦新有點語無倫次了。
“是嗎?朋友…謝謝你把我當朋友,謝謝你救了我!”戴林梅莉爾掩住心裏不斷擴大的失望覺,勉強地笑了起來,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説道:“聽這裏的士兵説,昨天晚上是一個白裙金甲的少女衝進來救了我,而且還打敗了達西斯的軍隊,你那時候在哪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秦新把早已經由倫貝斯和雯娜編好的理由講了出來。在他的講述中,自己在接近衞戍軍團營地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那位少女魔法師也衝進了營地,然後就發生了之後的事情,最後少女在把戴林梅莉爾帶出去後就消失了,而自己恰好一直跟在後面,就順便救了她。
戴林梅莉爾一臉將信將疑,但是又找不出更好的解釋,反正自己在朦朧中也覺到一個飛行的金甲人物在帶着自己跑,所以也就默認了這樣的解釋,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意議,但是對秦新依然敢獨自接近軍營營救自己的行為表示動,起碼這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膽量,再説她堅決相信就算沒有那個神秘少女的出現,以秦新光明神使的能力也一定能救自己出去的。
“公主…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快去休息吧,可能明天就會打仗了,希望您可以早結束戰亂,和你父王團聚!”秦新趕緊結束話題,他怕繼續這樣幽幽談論下去會讓個公主徹底地無法自拔,當然,自己也會無法自拔的。
送走了戴林梅莉爾,秦新獨自一人走出了營外,朝着東邊的薩森河走去。隨着距離的不斷靠近,應到澎湃的河水引起的腳下微微震動和那陣陣急促的水聲。
坐在河邊,無聊地拾起一把石子朝月下泛起粼粼光波的水面一一投去。
身體的週期變化的預先知又出現了,不知不覺又要到了那個時刻,已經能夠隱隱覺到下腹的墜漲和那一絲絲*動的疼痛,她知道,最遲明天,自己又要經歷幾天的痛苦了。
她已經不再詛咒什麼,她無力反抗這種自然的生理規律,哪怕自己依然一直抱着男的態度和觀點在生活、思考。但是當身體的歸屬越來越自然的時候,自己就越來越恐懼,她怕自己從生理上喪失以前的覺,她已經隱隱發現自己的異欣賞觀在改變。當莎麗親熱地和自己不拘小節般地打鬧和身體接觸的時候,自己的情緒波動都沒出現特別的變化,似乎這身體和女身體的接觸本就是天生的平靜;當自己得知了戴林克就是戴林梅莉爾公主的時候,除了那瞬間的意外和震驚,剩下的只是種單純的身份態度改變;當自己緊靠倫貝斯寬闊的身體在馬上馳騁的時候,體內卻異常地波動和不安,以往連自己都覺得難以接受的男汗腺分泌氣味,在那個時候居然變得那麼離而誘惑,伴隨着對方前每塊肌和後背的摩擦,某種安詳和體貼的安全卻油然而生。
我在改變嗎?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現在到底算男人還是算女人?或者是以前世界裏每個人都津津樂道的人妖?
蒂娜覺得頭疼得厲害,用手捂住了臉,將頭深深地埋了下來。
“秦新大人好興致啊,如此美麗的月夜在這裏欣賞薩森河。”突然身後穿來了一個男的聲音,蒂娜趕緊回頭,只見某個剛認識的人站在了身後,一身威武的暗紅鎧甲和黑的披風,尤其是那頭天藍的頭髮,在月下泛着幽幽的銀光。
“你是…海格拉德斯閣下?”海格拉德斯一下就坐在了蒂娜身邊,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個假少年,琢磨着該怎樣進行第一次正式對話。
“我是海格拉德斯,普洛林斯共和國執政官之一。但是,秦新大人是什麼人,我就有興趣想知道更多點!”似笑非笑地也抓起一把石子,奮力地扔了出去,將急湧的河水面上本已經盪漾滾動得殘缺的月影砸得更加支離破碎。
蒂娜心裏一緊,覺得身體又開始不正常反應了,肚子也開始疼痛得明顯起來。忍住疼痛,板着臉説道:“我…小人物一個,你們把我當成光明神使,我沒辦法,我可不想參與什麼事情!”
“可能不止這些吧?我的秦新小姐!”海格拉德斯終於忍不住了,一句話口而出。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大人是不是今天酒喝多了?”蒂娜覺得心臟一陣搐,慢慢地回過頭,緊張地看着對方那張充滿瀟灑而明朗笑容的臉,心裏像七上八下,她絕對不相信剛才聽到的單詞有那些字眼,以為是自己聽錯或是對方説錯了。
海格拉德斯突然將身體緊靠了上來,左手一把將蒂娜身穿皮甲的身體摟住,將頭湊到對方臉頰旁,又輕輕地説道:“我是説…秦新小姐,你沒聽見?”一絲絲散發着陽剛之氣的呼氣順着自己的右臉頰四下摸索,不斷地撫着自己的耳廓,一股強烈的男子身體氣息鑽進了自己的鼻腔,刺着自己的大腦中樞神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覺得耳朵裏酥酥麻麻的,接着迅速蔓延到全身每個神經節上,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然後全身的力量像是被空一樣慢慢變軟,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朝海格拉德斯倒了過去,腦子裏模糊起來,一種如酒如夢的陶醉佔據了意識,眼睛覺得模模糊糊,就這樣閉上可能更好點吧…
這是什麼樣的覺啊?好象飄在了空中,體內有個小火點在慢慢升温,慢慢地哄烤着每寸肌膚,慢慢地融化了腦子裏的所有東西,現在自己最想的,就是去更深地受這個覺,這個充滿了無邊誘惑與陶醉的快…
身體沒有反抗就鑽到了海格拉德斯寬闊的懷中,甚至能覺到對方自己的臉已經貼上了對方的脖子,一瞬間一個危險的信號在腦子深處炸開,把已經逐漸消失、下沉的主動意識一把給提了起來!
啊!不可以這樣!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可為什麼全身顫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行!不能這樣!
蒂娜就好象擺夢魘般夢地一掙而起,全身冒出冷汗,四肢的火熱覺瞬間變得冰涼,一身哆嗦地跳離高大的英俊男子老遠,眼睛裏出了複雜的表情,一種夢幻驚醒後的無限惆悵和遺憾,甚至還有一絲嚮往與回味,最後再用一片恐懼的目光罩住了這所有一切的覺發散出去。
“哈哈!秦新小姐,不知道這是否是你真名字,如果以後再次相見,希望神使大人能夠讓在下一睹真容!就此告辭!”一邊大笑着,一邊心滿意足地朝營地走去。
此時的海格拉德斯心情好極了,他就是要這樣的覺,一個女人在不經意中被自己融化的成就,幾乎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逃離自己那幾乎入神般的身體挑逗,那經歷了無數次情愛醖釀的身體可以讓任何矜持的女人失去反抗,但是他不急,從來也沒急過,就這樣匆匆而過的盪,就足以讓任何女人回味很長時間,然後無法抗拒地來到自己身邊,而自己也將在這樣短暫的燃燒後積攢起更為猛烈的**力量,他相信可以征服一切,敵人,也包括女人。
望着海格拉德斯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裏,蒂娜傻了,她一下子攤在了河岸邊,拼命捂住耳朵,以阻擋那隆隆水聲,就好象在阻擋那個充滿誘惑和危險的男人笑聲一樣。
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